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嫌疑人进行审讯，获得突破性进展的时候就可以找肖玉龙的父母了。韩天成严重怀疑今晚带他来是个冒失决定，没得到线索不说还要把肖家人得罪了，可是看当前这个情况也没办法安心，只能配合韩煞缺把昏迷的肖玉龙弄回警局。等回到警局已经是两小时后，俩人也被做贼的行为弄得筋疲力尽，韩天成更是没了审讯的心思，把人交给值班警官后，跟韩煞缺随便找了一间办公室休息。不管怎么样人都要有充沛的精力才能工作，如果连充足的休息时间都没有，反而会影响到第二天的工作效率。几个小时很快过去，二人是被动静不小的敲门声吵醒。打开门，看清门外站着的是谁后，韩天成瞬间清醒过来，满脑袋都开始有冷汗冒出，忽然想起昨天晚上把肖玉龙弄回来的事情，正愁怎么跟领导解释的时候，肩膀忽然被副队拍了下，对方露出温和的笑。“干的不错，现在案件有突破性的进展，可以按照流程进行调查了。”
副队长很兴奋，给队里施加压力的肖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死者就在审讯室里坐着呢。韩天成反应过来后，后知后觉应了一声，并没有在这方面关注具体情况，脑袋还有一点困顿。只有韩煞缺醒了脑袋清明，听到俩人对话后走过来，和那位副队长对视一眼：“麻烦带我去见肖玉龙，有点事我要问他。”
副队长没见过韩煞缺，眼神询问这个人是谁。按着额头，韩天成给自己倒了杯冷水，喝下肚子冷静了一会儿，道：“他和我一块把肖玉龙弄回来的，也是他提供新的调查方向。”
昨儿韩煞缺跟他说的那些全都给领导说了，领导们好奇韩天成是怎么找到这个调查方向，还是按照这个显露调查下去，果然有了新的收获，现在听到后副队长对韩煞缺的兴趣非常浓厚。“正好，肖玉龙现在还是不配合。”
肖玉龙虽然活过来了，但是思绪混乱根本没办法配合警方，现在有人愿意帮忙看一下，副队自然乐得领他去看看，说不定瞎猫碰到死耗子。副队带韩煞缺来到审讯室，透过监视可以看到里面的肖玉龙精神状态不稳定，正在审讯室内到处打砸破坏。“能让我和肖玉龙说几句话吗？”
韩煞缺说道。开启麦克风，韩煞缺试了试后，开口：“肖玉龙，又见面了。”
“你是谁？”
负责破坏的肖玉龙停下手头动作，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在审讯室里到处寻找监控和麦克风在哪。找了一圈也没有收获后放弃了，肖玉龙随意坐在椅子上，随意道：“说吧，你又要问什么问题。”
肖玉龙一脸无所谓，根本不像是精神方面有问题的样子。“你和江莱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韩煞缺的声音平稳，几乎听不出多少情绪，让肖玉龙那点心思根本排不上用场，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不记得了。”
肖玉龙脱口而出，脸上显得很不耐烦，“我都说了没有杀她，为什么不相信。”
“可是江莱说你亲口否定她肚子里的孩子。”
韩煞缺游刃有余，一点都不着急。副队惊讶的看着韩煞缺，根本没想到这番话居然是从一个和案子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嘴里说出来，又想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江莱说过这些话。难道他见过死前的江莱？副队的神情有些变化，呼吸都开始变得粗重，终于找到了一个和案件相关的人，等下可以咨询一下相关线索。“孩子？”
肖玉龙瞬间有了反应，眼睛睁得滚圆，“孩子在哪？”
韩煞缺眯起眼，和旁边的副队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讶，然后就是讳莫如深。副队长的反应速度非常快，立刻找来人开始做记录，特意看了眼表情从容的韩煞缺，心想这个年轻人有点本事，能让拒不配合的肖玉龙有这样激烈的反应。“你不知道？”
韩煞缺故意把肖玉龙的好奇心吊起，等审讯室内的肖玉龙趋向不耐烦的时候，他才说出后面一句。“江莱和孩子死在医院住院部的卫生间，孩子出生就是死胎。”
韩煞缺的语气变得冰冷，也看到肖玉龙眼中的欣喜消失不见，被绝望和痛苦取代。用力揉搓脸颊，肖玉龙的情绪很低迷，江莱的死给他带来的打击非常之大，也让警方对肖玉龙的杀人嫌疑有新的怀疑。这样的模样不排除是在故意演戏，副队长不会从表面的反应进行推测。“告诉我是谁帮你假死，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肖玉龙死而复生的消息传遍警局，目前警方把这个消息完全压下去，要是被肖家人知道，铁定没有安生日子过。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案件有突破性进展才是关键。副队长也不在乎那些结果，只想知道肖玉龙的作案动机，快点把对方的嫌疑排除掉，最好能重新调整调查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