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已经来了,不是吗?”
宋锦程忽然站起来,越过桌子,弯下腰,贴近她的耳朵,“其实,我还想告诉你,你的父亲在一个月前,跟我在澳门的那场豪赌中,赌注不仅仅是郭氏集团。”
他的语气很慢,说得字字清楚,像针一点点扎进郭佳琪的肉里去。她有预感,比先前更加不好的,更加的糟糕的事情要降临了。她望向他,声音已经颤抖:“还有什么?”
“还有你!”
他轻佻地挑起她的下巴,“郭氏以及他最心爱的长女,他一并输给了我。所以,才会选择自杀。”
冰冷的唇,清晰地吐出这么两句话。郭佳琪只觉得眼前一暗,接着眼前一片茫然,然后,她陷入了短暂的盲音世界。她什么都无法思考,什么都无法看见,什么都无法听到了。她已经灵魂出窍了。如果一直这样,没有意识,其实也是好的。至少不用去感觉痛苦,不用去承受悲伤,不用去抵挡那崩溃的感觉。可是,仅仅只是一分钟的时间,她又回到了现实中来。眼睁睁地看着他逼近她,手指在她的肩头轻轻一挑,那裙子就落了下去。冰冷的手,立即抚上她的肌肤……他指腹轻柔,像是在抚摸一件自己最心爱的瓷器,仿佛充满了深情,可是眼里却看不出任何情欲。而在他的手指触碰之下,郭佳琪浑身颤抖,身子不由往后缩去。他不容她躲避,更加贴近她。他的身子极长,像是一座桥横卧在桌面之上,双手把她紧紧地固定在沙发靠背上。她真的无路可逃了。“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他低低地说,“附属物。”
她吃惊地抬起头,跌进他冰冷的眸里,她下意识地摇头,并且要推开他。来之前,她已经想过一万种的可能,每一种可能最后的结局应该都是现在的样子。可是,为什么她还是没有勇气去面对,感觉到害怕?跟方子谦在一起的时候,虽然牵手,亲吻,抚摸,但是从来没有到那最后一步。以前,她以为他是个谦谦君子,就跟他的名字一样。现在想来,他是早就打算好了,不想跟自己有亲密的接触,或许,他是根本不屑于碰她。而她还傻傻得以为,他是珍惜她,舍不得在婚前碰她。这一认知,让她更加难过,加上男人冰冷的手,已经放到她胸部上,她闭上眼睛,仰起头,屈辱的泪顺颊而下。她顺从了,屈服了,只要过了今晚,爸爸就不会死了。骤然,宋锦程却放开了她,她张开眼,却见到他嗤笑的神情,高高在上,轻蔑地望着她:“方子谦的破鞋,真是扫兴。”
他拿起西装口袋里的手绢,细细地擦着。郭佳琪赶紧把掉在地上的裙子捡起来,匆匆穿上,泪还未干,挂在脸上:“你到底要什么?”
“我就是想随便玩玩。”
宋锦程说,“原本心情还不错,可是现在我不爽了。被我碰一下,哭哭啼啼的,为谁守身呢?方子谦吗?他已经不要你了,把你抛弃了。”
残忍的话一讲再讲,郭佳琪的眼睛红了,她猛的站起来:“如果你要羞辱我的话,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说,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肯答应给我爸爸继续续款?”
“真是孝顺。”
宋锦程头抬也不抬,继续擦拭着自己的手,并且把一只修长的手,摊开在灯光下细细地看,“就算你那垃圾父亲,把你当成赌约一样抛售,你也要为他出卖自己的身体?”
“我不相信。”
郭佳琪说,“他根本不会这么做。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妈妈,他是最疼我的人。他怎么会舍得把我当作赌约?”
郭佳琪有些崩溃地摇了摇头,满是泪痕的小脸,此刻看起来让人心碎:“他连让我涉入商界,都不舍得。他把我保护得那么好,又怎么舍得那么对我?你在撒谎,你撒谎,我不相信,我不会信的!”
可是,宋锦程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冷静地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你看吧,你爸爸的亲笔你总该认识吧?这是他亲笔写下的赌约!”
郭佳琪只是一眼望过去,马上脸色惨白,确实是她爸爸的笔迹。赌注是郭氏集团与郭家长女郭佳琪,如果赢,宋锦程将给郭氏在东南亚的那笔项目投入资金一亿美金,而输郭氏跟郭佳琪就属于宋锦程,任凭处置。落款人签名处,是郭敬烜龙飞凤舞的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