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萨拉的照片后,我问贝西,萨拉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年轻便去世了。”
威廉继续说着,“贝西告诉我,她讲的和我朋友告诉我的差不多。但她提到了,萨拉被容宇看到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容宇很生气,要跟萨拉分手。但容宇没证据,很快地,他和萨拉和好了。后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容宇收到匿名信,说萨拉还在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威廉搅拌着咖啡,“听到这里,我猜作为男人,容宇应该会立即去找萨拉对峙。可贝西告诉我,没有。容宇调查了萨拉和那个男人,最后他拿着证据和那封匿名信去找萨拉。萨拉想解释,可容宇认定了他调查到的就是事实,认为萨拉背叛了他,要跟萨拉分手,萨拉不答应。”
戴晴敏静静地听着,不开口打断威廉的话,眼前的的咖啡已经没温度了,她却一点品尝的欲望都没有。“后来,容宇因为家里的事回了趟中国,萨拉在他们住的房子里等容宇回来,她想跟容宇解释她没有背叛容宇,那是有人恶意破坏他们的感情。半个月后萨拉得知容宇回来的消息,她开车去机场接容宇,结果,半路出了车祸。贝西没有说后来容宇怎么样了,她只说,萨拉过世前,要容宇照顾她妹妹。所以她要等容宇实现萨拉的诺言。”
说到这里,威廉喝了口已经凉掉的咖啡,一丝苦涩从舌尖蔓延开,刺激了他沉闷的大脑。戴晴敏那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威廉,她提出自己的疑问,说:“贺总不是一直待在德国吗?她怎么这么清楚容宇和萨拉的事?”
威廉放下咖啡杯,回道:“贝西说,那时她考上大学,趁着假期去找萨拉,然后认识萨拉的男友容宇。所以容宇和萨拉闹分手,贝西也在场,她亲历了这一切。”
“后来呢?”
戴晴敏继续问,她想知道更多,后来容宇怎么样了?是不是因为悲伤过度让他强迫自己忘记萨拉,忘记曾发生过的那段初恋。威廉轻摇着头,说:“我只知道后来容宇修完博士学位回中国了,等我真正见到容宇,就是这次我们公司跟容氏的合作。”
看出戴晴敏眼中的疑惑,威廉解释说:“丹尼亚这几年一直想进军中国市场,通过层层调查和考证,最后确定跟容氏的合作,我们公司绝对不会因为私情才跟容氏合作的。实地考察后,公司高层一直认定容氏是丹尼亚在中国最好的合作伙伴。容总真的厉害,这么年轻就将容氏管理得这么好,不愧是商界称赞的管理天才。”
戴晴敏摇头,说:“我没有怀疑丹尼亚跟容氏的合作。我只想知道,贺总她说萨拉临死前要容宇好好照顾她妹妹,是真的吗?”
威廉摊手,说:“这就是我提醒你的地方,贝西不是简单的女人。你认为一个十六岁就考上大学的女孩子智商如何,肯定不低。而且她用三年完成大学学业,四年前进入丹尼亚,半年前申请到亚洲。我跟她在一起一年,公事了四年,我很清楚她是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不管萨拉是不是真的说过那句话,她一直会拿这句话来压制容总。不过她算计得再好,也算不到容总会强迫自己忘掉过去。”
说着,威廉看着戴晴敏,“戴小姐,我提醒你一句,要一定要小心贺总。不过,这几天你可以先处理好你和容总的关系。”
“怎么说?”
戴晴敏问道。威廉叹了口气说:“老总最近身体不适,把贝西叫回去了。你趁贝西回来前,赶快和容总和好。如果需要什么帮助,我会尽力帮你的。”
戴晴敏直勾勾地盯着威廉,问:“为什么这么帮我?”
威廉的表情有些无奈,“我不想贝西一直错下去。”
戴晴敏回忆刚才未来讲的,开腔问:“你还喜欢贺总?”
威廉沉默了良久,点头说:“即使我还对她有感觉,她的心也不在我身上。我们注定有缘无分。”
戴晴敏低头,看着眼前咖啡杯中凉掉的咖啡,情字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