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时分,玄虎城外忽然爆发出一道巨兽嘶吼之声,随后只见玄虎城外的小片森林便在飞阖龙的冲撞之下尽皆拦腰折断。霍负浪则身着一身赤色战甲站在飞阖龙的背部俯瞰下方,一副气焰嚣张的模样厉声开口:“你们这群魔宗鼠辈真是瞎了狗眼,居然敢在此袭击本座,难道不知本座乃是飞虹侯麾下嫡传大弟子且身兼光明书院飞虹盟盟主之位么?”
霍负浪一路追击着韩九麟的气息抵达这玄虎城外,尚未进城却已遭到这群魔宗高手的联手伏击。如今嗜血魔宗与帝国大军正在激烈交战,各地魔宗分舵也都遭遇帝国军队攻袭,魔宗与帝国之间已是水火不容之势,是以霍负浪并未将此次伏击与韩九麟联系一处。“嘿嘿,飞虹侯大弟子?飞虹盟盟主是么?我们等的就是你这个老小子!”
话音一落,周围的树林之中便有无数弩箭带着无穷杀意宛如繁星点点向着霍负浪攻袭而来。这些弩箭乃是由四十多名魔宗高手以灭屠神弩同时发射,威力非同小可,当初韩九麟便曾在大沙漠之中吃过这灭屠神弩的苦头。而霍负浪眼见此番情形一边祭出自己的火刹双剑用以应对局势,一边在心中暗暗思量:“能够弄来四十多架灭屠神弩的魔宗高手绝非一般人可以驱动,并且这群人显然是在此玄虎城外伏击已久,究竟魔宗之内什么人如此想将我除掉?”
这灭屠神弩乃是帝国禁器,除了沧澜帝国之中的三大精锐部队之外极少有人能够接触得到。但对于如今身为魂灭坛大长老的澹台新珏而言,要弄到一批灭屠神弩却也并不算是什么难事。实际上,澹台新珏为霍负浪准备的惊喜还远远不止这几十架灭屠神弩。只见玄虎城旁远处的一处山坡之上,随着阵阵隆隆声响之下,一道灵石战车便被一头五品灵兽拉到此处。随后由澹台新珏的心腹手下将灵石战车的炮口对准下方树林之内的霍负浪。韩九麟与澹台新珏此刻都头戴面具站在这灵石战车之旁,望着远处陷入围杀之中的霍负浪。“韩少爷,为了对付这飞虹侯的嫡传大弟子,老夫可是将珍藏多年的宝物都给取出来了,足以见到此番老夫的诚意了吧?”
澹台新珏说话之间便将一枚中品灵兽放入灵石战车的供给箱内,随后那中级灵石便自动转化为灵石战车的动能,随时可以发动猛烈攻袭。这灵石战车乃是神武大陆之中威力最为强大的战器之一,某些灵石战车的威力甚至连封王境都无法经受,足见其究竟何等珍贵。当然,越是珍贵的强大战器便越是数量稀少,据说一座灵石战车锻造所需的材料甚至足以买下一座城池。不过这还不是最为难得的地方,这灵石战车由沧澜帝国大量掌握,严禁其余势力私自锻造,甚至炼制这灵石战车的核心材料也唯有帝国大营之中才有储藏。所以外界之中也极难见到灵石战车,却没想到澹台新珏竟拥有一辆。灵石战车的供给能源便如其名,每一次灵石战车发射都需要一块灵石供给,而若想击杀霍负浪这种修行境界的强者的话,至少也需要用到中品灵石。而光是一块中品灵石的价格,一般人都根本无法承受,是以也唯有沧澜帝国与魂灭坛这样财力雄厚的势力才能用得起如此威力巨大的战器。韩九麟虽一向心性过人,但瞧见这一座灵石战车之后却还是不由得眼前一亮,望着一旁的澹台新珏开口言道:“这灵石战车据说就连整个沧澜大帝之内都不过只有百辆左右,每一辆都被军中之人当做珍宝,却没想到澹台长老居然也能弄到一辆,实在佩服。”
澹台长老听闻韩九麟此番夸赞之下自然也颇为得意,向着韩九麟朗声笑道:“只可惜这座灵石战车不过只是一辆中级战车罢了,轰击距离只有七百多里左右,威力也远远不如高级灵石战车。”
“若是有一辆高级灵石战车的话,从这里开一炮甚至都能轰到沧澜帝国的皇宫之内。”
“若是韩某想买这辆灵石战车,不知……”韩九麟试探着说道。“韩少爷真是说笑了,这灵石战车乃是老夫好不容易得来的无价珍宝,就算你给我再高出价,老夫也是决计不卖的”澹台新珏哈哈笑道。而便在韩九麟与澹台新珏欢笑交谈之际,远处树林之中的霍负浪却是有苦难言。以往不可一世嚣张无比的飞虹盟盟主霍负浪此时却在四十多名魔宗高手以灭屠神弩的围杀之下狼狈不堪。见到这幅情形之下,韩九麟心中自然倍感舒坦,自己屡次遭遇围杀之下好几回都几乎命悬一线,今日也终于能让霍负浪这老小子尝一尝被人围杀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只见霍负浪在四十多架灭屠神弩的攻势之下虽以火刹双剑接连抵挡,却还是不免连连后退,自身的气力也在灭屠神弩如疾风骤雨般的攻势之下不断消耗。终于在霍负浪一个不慎之间,一道灭屠神弩的弩箭瞬间穿透他的护身灵气,洞穿他的肩膀之下带走大片血肉,随后泊泊鲜血顿时流淌而出。霍负浪愤懑之下以灵气压制自身伤势,随后目光之中爆发出灼灼杀气,紧接着双手火刹灵剑极速挥动之间瞬间便斩出上千道猩红剑气,将周围的林木于转瞬间劈成道道碎屑。此招乃是霍负浪借助储存于火刹灵剑之中能量爆发而出的底牌绝技,招式出手之间转眼便将那四十多名魂灭坛高手尽皆轰飞半空,登时重伤一片。其中几名甚至直接被霍负浪所发剑气瞬间劈成数段,血肉脏腑散落一地,显然已死得不能再死。霍负浪手持火刹双剑瞬间逼近一名身负重创的魂灭坛高手,一脚踩在他的身躯之上厉声问道:“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魂灭坛魔宗高手虽已无反抗之力,但面对霍负浪的质问却并不回话,只是盯着他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