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人呢,多少人想结婚老板都不准,到了你这里,居然可以光明正大的结婚。”
贺依冷笑,她和齐临风的婚姻,不过是索菲为了更方便控制齐临风罢了,结与不结,又有什么分别。“通知个事情而已,带上她做什么?”
贺依指了指一边的叶小楼,她记得,初次见这小丫头时,还是个遇到什么都怕的小女孩,虽然脾气里有些倔,不过万事都战战兢兢,现在虽然还是个小丫头,却看着少年老成,一脸的冰霜,带着叫贺依熟悉的冷陌。“她?”
贺心笑笑:“训练了三年,总是要拉出来见见世面的吧,难不成白养着不干事?”
贺依眼睑微微一抬,看向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叶小楼,所谓的见世面,就是派出去做事,至于是做什么,贺依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可以肯定,如果是第一次被派去任务,绝对会叫当事人终身难忘。不过,贺依并没有心情去关注这些,她只是对贺心道:“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唉,你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呢,这么急着就要赶人走,人家可是特意来看你的呢。”
贺心如此笑着,却也知道,该刺激的已经刺激够了,没有必要多待,起身带着叶小楼走了。贺心和叶小楼走后,贺依的指甲深深的掐进肉里,好似不疼一般。她知道贺心的话多半是来刺激她的,可是,却由不得她不去多想。齐临风向来是讨厌梅蓝的,可是昨天过后,他的态度似乎就有些变化了,不然,今天他怎么会主动叫梅蓝去吃饭呢。难道,他真的有些喜欢上她了?毕竟,二人有过肌肤之亲。呵呵,贺依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如果真的喜欢上也好,那她就可以动手开始毁了梅蓝了。若齐临风真的喜欢梅蓝,毁了梅蓝,一定会叫齐临风一辈子记着自己吧。反正也是得不到齐临风的,不如就这样让自己留在齐临风的心里,如梗在喉,叫他终身难忘。想着想着,贺依的眼里慢慢浮起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狂热的光芒。……齐临风开着车和叶伽蓝回到公司不过是一小时以后,这顿饭,吃得并不算长。叶伽蓝一路都似乎心神不宁,连回了公司都一样,有时候,他在说话,她连听都没有在听。该死。齐临风在心里如此道,这个女人,前些日子不是还巴巴的要粘上来吗,现在这是什么意思?想玩欲擒故纵吗?那她这招玩得可真是没有水准。心里如此想着,脸上却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的表现出了好奇与探究,甚至,还有关心。他又想起了之前她冲向马路时候那个失控的样子,她是不是看到了什么?齐临风想着这些,没有注意到贺依的目光,一直在透过办公室的玻璃锁定在他的身上。贺依握紧了拳头,指甲更深的掐进肉里。齐临风果然是喜欢上梅蓝了,论说,梅蓝和她一样,开始都是叫齐临风讨厌的,可是凭什么,她在齐临风身边三年了,齐临风连正眼有时候都不愿意给她一个,对她永远只有厌恶与冷嘲热讽。哪怕,她可以掌控他,他却依旧从来没有让她进过他的眼。可是,梅蓝这才来多久,就可以叫齐临风眼里容下了她,现在连看梅蓝的眼神都透出关切。如果,这样都还不能叫贺依看出齐临风对梅蓝不一样,那么贺依这些年真的就白在索菲身边待了。好,既然你真的喜欢,那我一定不会让你得到的,贺依如此想着,脸上浮起一抹残酷的笑。她走向梅蓝,对着她道:“下午不用工作了,跟我去一个地方。”
“可是我手上还有事。”
叶伽蓝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在她看来,被贺依叫出去,多半不会有好事。“工作的事,没有我的事重要。”
贺依笑了笑,已经走向电梯,那姿态,摆明了不容人拒绝。叶伽蓝没法,只得起身,如果贺依铁了心要她跟着去,她摆脱不了的。……“这里是?”
看着贺依带她来的地方,叶伽蓝问道。“我家。”
贺依笑了笑,指了指沙发:“坐,别客气,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就好。”
叶伽蓝没有坐,只是站在那里,心里在琢磨,贺依带着自己来她家里做什么?难不成叫她来做客?贺依给她冲了两杯咖啡,递给叶伽蓝一杯:“来,千万别客气。”
叶伽蓝接过咖啡,却没有喝,心里对着贺依的举动还是不解。而贺依则是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叶伽蓝,在她看来,现在的叶伽蓝就是一只羔羊,而这只羔羊,只剩下最后这点美好的时光,等下绝对会叫她生不如死。“干嘛不喝,难道还怕我在里面下毒不成?”
贺依笑了笑。叶伽蓝放下手中的杯子,盯着她,笑笑:“这事谁说得准呢?”
呵,还真是不给面子。贺依放下手中的杯子,盯着叶伽蓝,道:“你怕死吗?”
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叶伽蓝警醒的看着坐在那里的贺依,不过,她倒还真不怕死,说起来,她是死过两次的人了,怎么还会怕呢。“你叫我来这里,到底是想干什么?”
“送你上西天。”
贺依笑着如是说道,好像,说的是句再平常不过的话。这话,却听得叶伽蓝一惊,她相信,贺依说的这不是一句玩笑话,按照贺依那样的性子,也许叫她来这里,还真的就是想让她去死的。“我可以问下理由么。”
叶伽蓝问道。“可以,当然可以,我一直觉得将死之人,是有权利知道怎么是怎么死的。”
贺依笑笑:“你之所以该死,错就错在不应该让齐临风喜欢上你,他是我的,我贺依的,我一个人的,所以,如果我得不到他,谁也别想得到他。”
“你喜欢他?”
叶伽蓝有些惊讶,按照贺依这些天办的这些事来看,她实在是难以理解,如果贺依喜欢齐临风,又怎么会对齐临风下药,让齐临风和自己有关系。她理解不了贺依那异于常人的思维也属正常,一般人,确实难以理解贺依的行事风格。“对,我喜欢他,可惜,他不喜欢我。”
贺依说着这些时,情绪渐渐有些低落,当着现在的叶伽蓝,贺依一点也不在乎叫叶伽蓝知道她的心底事,反正叶伽蓝要死了,死人是不会吐露她的秘密的,而她又实在是缺少一个诉说的对象,这些年来,这些情绪在她的心里一直堆着,压着她都快要喘不过气了。贺依眼里带着狂热的光看着叶伽蓝:“所以,如果他喜欢你,你就必须死,这样,他就会记住我了,既然他不爱我,就让他恨我好了。”
贺依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一把小水果刀,勾起唇角,看着眼前的叶伽蓝。她把玩着那刀,看着叶伽蓝,就像是狮子看着一个猎物。叶伽蓝只是安静的看着眼前的贺依,在她的眼里,贺依的动作实在是太慢了,只要她愿意,随时可以从贺依的手里夺下那刀。她在等着贺依动手,然后好出手。可惜,没有等到她出手,屋内便响起另外的笑声:“呵呵,当初谁嘴硬,死不承认自己喜欢齐临风的,现在终于是舍得承认了么。”
叶伽蓝看向声音的来处,有个同样和贺依一样一身黑衣的女子站在角落,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贺依看着眼前的人,冷冷一笑,眼里带着厌恶:“贺心,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没事不要乱到我的地方来。”
“不来又怎么会听到这么精彩的内容呢?”
贺心从暗处走出来,笑盈盈的道:“贺依,你说,如果老板知道了你今天说的话,会怎么想呢?嘻嘻,突然有点想看到老板知道这些话的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