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艾说服了老婆,将她送进了精神病康复中心,请了最好的医生给她治疗。夏樱若提议去看看她,不管她做过什么事儿,但是照顾了元朗三年,都是不可磨灭的事实。到的时候,艾雯婕正坐在窗前,阳光洒落在她的身上,她转身的时候,夏樱若仿佛看到了当年的那个让人惊艳的女人。她其实比不上她的,她唯一胜出的地方就是元朗喜欢着她。艾雯婕看到元朗,歪了歪脑袋,冲着他招手:“我们来玩过家家,我当妈妈,你当爸爸,好不好?”
元朗握紧了夏樱若的手,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团子拿出手中的糖块,慢慢的走到了艾雯婕的身边:“阿姨,你乖乖的,团子请你吃糖好不好?”
艾雯婕一把抱住了团子,忽然叫喊了起来:“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外面的医生听到了声音,迅速的进来,一个男医生拿着针筒上前,一针过后,艾雯婕渐渐的闭上了眼睛。安安静静的样子,让人看上去万分的怜惜。元朗抱过受了惊吓的团子,拉着夏樱若的手往病房外面走,夏樱若不经意间回头,似乎看到了艾雯婕眼角划过的泪珠。爱情,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夏樱若仰起头,看着身边男人的侧脸,心里洋溢着的除了心酸,更多的是庆幸。庆幸经过了这么多的波折,他们不但能够这样手牵着手在一起,还有了团子这个小东西。“小花,我妈说让我们带着团子回家,他们希望我们能够尽快的把婚事儿给办了。团子差不多也要上幼儿园了,到时候也好上户口什么的。”
元朗的大手牵着她,夏樱若听着他絮絮叨叨的,她可没有想到过,自己找的这个男人,操起心来,事无巨细,磨磨唧唧的,让人听得头都痛。“哎呀,我部急着结婚,我还那么年轻,怎么能让婚姻束缚住呢?我反正不管,一会儿去你家的时候,你可要帮我给你妈说。”
“什么叫做你妈,是我们的妈!”
元朗纠正她语法中的错误,夏樱若冲着团子眨了眨眼睛,团子捂着小嘴巴嘿嘿笑了起来。夏樱若在大闹婚礼的第二天,老钟带着老妈就找上门来了,看到粉粉嫩嫩的小团子的时候,夏樱若只能用一个词来解释了,爱不释手。她本来以为,像钟家这样的豪门世家,是很在意名声的,结果老妈很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你算我们哪门子的女儿?说离家出走就离家出去,连个招呼都不打,你要是在不让我们认外孙的话,从今以后,你就没有我这个妈!”
夏樱若的那颗小心肝又不是铁打的,她在外琉璃奔波了这么多年,最想见的就是自己的妈了。当然,还有她一直不肯承认的亲爹,老钟。养儿方知父母恩,夏樱若在带着团子回家的第一顿饭,便利索的叫了老钟一声‘爹’,可怜老钟快五十岁的人了,就因为这一声‘爹’,差点儿落下泪来。虽然认了祖,也回家见了爹娘,但是夏樱若还挺舍不得离开自己居住了快三年的小房子。元朗自从找到了老婆的这点儿心思,某天在办公室里的时候,大手一挥,给以前为自己装修的装修公司打了电话。某天,夏樱若正在家里陪着团子睡大觉,她现在基本上处于被元朗养着的状态了,人家元朗说的特别好听:“我的老婆,不需要去外面做事,只要把能赚钱的老公我伺候好了就成。”
夏樱若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不出去,而是现在团子小朋友开始长心眼了,总是缠着她,不让她出门去。她觉得团子是受了他那个混蛋爹的影响了。正在抱着团子睡觉的夏樱若忽然听到了很大的响声,就好像是有什么人正在进行装修。本来元朗花了大价钱装修的是很,她就觉得元朗纯属有钱烧的,现在看来,被钱烧了的还不只是元朗一个。可是,声音为什么那么响啊?夏樱若有种有人在自己家墙壁上凿墙穿洞的错觉。从床上蹦起来,跑到客厅一看,可不是,现在元朗和自己的房间直接成了相通的了。拿出手机赶紧给元朗打电话,元朗那厮很是欢快的接了,仿佛就在等着自己的这一通电话一般:“喂,老婆,有什么事啊?喜不喜欢我给你的惊喜?”
“惊喜个屁,你还不如说是惊吓好了!”
“哎呀,小花,你不是不舍得这老房子吗,我想了个办法,让人把我们的房间打通了,直接整个复式结构出来,里面在重新装修一遍,保证旧貌换新颜!”
夏樱若看着装修工人们在那里忙的热火朝天,实在是败给了元朗的创意,当天中午,收拾了自己的包袱,带着团子小朋友回娘家了。元朗下班回到家的时候,想了一天拉着夏樱若参观一下,结果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自家老婆,甚至连自己的小团子都不见了。还好有妹妹元桐给自己通风报信,元朗二话没说,开了车直奔丈母娘家。夏樱若的老妈对元朗是千百万个满意,老钟因为自己老婆喜欢,自然也不敢说别的,所以餐桌上,本来应该备受欢迎的夏樱若,因为元朗这个不速之客,备受冷落。吃过饭后,团子被老妈抱走了。元朗在丈母娘的示意下,拉着夏樱若出了门。夏樱若撇着嘴巴,好像很不乐意的样子。元朗从车厢内的镜子里看到了,直接找了路边把车停了。夏樱若还没有反应过来,元朗大色狼已经欺身过来了。“元朗,你干嘛呀!”
夏樱若往后躲,结果不小心不知道按到了哪个键,座椅忽然落了下去,夏樱若一下子躺到了椅子上。元色狼再也忍不住的扑了上去。结束之后,他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两个戒指,在她的眼前打开,钻石在夜色里闪着光。元朗情深款款:“小花,愿不愿意嫁给我?”
前面的未免太不靠谱了点,但是后面的,感觉还不错。吃饱喝足的夏樱若点了点头,小脑袋微微一别,‘嗯’了一声。元朗把戒指摘下来,轻轻的戴在了她的手指上,大小正好。夏樱若想起一个星期之前,这个男人整体摸着自己的手,她当时还以为他是在摸着玩,现在才明白,那个时候,他在丈量她的指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