看了一眼自己的下人后,黄普雄就知道他的手下做事情不够利索,所以失败了。颇为无奈的戳了戳自己的眉心后,黄普雄这才默默的点燃了一只雪茄而后提议着:“跟我来一笔交易吧,如何?”
看着黄普雄那种自信满满的样子,默默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这个男人怎么看都像是电视上演着的那种坏人。而默默也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这穆清苏为了工作上的事情一定会妥协的吧?毕竟她对于穆清苏来说只不过是一个素未相识的小孩子罢了。若是要被谈话的对象是纪苇苇的话,默默还能有信心一些,可是他的话……这样的心态陆景锴也是一样,一颗心狂乱不安的跳动着,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黄普雄接下来的话。可是让人目瞪口呆的是,穆清苏连听内容的兴趣都没有,当下就直接拒绝掉:“同样的态度和话题我不想要说两次,请回吧。”
请回两个字说的简单,做起来可就是困难多了,果不其然,黄普雄的脸一瞬间就拉了下来,盯着穆清苏看着,仿佛随时都会爆发掉一般。而就在这个时候,齐珍珍和银也默契的从两个不同的入口走了上来。银利索的蹭开了所有人,而后来到了穆清苏的跟头,低声在他耳边不知道说着什么话。而黄普雄在看见银的时候立马就又激动了起来,伸出手就想要扣住他的肩头,何奈银就直接扣住了黄普雄的手腕,咔擦一声就直接往另外一边扭动发出了清脆的响声。那黄普雄额头上的冷汗都出来了,可是却是忍住一声不吭的。周围的保安立马就不安了起来,可是他们刚想要出手的时候,立马就被黄普雄给呵斥了下来。而银在对视上黄普雄那种类似于深情款款的眼神后,立马就厌恶的松开了自己的手,而后警惕的挡在了穆清苏的面前,不让其他人有机可乘接触穆清苏。黄普雄看的心一阵泛酸,轻叹了口气,而后这才委婉着:“如果这样你会觉得舒坦一些的话那你就做吧,我不会有任何怨言的,你还打算在穆清苏的身边工作到多久?”
银冷笑了一声,而后略带嘲讽着反驳:“黄普雄先生,我的事情似乎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吧?如果你真的有这么多闲工夫去关心别人的话,还不如回你的E市去好好享受清福。”
任谁都看的出来,这银和黄普雄之间有什么过去,看黄普雄的态度,似乎是有些亏欠的样子,莫不是当年他曾经对银做过什么事情吗?“银……你……”在一边的姗姗刚想要上前劝阻的时候,银却是瞪了一眼她,虽然没有开口说任何的话,可是银那种憎恨又略带狰狞的样子让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着。穆清苏有些烦腻的往后退了一步,而后这才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件事情你想要怎么做你自己决定,若是考虑好了的话,辞职信随时都可以拿来这里。”
这件事情本身就是银自己的选择,这些年银在他身边也确实做了很多事情,就算是想要偿还恩情的话也差不多了。何况他现在也不想要去管太多的事情,公司的事情也暂时交给穆国明去打理了,而穆伟民也跟着着手在打理,只不过手头上没有任何的名分。银半蹲下身子,而后帮穆清苏将门给关上一边隔着门大声的倾诉着:“穆总,我也说过了,这辈子银都不会背叛穆总的,一直到我死的那一刻,我也是穆总的人,像我这样的人,之后死了后我才会得到真正的解脱。”
这番话他是在说给自己听,同时也是在说给黄普雄听。要叫他跟着黄普雄回去E市?想都不要想了,做梦都不可能。银拒绝的很干脆,穆清苏也是拒绝的很利索,接连吃了好几个瘪让黄普雄的脸色有些难看。这些年来他都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感觉,哪里能接受的了这样的羞辱?黄普雄哼了一声后,这才带着怒火转头看向了廖清中大声的宣布着:“看样子这家医院是不要了,放话下去,若是穆清苏那边不愿意放了我儿子还有我孙女的话,这医院我就拆掉!一直到他们愿意跟我走为止!”
这样的话他说的出来也做的到,他黄普雄从来都不说大话!而廖清中在听见这番话的时候立马脸色就变的惨白了起来。廖清中厚着脸皮笑着,而后倒贴上去一边打着哈哈解释着:“不不不,不要这样,黄先生,这件事情是穆清苏自己一个人做的,怎么能牵连到我们医院呢?何况我们医院是A市里面最大的,若是出了点状况的话,万一耽误了病人的话,那可就不好了,你说是吧,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呢!”
可惜正在盛怒下的黄普雄什么都听不下去,就连要上去劝解的姗姗也被怒吼了回来,姗姗颇为为难的转头看了一眼廖暮景,表示自己真的是无能为力。对于这样的父亲,她也是习惯了。只不过穆清苏也真的是,那默默和他应该是非亲非故的,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孩子,他竟然也能帮助到那样的程度。姗姗看着自己父亲离开后,这才赶忙追了上去一边劝导着:“爸,你就别生气了。哥哥那样已经好多年了,他还在介意着当年的事情,等他想明白后就会回来了,何况他现在在穆清苏身边做事情,也会学到很多的,到时候等哥哥回来继承家业的时候,一定会水到渠成的不是吗?”
说着的时候她还一边帮忙黄普雄顺着气,她父亲的心脏不是很好,若是情绪太过激动的话,也是很容易爆发心脏病的。黄普雄的脸被气的涨红,似乎是越想越烦躁一般,他还将自己右手的手背拼命的拍打在左手手心上道:“这孩子都出去几年了!啊?你说说!我都给了他那么多年的事情了,那孩子若是真的能想明白的话,就不用这么多年了!”
黄珊珊被说的有些哑口无言,支吾了半天,也只能勉强找到一些说辞安抚好了自己的父亲。虽然没有预想的好,但是至少也没有继续恶化下去了。病房内,默默有些不知所措的低着自己的脑袋而后看着地板,一声不吭的样子让穆清苏觉得有些好笑。明明是这孩子主动来寻求他帮助的,现在他帮助了她,可是那孩子却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既然一开始害怕的话,那就不要来,现在弄的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反倒是有些滑稽。揉了揉自己肿胀的眉心后,穆清苏这才主动的蹲下身子询问着:“齐珍珍呢,你怎么自己一个人。”
似乎是因为穆清苏的问题太过突兀,那孩子低呼了一声,而后整个人下意识的直接跌坐在了地上。那种眼神躲闪的小模样倒是和以前的纪苇苇有些相似。默默小心翼翼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而后这才哆哆嗦嗦的回答着穆清苏的问题:“齐姐姐……在,我……我也不知道,刚才齐姐姐护着我上来,然后就不知道在哪里了。”
“咚咚咚——”就在默默刚回答的时候,门就立马敲响。能在穆清苏面前还这么毫无忌惮敲门的基本上就是齐珍珍了。果不其然,门被打开的时候银和齐珍珍就一起走了进来,而齐珍珍则是一把抱起了默默,而后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确认她有没有受伤。银从走进来的时候目光就是一直锁定在纪苇苇的身上的,看了好一会后,这才挪移开自己的视线对着穆清苏的方向毕恭毕敬道:“穆总,我想要禀报个事情,不知道你方便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