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靖谦看着腰间那双白皙的双手,他多么希望是她。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捂住他的双眼,“傻瓜,我的演技不错吧。给了你一个个大大的惊喜。”
然后,他敲敲她的脑袋,“这哪里是惊喜,简直是惊吓。”
可是,欧阳靖谦清醒地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幻想,身后抱住他的那个女人不是她,不是她。欧阳靖谦一点点地扒开她的手,头也没有回,继续往前地走着,好像看不到尽头,又似乎执着地走到尽头,好像心中一直期待着什么。“靖谦哥哥……”贝尔宁在他的身后大声喊道。欧阳靖谦始终没有回头,没有停止脚步。贝尔宁跑到他的前面,伸出双手,挡住他的去路,“靖谦哥哥,我不允许你这么作践自己。靖谦哥哥,你看看我,你关心关心我,好不好?你问问我出车祸后有没有留下后遗症?你问问我有没有好利索?”
贝尔宁急切地说着,由于太过于急切,出差气,猛地咳嗽起来。欧阳靖谦麻木地看了一眼贝尔宁,伸出手紧了紧她脖间处的围脖,“天冷,你还是赶紧离开吧。小心别感冒了。”
“靖谦哥哥,从此刻起,你做什么,我就陪着你做什么。”
贝尔宁坚定地说道。她就不相信靖谦哥哥舍得她挨冻。欧阳靖谦漫不经心地说道:“随你便……”贝尔宁彻底傻眼了,靖谦哥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向小葵为什么把你变成了这样?轻轻掠过贝尔宁的的身边,手背不小心触碰到,贝尔宁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寒冷刺骨,手的温度居然会这么冷。心里的温度决定了身体的温度,靖谦哥哥,难道你的心,以后谁都不能替你捂热了么?“贝总,向小姐和你分开后,一直满大街的瞎晃悠,现在拦了一辆车,方向好像是市医院。”
保镖敬业地报告道。“好,我知道了。跟我盯紧了,随时向我汇报”贝斯诺收了线,打了个响指。一个穿黑丝西服、带着黑色墨镜的保镖出现在他的面前,低着头等着贝斯诺的命令。“去把K叫下来。”
躲在一旁偷听的K,赶紧转身跑向楼上。刚气喘吁吁的坐下,便听到了敲门声,“K,贝总正在楼下,等着要见你。”
“好,我知道了。我换套衣服,就下去见他。”
K照着镜子,抚摸着脸颊。这张脸谁知道会给她带来的究竟是重生还是再一次的死亡?今天她的心情总是有些恍惚,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K平复了平复心情,既来之则安之。反正都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诺,你来了。”
K尽量模仿着向小葵的声音语调,讨贝斯诺的欢心。贝斯诺晃荡着手中的红酒,冲着K招招手,示意她做到身边。贝斯诺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就算是一模一样的东西,赝品就是赝品,就算模仿的再像,永远都不会变成正品。”
他每次爆发前都是这样不痛不痒的笑容,K猜不到他此刻心里到底是怎么样。难道他想要杀了她?K强按住心底的恐惧,笑脸迎人地说道:“诺,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贝斯诺冲着她挥挥手指头,“今天是我活了这么多年最开心的一天。要不要,陪我喝一杯红酒?”
K连连应道:“要的,遇到开心的事情是该好好庆祝庆祝……”K拿起桌子上的另一个高脚杯,倒上红酒,一饮而尽。“K,你太心急了。你这样的喝法,怎么能品出红酒的优劣。喝红酒要慢慢地品……”贝斯诺把高酒杯放到鼻尖,闻了闻,“真香……”然后,放到嘴边轻轻地啜了一口,“果然是好酒,醇香甘甜。”
K哆哆嗦嗦地跪到地上,“诺,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贝斯诺伸手把她拉起来,拍拍身边的位置,K惴惴不安地坐在他身边。贝斯诺缓缓地开口说道:“你什么都没有做过,做错是从何说起?我告诉你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今天,向小葵和欧阳靖谦彻底闹翻了。向小葵已经答应跟我离开了。本来想把你当成杀手锏的。没有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就解决了,你说你还有存在的价值么?”
贝斯诺的语气波澜不惊,始终微笑着,但是K却感觉到不寒而栗,全身止不住的颤抖。他是想要杀了她?贝斯诺捏住她的下巴,笑着问道:“你在颤抖什么?你很害怕我。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对你做。”
“没……没……是冷气开得太低了,我有些冷才会颤抖的。你对我一直很好的。”
K害怕地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眼睛里的恐惧出卖了她的言不由衷。贝斯诺一把把K推到地上,翘着二郎腿,手拖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K,一脸好笑地说道:“放心,我不会把你怎样?你是不是想着我会杀了你?你虽然没有什么价值,但是还不至于让我动手杀了你。”
“诺,我就知道你是跟我开玩笑的。”
K从地上爬起来,坐到他旁边,用手跨过他的胳膊,撒娇地说道。贝斯诺再一次把她推到地上,一脸嫌弃地说道:“开玩笑?我这个人天生就不会开玩笑。我之所以不杀你,是因为杀了你这种女人,会脏了我的手。看在你跟了我这么多天的份上,我给你选了一个好去处。把你卖到夜总会,应该能卖个好价钱。你不是喜欢勾引男人么?我让你一辈子都在男人的身下渡过。放心,我已经向夜总会管事的打过招呼了,他们会好好招待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会把你当成上宾对待的。”
K双眼瞪得贼圆,顷刻间,眼泪蓄满了眼眶,想到他的绝情,眼泪倾泻而下,K跪到贝斯诺的脚下,拽着他的裤脚,不断地恳求道:“诺,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诺,我是真的爱你。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我的身体、我的心都属于你。你让别的男人碰我,我会生不如死。”
贝斯诺无情地说道:“你愿意爱谁爱谁,我不在乎。对我而言,你就是一个工具。放心,等到时候你扛不住的时候,我会送你一个上等的棺材。”
贝斯诺一脚踹开她,K猛地咳嗽起来,嘴角挂着丝丝血丝。K突然狂笑起来,“从一开始就是你设好的一个局。只要你得到了向小葵,你就会把我卖到夜总会,成为那些男人的玩物。”
K不甘心地问道:“你从来都没有打算放过我,是不是?”
贝斯诺不屑地说道:“你还不算太笨。向小葵属于我的私有物,她的喜怒哀路由我控制。谁要是害她伤心难过,我会让那个人生不如死。你说,你害死了葵的父母,我怎么可能会轻易饶过你?”
K愤恨地说道:“贝斯诺,你即使像一条哈巴狗地对向小葵摇尾乞怜,你以为她就会爱上你。向小葵那个女人就是一根筋,爱上一个人,就很难改变。就算你得到了她,也只是一个躯壳。她永远都不会爱上你,你却还把当女神供着,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傻瓜。”
K再次狂笑起来,“这就是报应,我得不到你的爱,你也别想得到向小葵的爱,向小葵和欧阳靖谦互相折磨,这一环扣一环,一个个循环,到生命的尽头都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悲剧。”
“是悲剧还是大团圆,都没有你的份参与。”
贝斯诺不耻地说道,好像K就是病毒瘟疫,讨厌到极致。K神秘的笑了笑,转了一圈说道:“我现在和向小葵一样的容颜,身材也差不多……你若是把我送到夜总会,不知道真相的人,还以为我和她是同一个人。我会用和向小葵类似迷离的眼神勾引男人。我上床的时候,会模仿向小葵的声音叫啊叫,那声音想想都销魂,那些臭男人应该喜欢地不得了。以向小葵的容貌再加上床上功夫了得,还不知道会迷倒多少男人。反正,这些天我都模仿她惟妙惟肖了,模仿她简直是小菜一碟。呵呵……到时候,人人都以为向小葵自甘下落,成了男人玩弄的婊子。还真谢谢你赐给我了这张脸,有向小葵替我背着骂名,我害怕什么……”K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道:“你赶紧送啊,送啊,我现在还求之不得呢。”
贝斯诺一巴掌打到她的脸上,怒斥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和葵相提并论。”
K抚摸着滚烫的双颊,这一巴掌彻底把她打醒了。只要她今天有幸逃脱,她一定会让欠她的人血债血偿,绝不会手下留情。“你这倒是提醒我了,不能把你留在A市。好像非洲那里好多光棍汉。你过去了,准会受到欢迎。”
贝斯诺一挥手,“把她给我送走,永远不许踏入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