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我等不敢贪功。”
一旁的老杜嘿嘿傻乐了两声:“要我说,刺史公也好,韦判官也好,还有王二,你们也都不要推脱了,你们三个人功劳都一样多,不过要问谁功劳最大,当数另外一人!”
“哦,不是杜公有何高见?”
宇文虎笑呵呵的问道。王烁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个老杜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要累死个人啊。“谁,当然是咱们杨公了!”
老杜那张黧黑的脸,因为酒水的关系变得微红,两眼也眯了起来,已是喝到兴奋的状态。“若是杨公亲自南下,王二,你可有计策对付?”
那还对付个屁啊,直接二十投了。要知道,一切的阳谋阴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不过是空谈一场。见王烁不说话,老杜又嘿嘿一笑看向韦伦:“韦判官,若是没有杨公,你能坐上这个位置?”
“自是不能。”
韦伦笑呵呵的回道。“这不就结了嘛!”
老杜向后一仰靠在凭几上,手拿着酒杯又在胸前绕了一圈:“若是没有他的相助,我们几个想要做成这件事,难,所以啊,这第一杯酒,咱们应该敬杨公!”
举座皆是一阵大笑,着老杜明抬暗讽的功力的确是可以。王烁稍稍送了口气,辛苦老杜没说什么大煞风景的话。老杜此人什么都好,心地善良忠厚老实,才气更是无人能比,可唯独有一点让王烁很是头疼。政治嗅觉实在是不够看。为官者,眼光必须要长远,可老杜这人属于心里有话藏不住的,一定会说出来,在尔虞我诈的官场上,他的一言一行都会被人抓住放大加以攻击。还好现在是庆功宴上,若是放在平日里,谁知宇文虎和韦伦心里有没有什么别的想法?王烁长出一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王二,咱俩的事得说道说道了吧?”
李林岳拿着酒杯贱兮兮的凑了过来。“李公,你这说的哪里话,咱们两个谁跟谁,不分彼此,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事用说道?”
王烁含糊其辞的想要一带而过。老头子一听这话就气笑了,撸起袖子跟王烁算计起来:“别的不说,老夫为你办事出了多少力,家中奴仆卫士全都听你差遣,好不容易发展的店铺被人砸了,上万顷土地都被你分出去了,老夫一句怨言都没有,等的就是全都清算以后,老夫能捡点你的残羹冷炙,也算是对族里有个交代。”
李林岳越说越激动,花白的胡子微微颤抖着,声音也不由得提高了几分。“你到好,一句没有事说道就想把老夫打发了,这世上哪有这么美的好事!”
李林岳顿了一下,瞪着眼睛看着王烁。亭内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继续谈笑风生吃喝玩乐,这事就让王烁头疼去吧。王烁被喷的满脸口水,见李林岳不说话赶紧陪笑道:“李公啊,你有怨言呢,我也知道…”李林岳停顿了一下后长长出了一起扶着腰气喘吁吁道:“娘的,骂的老夫都岔气了,谁说老夫说完了,这事没完,宣州城的生意,你怎么能都给徐幽那小子呢,那可是外人,你得给老夫啊,老夫帮你打理,一切的收益分你一成!”
“一成?”
小貔貅发出了一声质问,嗓音之尖锐如同被骟了的毛驴。不等王烁说什么,小貔貅气呼呼的站了起来,同她阿翁一般的撸起袖子:“阿翁,你也太黑点了吧,只给我们已成,人家徐幽还跟我们对半分呢,难怪王二不跟你合作,要是我,我也不跟你合作!”
“什么叫你们!”
李林岳气得脸红脖子粗,攥紧拳头就要锤王烁:“这可是老夫的孙女,你个混账王八蛋,给我云奴下了什么迷魂药,竟然变成了你的人!”
王烁真是有苦说不出,只得苦笑连连的摇头。爷孙俩去一旁轮道去了,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大有不说服对方誓不罢休之势。另一边老杜已经抱着酒杯呼呼大睡起来,三位猛男也各自搂着美娇娘去做最原始但也是最狂野的运动了。至于两位位高权重者,也在一旁窃窃私语的私聊着,两人背后都有庞大的家族,这种大世家之间的联络太普遍了。王烁也很识趣的没有去听八卦,他长出一气,漫步走出了正堂。看着高悬在头上的明月,王烁闭上了眼睛。耳边传来阵阵的洞箫声,王烁转头看去,只见韦奴坐在屋脊上,皎洁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将她曼妙的曲线勾勒出来。王烁一时间竟看痴了。“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王烁不由的吟了一句诗,旋即也跃上了屋脊,落在韦奴的身后,手臂主动环住了韦奴。“你这登徒子,大庭广众的干什么!”
韦奴涨红了脸,嗔怒着骂道。王烁不为所动的搂紧了韦奴,下巴搁在韦奴的肩上,嗅着她的发香笑道:“干什么,当然是把大战前没干的事干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