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雪，最适合表白。把行李拖回家，洗澡睡觉，天意早把姜小白的话忘在脑后，直到手机振动振的床头柜百般战栗。晕乎乎的坐起，天意裹着羽绒服出了门。小小的脑袋露在黑白拼接的羽绒服外，很企鹅。真是服了她，姜小白叹笑，驱车到了巴黎情韵。“哎，怎么到这儿来了？”
天意惊讶的看着窗外，“孤男寡女，大半夜来这儿吃饭，我可不要坐实老板地下情人的罪名！”
“我记得某人欠我两顿饭。”
姜小白真是要气死了，她哪里那么多古古怪怪的说头，还罪名，做他姜小白的女人就那么可怖？“我没带钱！”
天意准备耍赖，打死她也不要进去。这里碰见同事的几率太大了，她怯的慌。“于天意！”
姜小白拿眼瞪着她，“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道理不知道？我是阎王，还是撒旦，让你对我避之唯恐不及！”
“……”“别人说你一无是处，你就真成废物了；别人说你长得丑，你就不敢见人了！别人说一句，你就听一句，迟早累死你！”
姜小白吼完，摔门出去。天意看他脸黑了，不敢再违抗，乖乖下车。捏了捏的确很瘪的钱包，她觉得自己心在流血。要说这姜小白还真是个阴晴不定的性子，前一秒脸还臭的要命，下一刻已经扬起温文尔雅的笑，就说，伴君如伴虎，他姜小白的心同样深不可测。看着她眼神变换，一定在狠命的腹诽自己，姜小白自觉点菜。“好了，就这些，一式两份。”
姜小白放下菜单。“等等，一份就好，我要白水！”
天意急忙出声，迎来姜小白冷厉的眼神。这里的服务员，个个都是见色行事，谁最凶听谁的，理都没理天意就去上菜了，气的天意直瞪眼。“要不要这么小气。”
姜小白无奈，要知道于宁澄一幅画最少值六个零。“大哥，我是真的没带钱！”
“无妨，师哥带了，先借你。”
他倒是好说话。懒得搭理他，天意转头看向窗外。外面初雪簌簌，雪花水分很多，落在地上，车轮碾过，人足踏过，全脏了。天意看的无比凄婉，别过脸看向另一侧的目光，蓦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