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了吧？”
老板见到韩九麟说话了，反倒不着急了，因为他看得出来，韩九麟才是有钱的主。所以便耐着性子道：“那当然啦，这么珍贵的东西，打碎了一个到哪里去找第二个？”
韩九麟点头道：“既然如此，打坏了你一个碗，你要三十万，这说明之前两个碗，你是打算卖到六十万的？”
老板连忙点头，道：“不错，两个碗六十万，这个价格童叟无欺，整条街都知道。”
韩九麟点了点头，极为认真的道：“既然如此，你就应该感谢我的这位朋友了。”
老板整个人都傻了：“我感谢她？她把我的碗给砸了，我反倒还要感谢她？”
韩九麟颔首道：“这世上的东西都是以稀为贵，尤其是对于古董来说。两个一样的碗，砸破一个，世上就再没有第二个同样的了。也就是说剩下的这个碗，已经是一件孤品，价格还不得翻个几十倍？依我看，现在这个碗，卖个三五百万都不成问题！这样来看，你真应该好好感谢感谢，我的这位朋友才对。”
说罢，韩九麟笑吟吟的看着对方。老板狐疑的打量着韩九麟，也不知道韩九麟是真的楞，还是在这装傻充楞。这潘家园，就算有真的古董瓷器，也没人会摆在大街上。那些价值昂贵的真品，哪家不得小心翼翼的收藏起来，遇到真正的买主，才拿出来让人掌眼。像他这一地摊的瓷器，就没一个价值超过一百块的。而那两个鸳鸯碗，加在一起，也不过七十块钱。往前走不到一百米，就有一家瓷器摊，有一模一样的鸳鸯碗。他要三十万，就是漫天要价，等着对方坐地还钱呢。只不过刚才杨小鱼还价太狠了，要是还个千八百的，说不定他刚才就答应了。可韩九麟却给他一种愣头青的感觉，开口就说他剩下的这个碟子价值翻几十倍，能卖出三五百万。也不知道是为了逃避责任，还是真的楞，真的觉得剩下的这个碗，价值可以翻番。“既然你觉得这个碗价值能够翻番，那干脆让给你好了，你给我六十万，我把把剩下的这个碗也卖给你。你要是转手能卖出三五百万，那是你的本事。”
狐疑的打量着韩九麟，这老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韩九麟颔首笑道：“可以啊，六十万，我买。”
摊贩老板大喜过望，都说古玩行当，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不，一笔单子，就漫天要价净赚六十万！“那就这么说定了！”
这老板眉飞色舞的哈哈大笑。“只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韩九麟突然道。老板笑声戛然而止，问道：“什么要求？”
韩九麟指了指地摊上某一个物件，道：“我可以出六十万买你这两个碗，但你得把这个盘子算进去，一并卖给我。”
那老板怔了一下，仔细去看，才知道韩九麟说的是什么东西。韩九麟所说的盘子，是一个用来托放大瓷瓶的铜盘子。这铜盘子对于摊贩老板来说，最大的作用，就是当做一个放瓶子的托盘，除此之外，毫无价值。这老板心里一凛，有些奇怪，韩九麟为什么会看上这个铜盘？一时间这老板都有些怀疑，这个铜盘是不是什么古董物件。该不会是自己打眼了，让这个小子捡了漏吧？不过转念一想，这老板就暗想自己多心了，全然放下了心来。他在这潘家园干古玩行业已经有十几二十年了，自问眼力过人，虽然比不上大师专家，但比普通人强了不知多少。这个铜盘子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是什么古董。也许只是对方有什么小癖好，感兴趣罢了。“可以啊，没问题。”
这老板一口就应了下来：“我这盘子其实也不便宜，是清朝的物件儿，不过今天就当交你这个朋友，权当送给你了。”
这老板直接开口，把铜盘子定义为了清朝的物件儿，彰显自己的大度，这坑蒙拐骗的话，真可谓是张嘴就来。韩九麟也没当回事儿，呵呵一笑，就打算付款，和对方银货两讫。杨小鱼看的目瞪口呆，忍不住在一旁拽了拽韩九麟的衣袖，劝告道：“韩先生，你可要考虑清楚啊，我怎么感觉，这么不对劲呢？”
她自然知道，几十万对于韩九麟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可是，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有没有被人当冤大头宰的事情。两个破碗，在加一个破盘子，就要六十万，这也太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