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任妻子,就常心这么一个女儿,怎么可能让她只身犯险,“你怎么老是这么冒冒失失的不过脑子,要不是你让人把那些照片曝了出来,你三哥能躺在这里受罪吗?”
常母说的很有道理,常心瞬间失了气势。“好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常长峰说话了,“常心你这些日子就留下来照顾你哥,龙轲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爸。”
常岐声音淡淡的。“嗯,爸知道,你先把身体养好。”
常长峰拍了拍常岐的手。他虽然不是善男信女,但这份父爱,是真的。常岐上面虽然还有两个哥哥,但都没活过十八,这是他唯一的儿子!龙轲又差点杀了他唯一的儿子!是又,不是第一次!他绝对不会放过龙轲!常岐疲惫的闭上眼睛。齐洛淇在医院楼下焦急的打着电话。常长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吩咐说:“让她上来吧。”
不一会儿齐洛淇就进了病房,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常长峰,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肩膀。“你哥跟着龙轲,你跑过来献什么殷勤!”
常心语气咄咄逼人。“常心!”
常岐睁开了眼睛。“大岐……”齐洛淇嘴唇都在颤抖。常母把常心带了出去。常岐抬了抬手。齐洛淇赶忙坐到床边,“大岐!怎么会这样……”每一次,常岐和龙轲打架,最难受的就是她。常岐说:“如果有一天,龙轲死在了我的手里,你该怎么办?”
“我……我……非要这样你死我活才行吗?”
齐洛淇哭。常岐却是笑,猛咳了两声,“小淇啊,男人的世界你不懂。我和龙轲是个死结,解不开,只能拿刀割断。结果有三种,偏左,偏右,或者正巧从中截断,那才是最惨的……”“别说了,别说了,你快别说了!”
齐洛淇急声阻止,依然没有拦住常岐念出的那四个字“玉石俱焚”。常岐累了,他沉沉的睡了过去。常心拿了饭菜回来,“要是真为我哥好就去捅龙轲三刀,他捅我哥的次数还少吗!”
齐洛淇没说话,看了常岐一眼,回了学校。今天是星期五,虽然姜小白和龙轲同时出手,速度快的不是一般,前天的报纸像风一样刮过,飘进垃圾桶,消失匿迹在回收站中。但风过怎能无无痕,餐桌上,洗手间里,休息室内,于天意这个名字被无数个人念叨,揉搓成各种不堪入目的形象。天意叫上阮栗儿去小吃一条街。“老板娘,您家的东西越来越好吃了!”
天意褒赞。“那是你们好久不过来,忘了味儿了!”
老板娘笑意盈盈的。天意和阮栗儿笑,吃的不亦乐乎,过了一会儿龙轲也来了。“你怎么过来了?”
天意问。“客户临时有事,饭局早早散了。”
龙轲坐到天意旁边。“真好,赏!”
天意塞给他一筷子辣子鸡丁。龙轲不怎么吃辣,每次被迫吃了一口,天意都会乖乖的奉上白水。所以这一次龙轲没有推拒,直接吃了下去,然,这一次水杯见底。“啊!老板娘快给点开水!”
天意声音脆生生的。龙轲蹙眉看着面前红通通的一盘菜,拾起筷子,自己吃了起来。原本憋着笑的阮栗儿看傻了眼。天意嘿嘿一笑:“也好,以毒攻毒!”
龙轲终于忍不住呛了一下,她非要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他吃不了辣吗?“我说阮鬼,眼色都用来涂眼影了?没看着人家夫妻恩爱,你搁这儿充什么灯泡?”
秦士煌的声音。真是活见鬼了,怎么老是在这种地方碰到秦士煌。“秦大少,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死人!”
阮栗儿死死的瞪向他。“呵呵。”
秦士煌才不理会,在阮栗儿旁边坐定,“龙大老板,来玩儿啊?”
服务生过来添了白水,龙轲喝了一口,“没想到秦少也会来这儿。”
“吃喝玩乐我是行家嘛!”
秦士煌笑着又要了一盘夫妻肺片。四个人还算吃的热闹,秦士煌和阮栗儿在斗嘴,天意凑在龙轲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趣事。夜将过半,龙轲起身去结账,手机进来一条短信。“天意,别过来!”
龙轲突然喊了一声,脊背贴上侧壁。他的话甚至都没有说完,收银台后面的镜框已经哗啦一声碎裂。“啊!是枪!”
老板娘的小儿子先反应了过来,尖叫。这个时间点,饭店里的人已不多,留下几位酩酊大醉的人摆手嘲笑。龙轲正好撞到电灯开关附近,他抬手关了灯,喊骂声响起一片,醉汉们摇摇晃晃的往出走。龙轲几大步跨到天意面前,“秦士煌,你带着她们趁人多跑出去,他们的目标是我。”
“我不!”
天意不放心。“听话!”
龙轲沉声。阮栗儿扯着天意往外跑,声后没有枪响,在科技飞速发展的今天,杀人已经不需要太大的响动,顶级杀手往往夺命于无息。天意泪流满面,她甩开阮栗儿的手停了下来。“走啊!”
秦士煌喊。“生同衾,死同穴!”
天意说完,往回跑。“还真是活祖宗!”
秦士煌气的只想骂娘,想去拉回天意,却背后一痛,往前打了一个趔趄,回身一看阮栗儿的脖子上抵着一把刀。“你们要干什么!”
秦士煌吼。“都别动,我们只绑于天意!”
拿刀的人说。天意也回过身,抹干眼泪,“放开她,我才是于天意,我跟你们走!”
“老子凭什么信你!”
“你们绑架,事先都不看照片的吗?”
天意一步一步朝他们走去。秦士煌瞅到空子,猛地上前,想把她们俩都拉过来。另一个同伙看情况不妙,一刀捅到秦士煌的肚子上。“秦士煌!”
阮栗儿惊叫,天意被擒,其过程也不过十几秒。“啊!”
阮栗儿声音颤抖,“你们别乱来,她不是于天意,我是!”
“大哥大哥,我拿照片对过了,就是她!”
一个团伙上前道。“还想糊弄老子!”
阮栗儿被踢出几米,吐了血。“栗儿!”
天意挣扎。“走!”
几个人把天意拖到早就备好的车上,呼啸着开走。将近十二点的小吃街已经没有多少客人,原本还有几家亮着灯的店铺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后,也熄灯关门。阮栗儿趴伏在秦士煌身边,捂紧他的伤口,颤抖着拨打急救电话。“有谁过来帮帮忙,他爸是市长!”
在无助等待救护车的时候,阮栗儿使力吼了一嗓子,“他是市长公子!”
“别喊了。”
秦士煌低笑,“我还死不了。”
他的虚弱一笑,换出阮栗儿迸溅的泪珠。天意被带出去好远,直到天亮,她才知道这批略显青涩的绑匪是谁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