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听出了夜宇霆的意思,他眼眸一亮,问夜宇霆,“总裁的意思是……想要促成楚衍深与言若雪?”
“如果言若雪与楚衍深在一起了,凭着楚衍深的能力,顾成峰若是与其敌对,输赢间,定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抉择。”
夜宇霆满意的开口,语气中带着浓烈的阴毒之色,他说,“有一句话叫做借刀杀人,如若能够让楚衍深来对付顾成峰,我们来坐收鱼筽之力,岂不是极好?”
秦文庆一颤,他看着男人,深深佩服夜宇霆的手腕。他挑唇,“或许威逼言若雪离开顾成峰,这可以暂时让总裁有着成就感,便是看着顾成峰得不到心爱之人而痛快,但这毕竟不能保证言若雪不会改变注意犯险,重新回到顾成峰身边,但若是推动楚衍深出手,那结局……便是大大不一样了。”
“将顾成峰心爱之人,送到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让顾成峰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一定会十分的美好与惬意。”
夜宇霆弯唇笑了,那份独有的笑意,万般阴测。遥想着这一切,只需要想一想,便觉得让人欣慰。楚衍深,他夜宇霆记得这个男人对于言若雪的付出,总是默默的在背后对她好,这样的男人实在是世上难得的好男人。但若是事情发生变动,格局发生改变,让楚衍深以为顾成峰给不了言若雪幸福……若是如此,这个男人又还如何放心将言若雪交给顾成峰?男人掐灭手中的烟,精致的烟头躺在烟灰缸里面,他目视着这烟头,仿佛看到了什么……顾成峰,你即将成为这杯掐灭的烟头,及时曾经辉煌过,但只要还有我夜宇霆在,便会将你狠狠掐灭在这沼泽之中,永远无法复身。秦文庆抿唇,稍尔,他又开口,已然转变了话题,“总裁,您确定要将当初林氏的资金,都用来悄悄收购夜氏股份么?”
夜氏?提及夜氏,夜宇霆的眸子中,又渲染出了一抹野心,这份野心,极致的将男人心膨胀起来,最后到无法控制的地步。他弯唇,语气坚定,“如若将夜氏牢牢的控制在手中,最终将夜氏变为林氏,这绝对是一桩划算的买卖。”
秦文庆听着夜宇霆的话语,却依旧有些心有余悸,“将钱都用来收购夜氏股份,若是到时候再联系夜氏股东,将总裁选举的票数都拉过来,届时总裁凭借着能力以及手腕坐上夜氏总裁的位置,这固然是极好的,只是属下始终有着担忧。”
夜宇霆现在是夜凌天的养子,但是怎样成为夜凌天的养子,这一点夜宇霆知道,秦文庆亦是知道。所以,不免忧心事情败露,秘密泻出……那么到时候的后果,将会是不堪设想的。“没有什么担忧与不担忧的事,只要暂时稳住夜凌天,届时当我们大权在握,股份在手之时,便是我说了算,又何惧与谁?”
夜宇霆嚣张的挑唇,他开口,“只有将夜氏牢牢把握在手里,才能用夜氏这个强大的集团,来对付顾成峰,到时候才有完胜的把握。”
进入夜氏那么多年了,夜宇霆一直都按捺着不动,便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更是在养精蓄锐。刚刚进入夜氏的那会儿,他毫无地位,若不是凭着以往的手腕与能力,又岂能有现在夜氏副总的位置?只是副总不是总裁,一位之隔,便是权力之隔。副总……这个位置始终不是他夜宇霆满意的位置,所以,他要当上总裁,要坐上总裁的宝座。“可是总裁不是夜宇霆,而真正的夜宇霆已经……”“不管我是谁,是夜宇霆也好,是林伟凡也罢,等真的大权在手之时,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秦文庆的话语还未说完,便被夜宇霆打断,他看着秦文庆,“成大事者便不能瞻前顾后,否则,到时候只会是一事无成,最终还未走向胜利的路途,就已经一败涂地。”
秦文庆低着头,他点头,“总裁说的是。”
夜宇霆拍了拍秦文庆的肩膀,说,“收购夜氏股份一事,要悄无声息的进行,切不可让消息泄露出去,让夜凌天生了疑惑,提前做了准备或是防备上我的话,那事情就会变得棘手,会对我们不利。”
秦文庆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点头,“总裁放心,属下一定会小心行事,不会让人察觉一二,即使是收购夜氏股份,也会用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名义收购,不会让人察觉到这背后,其实只是一人,只是总裁在收购。”
“夜氏的股份相继被人收购,但却不是集中于一人,只让人以为是不同的人在收购,便是散股,不会对其照成威胁,便也不会多加防备,这的确是个好的方法。”
夜宇霆挑眸,“继续下去,直到夜氏最终成为我的囊中之物,真正成为我的!”
“是,属下立刻就去办。”
……国外某一座城市。花园里,寒风习习吹来,言若雪坐在凉亭之中,冷意的缩了缩肩膀。身后,一件大衣批了上来,带着星星点点的暖意,是一份贴心与温润。言若雪回过头去,她看到了楚衍深。这个男人依旧不变,依旧如同七年前一般,是对她极为的好,好到让她感动,更是让她歉疚。楚衍深弯唇,好看的弧度弥漫而出,是责备的话语,却是满满的关心,“都瑟瑟发抖了,也不回别墅取暖,是不是许久未曾感冒了,想当一回病号?”
言若雪撇撇唇,“感冒要打针,我才不想生病呢。”
笑嘻嘻的样子,让楚衍深叹了口气,“若雪,你要每时每刻都能这般倒也好了。”
此话,另有深意。言若雪一怔,她脸色有些苍白,“衍深,这次又欠了你一个情。”
“举手之劳罢了,不必挂心。”
楚衍深摆摆手,他看着言若雪,深意的开口,“只是,你确定要与顾成峰分开,彻彻底底的断绝了关系,犹如七年前一样?”
带着言若雪离开,七年前一次,七年后一次,可是陪伴了这个女人七年的时间,楚衍深知道言若雪的心思。这是他的遗憾,是无法得到的遗憾,但在他的心里,若是她幸福,他便也能够放手。言若雪陷入深深的沉默当中。风吹过,撩起女人的几丝发,飘渺间,带着几分蕴育的美,是模糊,是迷醉……楚衍深一瞬间迷了眼,他伸手,为女人将额头碎落的发撩开,指尖的温度甚为温润,甚为贴心。言若雪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分。男人的手横在空中,那么一瞬间,有些尴尬。言若雪干咳了一声,有些支支吾吾,“对……对不起……”是对不起什么,又是什么对不起?楚衍深心中有些空,他开口,“好端端的,说什么对不起呢。”
感情的事,没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只有爱……或者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