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认识他们,强压怒火,冷哼道:“如今两位可还算满意?可否容臣告退?”
“哎,舅舅”柳桐颜眼看文子枫动了真怒,急忙解释:“其实……”“文子枫,你什么态度?”
文宓儿沉下了脸,抢了柳桐颜的话头道:“洞房花烛之夜,你也去哪?怎么,你对此事有诸多不满吗?倒是不妨说个清楚。”
“臣不明白太后的意思,臣不敢有什么不满。”
文子枫垂了头,直直冷然道。“是吗?”
文宓儿轻挪几步,将新娘的盖头轻轻扯下了下来,一张清纯可爱的玉容,竟然是吕容蝶,她的气色红润,看样子病情已经得到控制。文子枫不由地一喜,复又一愣,下意识的道:“蝶儿,怎么是你?”
吕容蝶心虚地垂下头,文宓儿自顾自的招呼大家坐下,转着眸子,挪耶道:“不然你以为是谁?”
文子枫疑惑地望着眼前的众人,不可置信地道:“你们合起伙来戏耍我?”
他的眼中全没有友善的惊讶,有得是阴霾的敌意。文宓儿的心有些慌了,柳桐颜也已警觉,沉声道:“舅舅,姨母母后本是好意……想着开个玩笑,也全了不能见证你跟舅母大婚的遗憾。”
话已说道这份上,文宓儿已不用多言,眼神不自然地瞟向远方,然而文子枫只是一瞬的错愕,就叨头拜了下去:“臣谢太后,皇上恩典。”
文宓儿柳桐颜互相望了一眼,真心不知道文子枫缘何这般生气,柳桐颜率先反应过来,尴尬地笑:“舅舅请起,时间不早了,朕先回宫了。”
面对柳桐颜的临阵脱逃,文宓儿狠狠地瞪了一眼,却也只好他出去,这边吕容蝶也被文宓儿支了出去,只剩下姐弟俩一时无语。文宓儿心中暗自叹气,闷闷道:“原是我越来越不中用,巴巴的跑来跟你和解,却把事情弄地更糟。”
文子枫面无表情,答得四平八稳:“臣跟太后本没有什么不快,姐姐多虑了。”
又一次地碰到软钉子,文宓儿有力没处使,口不择言,半是讥讽半是自嘲道:“姐姐?呵呵,我倒真想做你心目中的姐姐,只可惜我只是你的二姐……”话一出口,文宓儿也有些后悔,只是不知为何他与文子枫的芥蒂不自觉间加深,也该是从源头上说起来。文子枫脸色终于变了颜色,眼睛眨了眨,才略显不耐道:“属臣愚钝,太后到底想说什么,臣不明白,夜寒风大,若无其他事,太后还请早些回宫!”
文宓儿心中一声哀嚎,多少话硬生生地堵在口中。就当自己胡思乱想多想了吧,无奈地道:“哦,没什么,今日的事是哀家欠考虑了,你也早点歇着吧。”
还未走出屋子,文子枫懒懒地声音响起:“恕臣直言,以前太后常教导臣要知礼守规,如今臣也提醒太后,似这等深夜离宫地事,太后以后可别再撺掇这皇上做。”
“我知道了,下不为例。哀家确是不靠谱的人,以后哀家自当过好自己的日子,不敢影响了你和皇上的大事。”
文宓儿心下也有了火,却也发作不得,只恐把跟文子枫的关系弄的更僵,于是半是自讽道。却不想今夜的文子枫卯足了劲的挤兑:“太后圣明,臣谢太后对蝶儿的照顾,明日臣自当带蝶儿去太后宫中谢恩。”
文宓儿终是忍不住,嘲讽道:“子枫倒是越来越懂礼了,想来大姐要是看到也会高兴吧。”
文子枫眉头紧皱,没好气地道:“太后今晚不停的提大姐作甚?”
文宓儿收回了要迈出的脚,重新做了下来,声音软了下来:“只是一时感伤……若是姐姐还在,肯定不会想我这样把事情处理的一团糟。”
说完她的眼睛已经带了泪花,文子枫终叹了口气:“凭白无故的说这些做什么,我也听皇上提及姐姐心中多年的芥蒂,只是咱们姐弟相依为命这么些年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姐姐以为子枫的心中只有大姐,对您并无感情吗?”
文宓儿嗔怒道:“是啊,我原以为我们也是无话不谈的,这么些年咱们联手合作也没有什么茬子,只是蝶儿的事出了以后,你宁愿去找皇上合伙骗我,也不肯跟我说半句实话,那在你心中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文子枫明显一愣,继而直言道:“我只知道若我找皇上,也许还有跟蝶儿在一起的机会,若是找了您,为了文家,为了顾及皇上的颜面,您怎么也要拦下的。”
文宓儿默言,半晌才道:“是,我承认这桩婚事,我确实不会接受,因为这对皇上来说,是莫大的耻辱,即使你活下来,也会后患无穷,如此不理智的事,拦着你,我觉得才正确。”
“所以,我没有找您说,甚至我也清楚您不见蝶儿只是怕皇上多心,只是作为我的姐姐,碰上我的事,您就可以一直这样理智下去,没有半点的关心则乱吗?”
文子枫冷冷地道。文宓儿低下头,半晌才轻轻道:“子枫,你今天为何生那么多的气?”
文子枫已平静下来,道:“我是不悦,不是因为你们戏耍了我,只是因为我从未想过你们会这么做,我不理解,为何您会在我痛快彷徨之时,还要在我伤口上撒盐,我信任的亲人,为何可以如何置身事外地设计!”
“你感到愤怒,你觉得委屈,你是否可以理解当日我的感受?”
文宓儿幽幽道,继而抢在文子枫开口前继续道:“如果你当这是报复也可以,只是我还是想让你明白,再好的谋划,趁人之危,胁迫人所做的事总有后患!”
“好了,姐,我明白了!”
文子枫忽地展颜一笑:“蝶儿的病没事了,姐姐也接受了我们的婚事,这是再好不过的了。”
文宓儿亦松了一口气,笑骂道:“你瞒了我这么久,明明是你理亏,还得我百般解释,真真是一手的好本事!”
“太后娘娘仁慈!”
文子枫笑着作揖道。“好了,我先回宫了!”
“太后,那安佳郡主您如何安排?”
文子枫神色一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