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强族,长老难道不愿见到那么一天到来吗?眼下是最好的机会,若长老执意拒绝的话,那我们所能为长老做的也就仅止于此了,明日,我们便也告辞了!”
若尘一眼便看出了纳兰长老的犹豫,但是,为了索格的幸福,她也只能这么说,而一旁的欧阳晨飞和夜离却对若尘的这番话惊诧不已。“等等!欧阳公子,你可有十足的把握?”
若尘的每一句话无不说到他的内心深处,这么多年了自己不是一直在盼着会有解脱的一天吗?此刻机会真的摆在面前了,却不敢尝试了?纳兰睁大的双目中布满了豁出去的坚决,让欧阳晨飞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答案。“如果不能将这歹毒之人除去,那么欧阳晨飞任由该族处罚!”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若无破除那蛊毒,他愿意给哈佤族任何的交代。“好!老朽代族人以及千千万万的后代子孙叩谢欧阳公子以及各位的大恩了!”
纳兰长老热泪汹涌间再度下跪,只是这一回,谁也不曾阻止他。大家经过一番商量之后决定,未免还未开始便先遭受族人的排斥和反弹,纳兰长老决定让欧阳晨飞几人先假借以告辞的借口离开族内,然后转道直接去月亮湖,而后等确定蛊毒完全被解开后,纳兰长老再借口祖先托梦,携全族去祭拜月亮湖,当众揭开月亮湖被诅咒的真相!第二日一早,欧阳晨飞几人便正式与纳兰长老辞行,几人骑着野马离开了哈佤族,向着月亮湖的方向行去。苍茫的天穹之下,大草原无边无际,它能于缥缈间产生一种震慑人心的奇异力量,令面对此景的每一个人都感慨人生得失的微不足道。魅儿已经在夜离的劝说下往中原赶了回去,此时三人放马信步慢走,让欧阳晨飞觉得自己甚是孤独,好似多余的人一样。夜离看着马蹄下嫩绿的草色,回头再望向身后不高的小丘,“尘儿,看来这月亮湖还真有些奇异的力量在其中,你看如今的时节还未真正开春,而不过这土丘之隔,连草色都是截然不同的!世界果真无奇不有啊!”
“真是难得你也能有着赏景之心!”
欧阳晨飞似笑非笑的看着夜离,眼前浮现的却是那日在客栈里,他和魍交手的情景,真是判若两人啊。夜离斜了欧阳晨飞一眼,便不再看他,只看着抿嘴微笑的若尘,这个女子,始终是他放在心上的,真的感谢老天爷能让他遇见她。“我们已经进入月亮湖的范围了,那个人随时都会出现,夜离,你负责保护好尘儿,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欧阳晨飞收起玩笑的姿态,认真的道。若尘不禁也收起了笑容,如果不是因为哈佤族的人不能来这里,而他们族里的领地里又没有这蚀心花,那么他们很可能已经都被下了蛊了。三个人绕着湖边慢慢行着,因为之前若尘只走了一半,另外一半并没有过去,所以并不知道这里是不是真的有人住,大概走到五分之三的位置之后,在一丛树林后面发现了一栋小木屋,木头的颜色已经泛着腐烂的颜色了,看上去应该有些年头了,不像是近几个月才盖的。“屋子里没人!”
夜离细听了一下,断定那木屋里此刻并没有人,欧阳晨飞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这个屋子应该是早就有了。”
欧阳晨飞翻身下马,在木屋前站定,看了眼地上的痕迹和木屋的门板表面,判断这屋子里的人离开至少有三天以上了,“夜离,你陪着若尘在这里等我,不要随便走动,我一会儿就出来。”
交代完后,衣袖轻轻一挥,门无风自开,一股白烟立即从屋里往外飘,即将要扑面而来的时候,欧阳晨飞不慌不忙的双袖一挥,立即被震散的无影无踪,好歹毒的‘飘渺烟’,若非他早有准备,现在十有八九已经尸骨无存了,难怪放心的门都不锁。从容的走进屋里,没有光线的缘故,屋子里更黑更暗更阴冷,那股熟悉的‘蚀心花’的味道终于又显露了出来,欧阳晨飞并不碰触屋中的任何东西,只用眼睛看,屋中摆设的极其简陋,一张木头案子,一张石头床,床上只有一个蒲团,出痕迹上看应该属于一个男性打坐所用,一个简易的木头架子,上面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大大小小的不下几十个,有些罐子从欧阳晨飞踏进屋里后开始发出诡异的‘哧哧’声,不用看也知道里面养了些什么,上面古老的文字更加证实了里面的东西都是多么歹毒的存在,欧阳晨飞收敛尽身上所有的气息,那‘哧哧’声也慢慢没有了,小步的在地面上走动,若此刻旁边有人的话,就能看见所谓的‘走动’并不准确,因为他的脚根本没有着地,这一招也是当初他师父教给他的,叫“踏雪无痕”。顺着蚀心花浓郁的怪味,欧阳晨飞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发现了床后面的三盆‘蚀心花’,本该翠绿晶莹的叶片现在已经全部泛成了血红色的,而那花朵更是呈现了鲜艳欲滴的颜色,并已经有从叶片往根部蔓延的趋势,等到所有的枝叶茎杆都变成血红的时候,就意味着它已经释放出了所有的毒性,也会瞬间枯死,而伴之的代价确是无数条鲜活的生命的‘养成’,然后下毒的人就把‘养成’体封进密封的大瓦罐里活活的闷死,放入五毒尸虫,把无用的皮肉吞噬干净,留下的就是粘稠的精血,以及饱含精气的血蛊,这些血蛊被纳进下毒人自己体内,就等于吸收了原本的健康身体的所有的活力精气,那些恶毒的巫蛊就用这样的办法永保自己的青春和增加自己的修为,这就是失传的‘偷天换日’,因这功法实在太歹毒,有伤天和,一不小心修炼的人自己也容易被毒功反噬,所以在苗疆也被视为恶毒和禁忌,早就销毁秘籍,不许修炼,没想到还是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练这样伤天害理的毒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