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西爵翌那双要吃了她的眼,乔沫知道自己吃枣子吃出罪来了,忙说,“那我以后不吃就是了,把剩下的枣子都给迪殇吃。”
“把剩下的都扔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养不起她呢,西爵翌觉得自己的脸面被打了,山珍海味不吃,她非要吃枣子,果然非我族类。“扔就扔。”
话是这么说,心里却在骂他浪费粮食暴殄天物。医生开了些药茶交代完毕就走了,西爵翌脸色还是阴沉沉的没半点缓和之意,看着时间不早,掖了掖被子叫她睡觉,自己则起身去洗澡,出来的时候看到乔沫两只眼睛还睁得像两个探照灯一样。“还不睡,是想跟我做点什么吗?”
西爵翌在床边坐下,暧昧地注视着她,灯光暖黄柔和,的确是个适合“深度培养感情”的良辰佳境。“才不是,有点事情不明白想问你。”
乔沫上半身从被子里滑了出来,拿了个枕头靠在身后。“嗯。”
西爵翌轻应了声,示意她说,手却不由自主地伸到她白皙的纤颈上,轻轻旋转爱抚起来。“你今晚听到我有可能怀孕那表情……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乔沫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个问题,而且现在在等待他的答案时还有点紧张。“你觉得呢?”
狡猾的男人反问。“我知道还用问你吗?”
乔沫闷哼,“我哪看得明白你的心。”
“那你是希望我开心还是不开心?”
西爵翌大手已经滑进她的睡袍里面……乔沫嘤咛了一声,当即就怒了,这一怒出口的话就带着几分气话,“当然不开心,我才二十一岁,才不要生孩子,更不要生你西爵大坏蛋的孩子,你最好不要有这样的念头。”
“那你想生谁的孩子?”
她的话就像导火线,西爵翌刚刚才熄灭的怒火“嗤”地一声被点燃,将她拽进怀里。乔沫叫道,“我只跟相爱的人生孩子,我早说过了,孩子是爱情的结晶,没有爱情我是不会生孩子的,你如果想要我给你生孩子,那你就对我好点,让我爱上你!”
眼睛喷火地盯着他的手,“最起码请你现在把手从我胸前拿开,爱情是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快乐之上的,而不是你随时想发情就发情,完全不顾我的感受!”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每次都挺愉快的。”
西爵翌把手撤出来,捏起她的小脸,用力地在她的脸蛋上咬了一口,留下占有性的齿痕。乔沫脸色发红,不知道如何辩驳,每次他都那么“尽心尽力”地跟她培养感情,她的身体再不敏感也经不起他一再的折腾啊。“别扯太远,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
郁闷得不得了,乔沫只能摆出一副凶巴巴的表情,横眉怒目相对,别让自己在气场上输太多。“当然是开心。”
一句话,竟让乔沫心里蹿出些甜蜜的味道,不过这股甜蜜还来不及蔓延,他补充道,“你要是能给我生个男孩作为继承人,我就能在老爷子面前交差。”
乔沫心里甜蜜的泡沫噼里啪啦碎成渣渣,她知道虞老爷子为了控制西爵翌,一直以让他成家生下西爵财阀继承人为由,想方设法要安排女人在他身边,他一直以来将虞老爷子的话当耳旁风,虞老爷子送来的女人他通通不接纳。可是今晚他却要她生孩子来应付虞老爷子!乔沫不高兴了,“合着你是为了搪塞虞老头才让我给你生孩子的?”
西爵翌态度散漫地睨着她,“不然你以为?”
爱情策略里的“欲擒故纵”就是这样,明明很在乎,却要表现得非常的不在乎,对方才有危机感,挽唇一笑,“你不会以为我是爱你爱到非你不可,所以才选你跟我生孩子的吧?”
乔沫双目喷火地瞪着他,她没觉得他爱她爱得非她不可,但看到他以为她有孩子开心的样子,还是有种错觉以为她跟他其他的情人不一样。“西爵翌,你的意思是说无论是谁怀了你的孩子,你都会很开心,因为你可以跟虞老头交差了?”
西爵翌有一秒间的迟疑,最后还是把“欲擒故纵”贯彻到底,恶霸地点点头,“都是我西爵翌的种嘛。”
乔沫的心,有一瞬间拔凉拔凉的,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没必要如此,自己又没爱他,他想让谁跟他生孩子关自己屁事。身子哧溜进被子里,乔沫阴阳怪调,“这么积极交差,情人还不少,这么多年愣是一个蛋没造出来,寡人有疾吧!”
西爵翌一时没反应过来,几秒钟后才搞明白死丫头在讽刺他不是男人生不出孩子,脸色当场就不好看了,揪出被窝里的某人,“我有没有疾你不知道?要不要再次让你体验一下!”
掀开她的睡袍就将她扑倒。乔沫知道自己引火上身了,大叫:“我没有洗澡,我还没有洗澡……”但,晚了。这一刻西爵翌只想剥了她,还哪管她洗没洗澡,先展现一下男性雄风再洗也不迟,真是老子不发威,你当我是阳痿啊!次日。乔沫顶着一身淤青醒来,双脚一下床,吧嗒一声虚弱无力地摔在长毛地毯上,落地窗帘被昨晚激情中的两个人纠缠扯到一边,阳光大片地漏进来,照在她雪白的胴体上,她这才知道自己没穿衣服。刚想站起来拿睡袍穿,一只大手从床上伸下来,轻轻松松将她重新捞上床,气息在她耳边暧昧,“这么早起来做什么,再睡一会。”
她的体香总是能让人沉醉其中。“不早了,过午了!”
乔沫挣扎着起来,心里惦记着找花弋痕安置翘碧的事。昨天过度劳作,纵是精力向来过盛的西爵翌也有些累,虚着眼望了一眼落地钟,13点32分,果然是过午了。乔沫在枕头和被子下左捞右摸,愣是找不到手机。身子一个不慎,又被西爵翌拖进被窝里,长腿压紧她的腿,手臂箍在她身上,乔沫就动弾不得了。乔沫知道自己挣扎也没用,西爵翌是不会放她下床的,搞不好激起他的兽欲,身上得再多一层淤青,“西爵翌,我饿了,再不进食,我要死在床上了。”
他手捏着她的下巴玩,“死在我的床上那是你的荣幸。”
乔沫抽抽小腿,“你把我压疼了。”
他继续捏着她的下巴玩,“死在我身下更是你的荣幸。”
“西爵翌,我说真的,我胃疼!我昨晚就没怎么好好吃饭,到现在已经快18个小时没吃东西了,你虐待我的人可以,但你不能虐待我的胃!”
乔沫说得可怜兮兮的,那叫一个惨。西爵翌坐了起来,光条条地翻身下床,从地上捡起睡袍一展,帅气地披在身上,边去按内线电话边说,“别动,我马上叫幸管家送饭菜上来。”
等他打完电话回身,乔沫已经抱着被子窜进衣帽间里,想起她刚才手在枕头、被子下面捞来摸去应该是想找手机,笑着摇了摇头,走过去床上床下替她找,最后是在床下地毯上找到的。已经没电关了机,西爵翌直接给她换了一块电池,开机。手机振了几下,发出很好听的音乐声,收到了两条短信,西爵翌并不打算偷看她的短信,是那短信自己浮在屏幕上,【打你手机一直没开机,合作从西爵兽那儿骗来的钱怎么处置……】发件人是:横。西爵翌当场脸色绿了,恨不得马上打开手机看一下整条信息、和另一条信息的内容,但乔沫的手机锁了密码。西爵兽?他是人,什么时候变成兽了?西爵翌整颗心都不好了,并不是接受不了花弋痕这样骂他,而是花弋痕敢这样发信息给乔沫,证明乔沫接受“西爵兽”这个称号,她接受了这个称号,就像是她在骂他一样。乔沫居然跟一个外人合谋来骗他的钱?真是胳膊肘往外拐,都拐到太平洋去了,忘恩负义的家伙。他非要看看这两人还有什么奸情不可了!输入她的生日号码:1204。错误。自己的生日:1111。错误。0000——错误。1234——错误。8888——错误。6666——错误。西爵翌想了想,很聪明地输入1314,一生一世。但很遗憾,答案依然是,错误。西爵翌脸色阴鸷,手机缓缓在手里转了一圈,她把手机锁得越是保密,他越觉得她里面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越是非看不可。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输入另四个码,1110。屏幕上出现一个笑脸,解锁成功。衣帽间的门“唰啦”一声被打开,乔沫衣着整齐、有些两脚发虚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西爵翌紧张地将手机按掉藏到身后。做完这一切,他才后悔地想:自己堂堂大老板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应该大大方方把手机甩在她面前,质问她为什么还用前男友的生日做密码、又跟另一个男人短信传情才对。这样想,他也就这样做了,手伸出来就要将手机甩在她身上——“你找到我手机啦!太感谢你了,么么哒!”
乔沫快他一步伸手,将手机夺走,一脸心花怒放笑脸常开,但别误会,她不是对着西爵大boss么么哒,而是对着手机狂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