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只是凌薇的猜测而已,她固然希望陶子能跟向为哲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可是如果他们的幸福是以伤害另一个女人为代价,这就有点太无耻了!虽然爱情世界中,谁都不是无辜的人。李婉如对向为哲的执念,注定了她不可能成全向为哲与陶子!向为哲对李婉如的排斥,注定了他即使是跟李婉如结了婚,这也是一段不幸福的婚姻!陶子身怀身孕,想选择抽身离去好聚好散那是不可能的事!在他们三人的感情纠葛中,最无辜的就是陶子肚子里怀着的那个向为哲的孩子,因为大人的自私,他有可能会成为这场争斗中的牺牲品!可能是因为没有在亲生父母的陪伴下长大的缘故,凌薇敬畏每一个生命,希望他们出生在一个健全温暖的家庭,生活在自己的亲生父母身边。当初温明瑞背叛她选择跟凌菲在一起,要不是看在凌菲肚子里怀着孩子的份上,凌薇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李婉如在明知向为哲不喜欢她,陶子又怀了向为哲的孩子这种糟糕的情况下,还一意孤行地逼迫向为哲娶她,这种人,尽管不值得同情,但也没必要毁了她的一生。有种女人,为爱而生,爱情之于她,不是餐后的甜点,而是空气,纵使有千般阻拦,她一如飞蛾,爱到扑火。李婉如就是这种女人,而凌薇和陶子则相对理智得多。凌薇跟陶子说这些,只是想让她有更多的机会选择她想要的幸福,毕竟陶子是她的好朋友,她的心多多少少会更偏向于陶子这一边。陶子原本心里就很矛盾,看到凌薇发过来的那些信息之后更迷茫了,如果她的父亲没有破产,她家跟向家倒也称得上门当户对,可惜没有如果。那些飞扬跋扈的日子,敢爱敢恨的岁月,都因为家道中落留下一声声叹息,没有资本,没有底气,没有自信的来源,那些无忧无虑、肆无忌惮的日子,她再也回不去。“你在哪?”
这时,QQ好友窗口抖动自动弹出,是向为哲发过来的信息。陶子的眼泪哗地一下子流了出来,她咬咬唇,正想关掉对话框,向为哲的信息又发了过来,“在哪?回答我。”
陶子深吸一口气,红着眼眶敲打着键盘,“孩子我流掉了,忘了我吧,祝你和李婉如婚姻幸福。”
把这段话发给向为哲,陶子连跟凌薇打声招呼都没忘了打,就下了线。向为哲气得“啪——”地一声把手机重重地摔到地上,手机摔成两半,厉正霖刚好推门进来,其中一半弹到他脚边,他弯腰捡起来,“怎么了?那么大的火气。”
他问道。向为哲整个人失魂落魄地瘫坐在沙发上,苏泽睿手里端着个红酒杯坐在他身边,厉正霖向他们走去,苏泽睿连忙放下酒杯,把他的位置腾出来,让厉正霖坐到他们中间。向为哲不说话,开了一罐啤酒,自顾自地闷头喝起来。厉正霖看向苏泽睿,苏泽睿耸耸肩,一副“我不清楚他怎么了”的表情。厉正霖和苏泽睿也分别开了一罐啤酒,默默地陪着他喝。三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喝啤酒吞咽的声音在包厢里回荡。喝了五六罐啤酒之后,向为哲终于开口说道:“陶子说她把孩子打掉了!”
厉正霖和苏泽睿面面相觑,两人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为好。向为哲自嘲一笑,按着厉正霖的肩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厉正霖扶住他,“你没事吧?”
向为哲冲他摆摆手道:“我能有什么事?”
苏泽睿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我不回去,我只是去放放水……”说着,向为哲就踉踉跄跄地向包厢里的洗手间走去。“我这边不能再拖了,明天就得回去,老头子那边已经派人来接了。”
苏泽睿对厉正霖说道,“知味记明面上的生意我交给了小吴,暗里的那些还没找到合适的人接手。”
厉正霖说:“年后我就申请外调,到时就顾不上这边了,你跟阿哲好好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尽快把咱们暗地里的那些事结了。”
苏泽睿叹道:“阿哲的精神状况你又不是没看见,他现在哪有精力顾及这边?”
厉正霖不由地感慨地道:“他在感情上太优柔寡断了,迟早有一天会得不偿失。”
感情的事,只能自己解决,谁也帮不了谁。三人在包厢里喝了很多酒,最后,是陈小虎过来,把向为哲、苏泽睿、厉正霖三个醉鬼一一送回家的。车到向为哲家门口,陈小虎按响了门铃,李婉如和管家出来,把醉得不醒人世的向为哲扶下去休息。今晚,李婉如正式搬到向家来住,美其名曰,照顾身体不好的向母,向母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她不想住在医院,执意要回家来住,向为哲拗不过她,也说服不了李婉如不搬到这边来住,再加上一直没有陶子的消息,他才借酒浇愁。在向为哲很小的时候,向母就以离婚相要挟,逼得向家人不得不同意她们母子两人搬出来住,不过每个周末,还有逢年过节的时候,向母必须带着向为哲回向家老宅里住。他们现在所住的四合院,是向母结婚时娘家给她准备的嫁妆。向母发下了话,李婉如是这个四合院的女主人,底下的佣人不敢怠慢,李婉如冲了一杯蜂蜜水向向为哲的房间走去,佣人们也不敢阻拦。向为哲浑身酒气地趴在床上,李婉如推了推他,柔情似水地叫道:“阿哲……”向为哲“哇——”地一声,吐到李婉如的身上。李婉如早已冲好凉,身上穿着干净略显保守的睡衣,不过睡衣里面的内衣裤却是性感撩人。她跟向为哲订婚有大半年了,向为哲一次都没有碰过他,她曾脱光光地站在向为哲面前,结果向为哲骂她“不知廉耻”,从那以后,她就再没那个勇气用身体诱惑他。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熏得李婉如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张张嘴,想大叫,叫佣人进来收拾干净,想了想,又闭上了嘴,忍着恶心冲进浴室里,把身上穿着的睡衣脱下来丢进垃圾桶里,然后穿着里面性感的内衣裤,招摇地走出来。看着床边地上的那滩污染物,还有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向为哲,她咬咬唇,半跪在床上,一脸痴迷地看着向为哲,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脸颊,顺着脸颊一路往下滑,停在他衬衣的扣子上,她手有些颤抖,一个扣子一个扣子地解开向为哲的上衣,再然后是裤子。衣衫纷纷而落,向为哲对此毫无所觉,李婉如的唇贴到他的腹肌上,密密麻麻的吻向他袭来……向为哲不喜欢接吻。陶子刚跟他的时候,还是个处,他连前戏都不做,之后,每每找陶子发泄,都是毫无怜惜地,一点都不顾及陶子的感受,陶子叫得越痛苦,他越兴奋。两人一直维持着单纯的肉体关系,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他单方面的索求,陶子被迫承受,这种关系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经过陶子不懈地努力,他们的关系才慢慢从情人转变成情侣。陶子不喜欢喷香水,她的身上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蓬勃的朝气,那种介于女孩与女人之间独有的清新味道,闻起来非常地舒服,而不是一身刺鼻的香水味。“滚开……”向为哲猛地推开趴在他身上的李婉如,他虽然还未清醒,但心里很清楚,那个强吻他的女人绝不是陶子。李婉如猝不及防,被他推到一边,不小心滚到了地上,地板上的污染物还未收拾,她的身子正好沾在那上面,她头皮发麻,恶心得尖叫起来。向为哲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坐在地上的她,冷冷地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阿哲……”李婉如泫然欲泣,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向为哲不为所动,大声地吼道:“我叫你滚出去没听到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李婉如崩溃大哭,“为什么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我那么爱你,阿哲,我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为什么你总是视而不见?我做错了什么,我只不过就是爱上了你而已……”“真是可笑,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我还真消受不起!”
向为哲冷嘲热讽地说道,“李婉如,恶不恶心,没见过像你这么下贱的女人,你就这么饥渴?”
“你……”李婉如气得浑身发抖。“赶紧给我滚出去,要是再让我知道你随随便便闯进我的房间,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们下个月就结婚了。”
“那又怎么样?”
“我到底哪点比不上陶忆宁那个贱人,为……”向为哲一巴掌扇到她的脸上,“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的人才会说别人贱,李婉如,你真让我恶心。”
抛下这么一句话,向为哲就走出了房间,独留李婉如一个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许是他们闹的动静太大,惊醒了已经熟睡的向母,向母循着声源向向为哲的房间走去,看到李婉如坐在地上,没看到向为哲在房间里,她眉头皱得紧紧地,一步步向李婉如走去,“婉如,发生什么事了?”
李婉如的哭声嘎然而止,慌忙扯过一旁的被单盖住自己的身子,“韦……韦姨,你怎么来了?”
向母关心地问道:“这是怎么了?阿哲又为难你了?”
李婉如摇摇头,“没有。”
“什么味道?”
向母捂住鼻子,“怎么这么难闻?”
李婉如尴尬地道:“阿哲喝醉了,吐了我一身。”
“他人呢?”
李婉如委屈地低头不语。向母沉声说道:“先回房去换身衣服,把自个儿收拾干净,有什么委屈就对韦姨说,别憋在心里。”
向母是真的对李婉如好,除了她母亲,这个世界上就只有向母真心实意对她好了,李婉如小心翼翼地在向母面前伪装自己,她不想让向母误会她半夜爬向为哲的床,硬着头皮解释道:“阿哲喝醉了,想对我那个,我……我听到他抱着我喊陶子的名字,一时没忍住,就跟他吵了起来,韦姨,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把你吵醒的,我只是……”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啪啪地流下来。向母感同身受,更加怜惜她,同时心里对陶子更加不喜,她恨一切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虽然陶子跟向为哲在一起在先,向为哲与李婉如订婚在后,可在她心目中,陶子就是小三,她心疼地安慰李婉如道:“好啦好啦,别哭了,你的心情我理解,让你受委屈了,婉如,我代阿哲向你说声对不起。”
李婉如流着泪拼命地摇头道:“韦姨,我没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在向母的安抚下,李婉如的情绪好了很多,她回房去冲洗身子,随后,向母叫佣人进来把向为哲的房间收拾干净。“少爷去哪了?”
向母问佣人。佣人指了指隔壁的书房。“阿哲,你在里面吗?”
向母敲了敲门,不见向为哲应答,她就直接开门进去,坐在书房里等了一会,就见向为哲围了一条浴巾,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妈,你还没睡啊?”
向为哲问道。“你跟婉如又闹什么?”
向母不悦地问道,“都快要结婚了,就不能好好相处吗?”
向为哲敷衍道:“妈,我知道了,你别担心,时间不早了,回房去休息吧。”
向母说道:“明天记得陪婉如一起去照婚纱照。”
向为哲委婉地推脱道:“明天恐怕没空,我这边有好几单生意要谈。”
“什么生意比陪老婆去照婚纱照还重要?”
向母不满地嘀咕道。“明天的工作行程秘书都安排好了,我实在是没空,好几亿的生意,不能丢,不然股东们的唾沫不喷死我才怪。”
向为哲为难地道。向母气道:“这二天你抽个空,跟婉如先去登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