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这场擂台赛,云家已经连续输掉了9场,云东山不想再继续丢人了,所以才选择直接认输,同时让人通知林野离开。现在林野擅自上台,一下子又把他们云家架在了火上烤。看台上的观众们也不由得议论纷纷,询问林野的身份。“这谁啊?云家还有比暴君更强的王牌吗?”
“据我所知应该没有,而且这小子看起来也不强啊。”
“不知死活,傻乎乎的上台送死吗?”
云丽莎心急如焚,万一林野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苏软交代。在全场众人质疑的目光中,林野走到了八角笼的中央,与面前的风养性对视一眼。“我打赌,最多一剑。”
“还是保守了,可能根本不需要出剑。”
“云家没有人了吗?居然派了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上场。”
看台上的观众们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对于上场的林野十分不看好。然而,风养性竟然直接把手中的长剑扔到了笼壁上,接着往后退了两步。云东山和云丽莎等人全都愣住了,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认输了?”
蒋坤一脸茫然的问道。林野缓缓抬手,在八角笼上拍了一掌。伴随着一阵巨响,钢制的笼壁轰然倒塌。“家主小心!”
云家的保镖蜂拥而至,将云东山一行人围在了中间。林野转过身,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们。紧接着,穆潇潇和宋戏依次从看台上站起来,分立在擂台两侧。而坐在看台后侧的牧立和牧华父女俩也缓缓起身,一直走到了擂台上,与风养性并排站在一起。“爸爸,这是……”云丽莎看着眼前这一幕,一时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云东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眼神微眯。就在这时,穆潇潇等人一起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喊道:“恭迎霸主大人!祝林霸主安好!”
后面的一众武林豪杰也纷纷单膝跪地,朗声道:“拜见武林霸主!”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回荡在会场的上空,回音久久没有散去。云丽莎彻底愣住了,她没想到,林野竟然是武林霸主。“这是……这是什么情况!”
云东山身旁的助理质问道。“不知道啊,说好了谁能赢下今晚的擂台赛,谁才有资格继任武林霸主,现在擂台赛才刚打完,还没有宣布呢,他怎么就敢号称霸主了?”
“我看这其中多半有诈,说不定今晚的一切都是特意设计好的,要不咱们干脆借着这个机会翻脸吧!”
云东山的脸色变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林野傲立在擂台的中央,旁边的穆潇潇一行人满脸谦卑,心悦诚服的跪在地上,瞬间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震惊。云丽莎依旧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大脑一片空白。金飞鸟浑身僵硬,她回想起自己先前对林野的冷嘲热讽,双腿不由自主的开始打颤。旁边的蒋坤同样是一脸绝望,周围的人对林野越是恭敬,他的心里就越是畏惧。“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金飞鸟自言自语起来,在他们看来,林野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穷医生,唯一值得称道的,就只有苏软男友的这个身份。结果现在林野却成为了名动滇云的武林霸主,这简直太荒唐了。“放肆!你怎么配当滇云的霸主!”
突然,场边传来了一个低沉的怒吼声:“他叫林野,就是他杀了宋元理!”
众人朝说话之人望去,惊讶的发现他就是刚才被风养性一剑斩杀的暴君。原来,风养性并没有要他的性命,虽然剑尖洞穿了咽喉,但是却没有伤及要害。经过现场医生的及时救治,他的伤口已经止了血,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所幸他的身体四肢丝毫没有受伤,因此才可以自由下地行走。金飞叫等人听到暴君的话后,心中的畏惧不减反增。“他……他杀了上一任的武林霸主,那我们对他来说岂不是……如同蝼蚁?”
蒋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当场小便失禁,温热的液体很快就将他的裤子浸湿,同时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云东山身旁的助理大喊道:“如果上一任的武林霸主是死在他的手上,那他一旦继任,岂不是之前与宋家亲近的各大家族都要受到清算!”
“家主!我们绝对不能同意他继任霸主之位啊!否则咱们以后在滇云还怎么会有立锥之地!”
林野扫视了一眼云东山一行人,咧嘴一笑。他淡淡道:“我知道,在你们很多人的眼中,是我杀了宋元理,即便我说这件事跟我并无关系,恐怕你们也不会相信。”
“无妨,无论你们同意与否,我都是滇云的武林霸主,这一点是板上钉钉的。”
说着,他拿出了霸主令牌,在众人的面前晃了晃。“自从宋元理死后,滇云武林就陷入了混乱,神主大人不想让你们私斗内耗,所以特意派我来收拾残局。”
“在这段时间里,我已经将大部分的武林势力逐一整合,现如今只剩下了你们云家一脉。”
林野声音陡然变得低沉起来,“今天我来这里,只有八个字。”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他看着人群中央的云东山,傲然道:“云东山,你是服,还是不服?”
听到林野的话,全场一片哗然。虽然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不认识他,但却都听说过宋元理是死在一个叫林野的外省人手上。而更加让他们惊讶的是,林野居然成为了宋元理的继任者,要执掌整个滇云武林。不过很快,议论的声音就变得越来越小。林野身上气势滔天,整个会场里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即便不是云家的人,也难免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此时,会场的大门已经关闭,旁边驻守着的古武者都是清泉宗弟子。这已经不是暗示了,一旦云家试图反抗,今晚会场里注定会血流成河。面对林野的挑衅,云东山选择了沉默。他内心非常纠结,尤其是在得知林野的身份后,他甚至看到了一丝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