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宁扶起了盛清苒,不动神色的将她拉到自己身边,这个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楚修年和梁静的身上,没人注意到盛清苒被推倒这件事。在楚家,没有离婚的先例,就算是楚纪庭的前妻,也都是因为意外去世,才新娶了现任妻子夏悠,所以楚修年和梁静要离婚这件事无疑再楚家炸开了锅。这顿饭,恐怕也没办法好好的吃下去了。楚爷爷是个在小事上没有太多意见,在大事上做主的人,楚修年这件事绝对不是小事,他重新坐在了沙发上,还没有开口,但是对楚修年的事情已经是非常的生气了。“修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爷爷沉声道,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彼时,佣人已经被夏悠叫走,客厅里面都只有自己人,气氛很是凝重,要是这件事是真的话,传出去楚修年没脸面在大学里面教书,他们楚家也会落人话柄。随后,楚修年将整件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盛清苒也听了个七八,大致就是一个他们学院的一个研究生,听楚修年的口气应该是崇拜他,一直追着他,就算知道他有家室,还是穷追不舍。至于那张照片,他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但也不排除合成的可能。楚纪庭听了后,道:“事情要是这样的话,你不用出面,我会让人解决的,这段时间你就放个假,暂时不要去学校了,你和阿静的婚,怎么可能说离就离,哪个婚姻不是磕磕绊绊过来的,一点小事儿就要离婚,你们年轻人的想法究竟是怎么样的!”
楚纪庭越说越气,始终是不同意儿子离婚的。楚爷爷也在一旁点头,身边坐着的是与他风雨五十多年的老伴,其中小磕小拌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但是他们都能过来,楚修年和梁静就不可以吗?“修年啊,有什么事情和阿静好好说说,婚姻不是儿戏,我们家里还没有出现过离婚的先例,爷爷不希望在你这边破了例。”
爷爷语重深长的说着,好像不仅在对楚修年说,更是在对楚修宁和盛清苒说。盛清苒只感觉到腰间的手加重了力道,让她整个人往楚修宁那边去了点。她不是没有听到爷爷说的,要是早知道楚家是这样的,她当初怎么也不会冲动的答应了楚修宁的提议。但是楚修年早就有着将她占为己有的想法,就算过了这次,也会有下次。她和楚修宁,难道真的要在一起一辈子?她以前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件事,现在也不敢去想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和阿静好好谈谈。”
楚修年应道,“我先回去了,看看她在不在家里,有事我会给你们打电话。”
说完,楚修年就起身离开了楚家,留下一屋子沉重的气氛。两个主角离开了家里,这一大家子的人还是要吃饭的,不过气氛更加的凝重,整顿饭除了夹菜咀嚼的声音,便再没有其他的。饭后,盛清苒觉得有些不适,再加上家里的氛围有些不对,楚修宁便先带着盛清苒回家了。一路上,盛清苒都没有开口说话,想着之前的验孕纸,又在楚家听到的那番话,以及楚纪庭的表情,这些事情交杂在一起,压得盛清苒喘不过气来。到了大厦停车场,盛清苒也就直接解开了安全带往电梯走去,楚修宁也马上下了车,跟着盛清苒,在她等电梯的时候,伸手牵着她的手,更加凑近了她,闻着她身上独有的味道,没有香水的刺鼻,淡淡的花香味。是她让佣人在洗衣服的时候滴的精油进去,会有淡淡的玫瑰的香味,楚修宁一直喜欢着这个味道。电梯来,盛清苒默默的走了进去,楚修宁像是个连体婴儿一样跟了进来,原本牵着的首先在直接搂着他。“因为大哥大嫂的事情不开心了?”
楚修宁感觉出盛清苒今天的反常,却又想不到什么事情会让她不开心。“不是,你先放开我……”虽然电梯里面没有人,但是盛清苒总觉得这样很难受,伸手想要推开他。楚修宁尴尬的松开了盛清苒,见她往旁边站了站,楚修宁也调整着站姿,靠在了电梯内,有些不明的看着盛清苒。他以为他们两个的关系变了些,哪知道只是他以为罢了,盛清苒还是有什么事情都不会和他讲,并没有将他当做是自己的丈夫。这一点,他知道。电梯一层层的上行,中途没有人进来,直达顶楼,盛清苒率先出了电梯,摁了密码开门进去,将高跟鞋脱下换上了拖鞋,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厨房走去。拉开冰箱,拿出了一盒牛奶,然后撕开了开口,直接往嘴里灌去,让冰凉的牛奶穿过自己的嘴、喉咙,让她整个人都凉了下来。楚修宁换好鞋进来,就看到盛清苒开了冰牛奶直接喝了,他几步走了过去,将她手中的盒子夺了下来,又马上倒了热水给她,让她喝下去。盛清苒没有伸手接过来,甚至都没有看楚修宁一眼,又准备往卧室走去。楚修宁只觉得盛清苒这样不对,他又什么都不说,他放下杯子,三两步截下了盛清苒,眉头微微皱着。“你今天究竟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出来吗?”
楚修宁最不喜欢这样闷着生气的,楚修宁都不知道哪里让盛清苒不开心了,结果当事人就乱猜,还猜不到。盛清苒这才抬了头看着楚修宁,一口气堵在喉间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还是伸手推了他,准备自己回房间,但是刚刚将手放在楚修宁的手臂上,她的小腹就传来一阵刺痛,让她不自觉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小腹,痛的弯下了腰。楚修宁皱着的眉头一下子就舒展开了,取而代之的是紧张,他扶住了盛清苒,才发现她手冰凉,她的眉头紧紧的皱着,额头上竟然还有些许的冷汗。刚刚才喝了冰牛奶,不会这么快就胃痛吧?“阿苒!”
楚修宁沉声道,立刻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抽了纸巾将她额上的冷汗擦掉。“胃痛?”
盛清苒摇摇头。“月经痛?”
楚修宁见她捂着的地方,应该是来月经的哈时候痛的地方。对了,盛清苒的月经应该前两个星期来的,但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音讯,不是已经吃了中药调理的吗,怎么还会痛?“算了,我送你去医院。”
说着,楚修宁已经打横抱起了盛清苒,刚刚抱她离开沙发,一回头,他就看到刚才盛清苒坐的地方,有些许的血迹。他大惊,回头看怀里的人,月经不可能这么来的这么突然还这么猛。“你究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