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狗仗人势,这句话用在陈管家的身上一点都不为过。他一脸神气的说道:“你找人打听打听,我们家乔老爷可是港岛排名前十的超级富豪!得罪了他,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过呢,你如果能够治好我们老爷的病,那你小子算是祖上冒青烟,这辈子吃穿都不用愁了。”
“吃敬酒还是吃罚酒,你最好考虑清楚!”
林野淡淡道:“这里还有这么多病人,你如果没有别的事,就别耽误我坐诊。”
对于陈管家这类人,林野一贯是瞧不上眼的。收拾这种不入流的货色,都不用他亲自动手。不过,今天林野的心情不错,所以也懒得搭理他,当场下了逐客令。然而陈管家却急了,他没想到自己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林野居然还是如此不识好歹。“小子,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人封掉你这家破医馆?”
“我劝你一句,胳膊拗不过大腿,你如果这么不上道的话,很快就会明白跟大人物做对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牧立忍不住大笑起来,然后他连忙摆手道:“对不起,我想起了高兴的事,你们继续。”
林野对于陈管家的威胁熟视无睹,他低着头给面前的病人正骨,嘴里缓缓吐出一个字:“滚。”
“算你小子有种。”
陈管家气急而笑,他今天过来是领了乔岚凤的死命令,必须要将林野带回别墅。现如今硬的行不通,只好换一个思路。“你这里挂个号10块钱对吧?我给你一百万,够不够?”
陈管家说着,从怀里抽出了一沓支票本。他在上面潇洒的写了一串数字,撕下来拍到了林野的面前。“前面路口就有一家银行,你可以马上去把支票换成现金。”
乔家作为港岛的顶级豪门,虽然比不上势头正盛的四大家族,但差距也不算太大。乔家每个月的开销都要上千万,而这些开销都是由陈管家负责,为了方便报销各类琐碎开支,乔部撕就帮他申请下来了支票本,按月配发额度,上限最多一千万。所以预支给林野一百万的医药费,对他来说连眼睛都不需要眨一下。“林医生,要不您还是先帮他看吧?这可是一百万,您得赚多少年啊。”
旁边的病人见陈管家如此财大气粗,不由得动了心,纷纷上前劝说道。陈管家得意洋洋,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连这些病人都在帮自己说话,而林野作为一个乡下出身的穷小子,又怎么会面对这样一笔巨款而无动于衷呢?他用手指敲打着桌上的支票,语气轻蔑:“你开医馆不也是为了赚钱吗?现在钱都已经送上门了,你如果还是要拒绝的话,那可就太蠢了。”
林野瞥了他一眼,将桌上的支票抽了起来。“这才对嘛,跟我走吧。”
陈管家一脸得意。嘶啦——只听一声清脆的声音,支票被林野撕得粉碎。“你聋了吗?我再说一遍,马上带着你的人,滚出去。”
陈管家彻底恼羞成怒,指着他暴喝道:“既然你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
说罢,大手一挥,将后面的黑衣保镖喊了过来。“把他给我带到车上去!”
陈管家见林野孤立无援,便肆无忌惮的嘲讽道:“我这帮兄弟可都是粗人,下手不知轻重,你如果不配合的话,小心他们打断你的骨头!”
“不过,你要是现在给我好好地认个错,道个歉,我可以考虑让他们对你友善一点,怎么样?”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牧立清了清嗓子。他用略为低沉的声音命令道:“扫地的呢?一点眼力劲儿没有,这么大一块垃圾看不到?赶紧干活了!”
陈管家不明所以,直到牧华拎着扫帚走上前来。刚才这帮人进门的时候,牧华就一直在尽量克制自己的脾气,如果换做往常,她早就已经动手了。现如今得到了牧立的允准,她直接大步上前,举起手里的扫帚就朝领头的黑衣保镖身上,猛地抽了一下。按说扫帚是用高粱穗编成的,即便是再怎么用力,威力也不会太大。然而,牧华这一扫帚下去,直接将面前黑塔般的汉子,直接抽趴在了地上。黑衣保镖在地上不停地打滚,痛叫声极为凄厉。牧华却越来越兴奋,抬手又是两扫帚下去。古武者对于普通人的战力无疑是碾压级别的,尽管黑衣保镖的身材不错,有的还练过几年军体拳,但是在牧华眼里根本不够看。牧华挥舞着扫帚,犹如风卷残云一般,仅仅过了三分钟,这场单方面虐杀的交锋就已经结束了。陈管家看着自己带来的精锐打手全部都趴在了地上,没有任何反抗能力,震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这……”要知道,乔家的这些保镖都是来自于港岛最大的一家安保公司,他们每一个都有以一当十的实力,普通人四五个根本就近不了身。可是他们这么多人,居然栽在了牧华这样一个身形娇小的妙龄女子手里,简直无异于天方夜谭。陈管家甚至有些怀疑,他回去如果实话实说的话,乔岚凤极有可能会以为他是编的。“好了,你下去吧。”
牧立摆了摆手道。牧华朝陈管家哼了一声,然后拎着扫帚挤出了人群。旁边排队的病人们纷纷侧目,他们谁也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对他们和和气气的年轻女孩,动起手来居然如此干净利落。陈管家的喉结蠕动了一下,对于他来说,现在这个局面无疑是进退两难。由于刚才已经放过了狠话,和解已经无从谈起,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叫嚣:“你知不知道乔家在港岛的实力有多大,凡是得罪了乔家的,下场一个比一个凄惨!”
“但愿你能像今天这样,一直硬气下去。”
林野戏谑道:“看来那位罗伯特医生已经到了,否则你们家老爷根本撑不了这么久,早就驾鹤西去了。”
“不过,既然现在已经病发,估计也支撑不了太久,充其量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他朝陈管家咧嘴一笑,“一个星期后,要么让你们家老爷和小姐一起上门跪下来求我,要么给你们老爷选块风水好点的墓地,等他入土的那天,我一定前去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