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晚饭之后,徐熠星终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去了隔壁敲响了布鲁斯的房门,等对方开门之后,她语气平静的说:“收拾行李吧,我们明天就出发,机票我都订好了。”
布鲁斯一阵欣喜,这代表什么?这代表熠星最后选择了他!他一叠声的应着OKOK,恨不得上前去抱住徐熠星狠狠地亲两口,可是对方却没有给他太多的反应时间,说完这句通知之后转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啪嗒一声关上了房门。啧,没关系,以后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培养感情。布鲁斯欢天喜地的回屋收拾东西了,看不到仅隔着一面墙的另一边里,正在唉声叹气的徐熠星。弟弟会恨她的,而且会恨死她。但是没有办法,徐熠星真的很怕留在这里,没错,就是害怕,虽然容玉锦对她的态度已经软化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但这就像是另一张猎人编织好的密密的网,随时都会准备兜头在她不知不觉的时候将她网住,然后,无处可逃。徐熠星生生打了个哆嗦,叠衣服的手不自觉的加快,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咚咚的砸门声,惊得她一甩手差点把女儿的内裤甩出去。“谁、谁啊?”
该不会是那家伙得知她要离开,连夜带人来逮她吧!徐熠星被自己的想法惊得魂飞魄散,连忙将衣服带行李箱全部胡乱推进床底下,又拿着钥匙将卧房的门锁好才走了出去,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之后,才在门板后面颤声问:“喂,外面的是谁啊?”
没有人回答,只有隔着门板都能听得到的粗重的喘息声。我擦,这是在演什么,夜半惊魂?这里的门上连个猫眼都没有,徐熠星用左手摁住抖个不停的右手,慢吞吞的扭开门锁,将房门悄悄拉开一条细缝,顿时,一股淡淡的酒气抢先飘了进来。哎?没人?一低头,却见门旁的地上正靠墙坐着一个身形极其眼熟的男人,修长的两条腿一条伸直了横在走廊中,另一条则曲起撑着脑袋,半敞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露出的半边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颜色。这这这、这是怎么了?走廊上来往的客人都好奇的朝这边张望,徐熠星无法,只得先将人费力的拖进门里,那人因她的动作有了反应,慢慢抬头看她,清泠的眸子里神色迷离,像蒙了一层薄薄的白雾。“你……”白皙的脸上染着潮红,连平时淡粉的薄唇都变得颜色鲜艳,看着十分诱人可口,徐熠星莫名觉得心跳有点加快,她自觉地在离男人五步开外远确定就算他伸长了长腿也够不到的地方蹲下身来,疑惑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喝多了?”
可是不像啊,这男人喝酒从不上头,她很清楚的,就算喝的再多他依然是那副骗死人不偿命的冷静面孔。男人聚起有些涣散的瞳孔,努力的辨认着她,在视野终于稍稍清晰了些之后,才像得到了满意的影像之后放松了绷直的脊背:“没事……就是被人暗算了……”“暗算?”
妈妈咪呀,谁胆子这么肥居然敢暗算这个男人,回头等着写遗书给自己准备棺材吧,滑盖还是掀盖儿的棺材随便挑。徐熠星对他这套说辞持有一定怀疑,不过见他那副苦苦隐忍着什么的模样也觉得说谎的可能性极低,她想了想,问:“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不要。”
“我记得你家里有家庭医生的,给我你的手机。”
“不要。”
男人此时就像一个正在耍脾气的小孩子一样,对她施与的援手统统拒绝!只有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和燥热的身体,显示着某种未知的药物正在发作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