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滚!”
室内,回响着一遍一遍残忍的驱逐,很久,久到列韶颜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缓缓的移动快僵硬的身躯,发现真的只剩他一个人了。他崩溃的瘫软在沙发上,发现自己浑身每一根神经都在肆虐的疼,他用了全部的力量赶走她,他是疯了,气得失去所有理智,没有人能理解,他一直用生命来爱着,来守护的女人,离开他后再次出现用这样的姿态,他是怎么样一种心情?宋娇颜……为什么你会这样折磨我?为什么……我要那么的爱你。为什么……你对我就可以如此的残忍。为什么……你爱我就不能多一点,自私一点。她从来没有看见过列韶颜这么生气的时候,即使她跑出去联谊,泡酒吧,打架,甚至伪装成男人,假怀孕,害死人。他从来都不曾对她这么大声过。为什么会是这样?娇颜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知道,她的世界塌了,家也塌了,列韶颜不要她了,在也不要她了。什么都不用再说了,不是自己的胡思乱想,而是真实的……娇颜现在感到很害怕,害怕列韶颜要提出跟她离婚的事情。离婚?想到了这字眼,心一揪痛,她怞出了一叠卫生纸,忍不住掩面哭泣。当左祈乐下班后回家,打开大门,看见里面的灯亮着,还以为有小偷,但在玄关处看见一双熟悉的鞋子,就已经能猜到大半知道是谁来了,她有吧家里的钥匙备份给好多人,三个好姐妹,老妈,乖儿子,还有就是流觞和秘书袁佳佳。不过,看鞋子的模样,这么俗,就一定是她了。不过她怎么会出现在她家啊?她不是应该乖得像只家猫似的,等待花心萝卜回家的吗?“呜……”娇颜的哭泣声从客厅传来,左祈乐乱踢了几下脱下鞋子,顾不得把鞋子放好,她走进客厅,看到眼前的情景,顿时傻住。满地的卫生纸,而娇颜则是置身在其中。她到底哭了多久啊?“我说女人,你不要在哭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干嘛呢,我家又不是垃圾桶。”
左祈乐有些担心的问着,但口气看起来却不是很好。“我……我没事。”
娇颜哽咽的说着。“你没事?”
她简直快昏倒了,这女人是在睁眼说瞎话吗?“我说你当我瞎还是当你瞎,你怎样我看不出来吗?”
眼皮大而浮肿。“我知道你不瞎。”
靠……这是什么回答啊。“我没事,只是……”只是什么?她简直快疯了。“他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了。”
说完,呜哇一声哭的更加的厉害了。“知道了?”
左祈乐喃喃说着。没想到他知道的这么快,她还以为,要孩子出生才好呢,可现在看来……“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不知道。”
心好乱,真的好乱好乱哦。“解释了没?”
“他不听,叫我滚,让我永远也别出现在他面前,带着肚子里这个父不详的孩子滚出他的世界。”
果然,十分生气呢。“那你就带球跑好了。”
“你怎么……”娇颜抬起泪眼,愤恨的望着她,这是什么话,是一个好姐妹应该说的吗?左祈乐真的拿娇颜没辙。“你带着她的种跑了,他会不去追你?到时候把柄在你手上,还不是你说什么是什么啊。”
这……左祈乐说的似乎也有那么一些道理,但是列韶颜不是那么轻易会妥协的人,恐怕会弄巧成拙。“我……恐怕宋娇玉不会轻易的放过我。”
“她知道了?”
娇颜给了她一个白眼,废话,她不来捣乱,列韶颜能知道吗?娇颜把前沿后果都说了,静静的听着左祈乐给的建议。良久,左祈乐才慢慢的开口“白磊,你现在去找他。”
“为什么?”
左祈乐只是笑笑,并没有说的很透彻。前面的身影渐行渐远。银白色跑车内,列韶颜红着一双眼紧盯着那背影,青涩的胡渣、颓靡的表情,昭示着他非常不稳定的情绪,握着方向盘指节泛着青白色,恨不得嘶吼。他这是在做什么?说好让她滚的,说好让她带着他的孩子永远不要出现在他面前的,可是他为什么这么犯贱的躲起来偷窥她?一天又一天……然后他不知不觉知道了,那个小家伙是个男孩。如果老头知道了,那该……是一番怎样翻天覆地的景象才是呢。心里那股浓浓的眷恋柔软让他烦躁不己,不该是这样的。她……瘦了,明显的憔悴了,那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凭什庵要田为这样的她辗转夜不能寐?离开这里!他命令着自己,却鬼使神差的驱车慢慢跟上她,熟悉的地理环境,他知道,那是左祈乐住的地方。讽刺,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愚蠢了,面对左祈乐对他的暗示,他却成了傻子中的傻子。远远的看着那她上楼,他坐在车里点燃一根烟,烟雾缭绕让他头疼欲裂,他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能静静的看着自己沉沦……娇颜躲在窗边,看着楼下隐蔽处熟悉的车,憔悴的眼眉更显落寞。她知道,是他。半个月以来,她每次出门都感觉到有人在尾随她们,她不知道他在楼下瞪了多久,总之他一直都在。即使说的那么绝情、做的那么残忍,他却依然在角落里注视她,所以她是不是也能认为他是丢不下她的?她可不可以奢望他其实只是藏着那份儒弱不敢接近呢?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原谅?或者,她真的该采纳左祈乐的建议了。白磊,或许就是她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