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打开电视。他挑选的不是卡通片,而是七点档娱乐新闻。他知道乔庆芳最爱看娱乐新闻了。“真乖。”
乔庆芳感到窝心的帮海恩夹菜。他们虽然不是她真正的亲人,但她却觉得他们比有血缘关系的人还亲。七点档娱乐新闻正在热播中,屏幕上出现一抹精壮熟悉的身躯,现场记者报道:尤氏集团在尤烈的带领下再次拿下今年国内地产界龙头王者之称。乔庆芳惊措的停止夹菜的动作,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视屏幕。每天守着娱乐新闻,终于有他的消息了。发觉到乔庆芳的不对劲,海惠关怀道:“妈,怎么了?”
“没……没什么,只是觉得现下的年轻人都不简单。”
乔庆芳微笑道,眼睛依旧不肯离开电视屏幕。“外婆觉得他厉害?那我以后一定要做到像他那样。”
海惠信誓旦旦的开口。海惠无奈的看向海恩,嘴角假笑上扬:“快吃饭,别什么事都想掺和。”
瞥向电视,眼前的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长得真不赖,很养眼。爱情是经不起考验的,一旦经过风霜后,不管以前是多么的相爱,它都会随着时间变质。这个名叫海惠的美少妇就是当年跳崖没死的蓝澜,她失忆了,把以前痛苦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就连她深爱过的尤烈对她来说也只不过是个没见过面的陌生人而已,如今她是快乐无忧的海惠,以前那个遍体鳞伤的蓝澜早已死在了大海里。N2000是近年来在A市行情最好的酒吧,它只招待名门望族,在这里进出的只有上流人士,普通人都不敢随便踏入这消费惊人的高级场所,N2000也很好的为这些上等人士制造了交友平台。二楼独享VIP雅间,这是N2000费用最高的一间雅间,设计独特,格调优雅清静,它唯一特质就是它的墙是用玻璃做的,坐在这间雅间里能很好的观看一楼大厅。“烈少,恭喜你啊,你这个长胜将军,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肯败一次给我们瞧瞧啊?”
今天新闻、报纸上都是尤氏集团的新闻,尤烈可算是抢尽了风头。四年后,张奎模样显得比以前成熟些,没多大的变化,依旧是单身一人,只是换女人的速度比以前更频繁了。“你们不会有机会看到的,我奉劝你们还是别盼了。”
尤烈轻佻的轻啜杯中的红酒。眸光一直盯着大厅的舞台。四年了,他还在盼望什么?还在寻找什么?“也对,现在我们烈少可是A市的优特、翘楚,爱情事业双歉收。烈少,你知道我们有多羡慕你吗?家有娇妻,外有贤妻,简直是羡煞A市之男了。”
张奎手舞脚蹈,夸大其词。尤烈摇晃着杯中的红酒,没有吱声,只是嘴角往上扬,自嘲的笑了笑。四年后的尤烈依旧喜欢泡在吧里,只是他的私生活改变了不少。除了多了蓝恩雅这个未婚妻外,家里还玩起金屋藏娇的游戏。外界对他这个金屋藏娇之主有很多叫法,女朋友?情妇?小蜜……“烈少,我劝你跟蓝恩雅还是赶快把婚事给了结了吧。”
像蓝恩雅这样的绝种恐龙,钱子昆是真心感到佩服。以未婚妻的身份守在尤烈身旁也已四年,尤烈对她则是忽冷忽热,爱理不理,她居然还能那样死心踏地的跟着尤烈。“为什么要了结,这样不是挺好的嘛。”
尤烈无所谓的说道。他没让蓝恩雅等他,在蓝澜掉崖没多久,尤烈就向蓝恩雅提出解除婚约,而且也保证他会继续救济蓝氏,只是蓝恩雅死活不肯,非要粘着他不放。久而久之,尤烈也没再提这事,他跟蓝恩雅的未婚夫妻关系就这样维持了四年。也罢,反正他没有结婚的打算,况且蓝恩雅是个很不错的性伴侣,她愿意这样耗着,他也乐意奉陪。尤烈不再搭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大厅舞台上那抹妩媚摇摆的身影,那姿态是多么的熟悉,让他心里不禁激起一丝涟漪。只可惜那人戴着面具,看不到她的庐山真面目。脱下面具,换上便衣,海惠大吁一口气。刚搬来A市,一切状况都不稳定,花店的生意也不好,无奈之下,海惠唯有兼职。说来奇怪,感觉从来没有跳过艳舞的她居然能站在台上活灵活现,震慑全场。而且她本人也热爱跳舞,超喜欢这份工作。只是为了海恩着想,所以她跟酒吧的老板要求,她表演时必须戴着面具。因为她不想让别人知道海恩的妈咪是个酒吧舞女,更不想因为她的关系而让海恩遭受别人的排斥。“累吗?”
为海惠打开车门,陈少轩体贴的问上一句。他有向海惠提议过别在N2000上班,他可以帮她安排更好的工作,可海惠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海恩花店刚开业不久,陈少轩就在买花的时候遇见了海惠。看见海惠时,陈少轩很激动,拼命拉着她的手喊蓝澜。当年蓝澜的不辞而别让陈少轩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那娇弱无助的纤影时常会出现在他的梦里。他做梦也没想过,他们还会有相见的一天。“不累。”
海惠回眸冲着陈少轩甜甜笑道。只要她有上班,陈少轩就会准时接她下班。陈少轩说:太晚,女孩子独自回家不安全。陈少轩有些痴呆的盯着海惠,以前跟蓝澜相处的那些日子,从没见过蓝澜笑过,他不知道蓝澜笑起来竟是那样的迷人。海惠经常在他面前绽放笑容,跟蓝澜完全不一样,几经观察与思量下,陈少轩方才认证,也许眼前这个长得跟蓝澜极为相似的人真的不是蓝澜。“怎么了?”
海惠伸手在陈少轩眼前晃了晃。“明晚陪我出席一个酒会,我想你当我的女伴。”
犹豫后,陈少轩开口道。他有想过,带着海惠出席酒会极有可能会遇到尤烈。但若他是真心想跟海惠一起就必须接受与尤烈碰面的机会,晚见不如早见。也许尤烈早已把蓝澜忘得一干二净,见到与蓝澜相似的人也不会有太大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