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来调查她的吧,算了吧,不管是谁让你们来的,为了小命着想,还是回去吧。”
筱冢英平劝说着诸葛。 “那恐怕已经迟了,关于你的妻子,我们知道的事,恐怕要比你想的更多。”
经过筱冢英平的确定,诸葛与柯南也锁定了真相。 “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冒犯到你,但事实确实如你所想,她并不爱你,嫁给你,只是图谋你们的家族产业,你是被她选中的踏脚石。”
“踏脚石吗...” 筱冢英平并不觉得意外,他抬头看向诸葛,“那你们呢?你们来找我,告诉我这些,是要做什么?”
诸葛哑然,“筱冢先生误会了,也怪我们,没有自我介绍,我是个侦探,从东京那边特意赶过来的。”
“听得出来。”
筱冢英平目光在他腰间的秋水上滑过,眼中闪过一抹思索,“所以,目的呢?”
“20年前,就在大阪的大江西警署管辖区,那里的一个破落村子里,发生过一起命案。可以确定,那是一起杀人事件,只是因嫌疑人死亡,匆匆结案。”
筱冢英平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你别告诉我,你们过来是调查20年前的那起命案,结果查到了我妻子的头上。”
柯南忍不住笑了,“你还真敢想。”
筱冢英平莫名松了口气,他笑道:“是吧,果然不可能,那时她才七岁。”
要是真的跟20年前的杀人案有关,那她得多早熟,心计得多深沉,那也太可怕了。 “筱冢先生,你误会了,柯南是在夸你。”
诸葛笑着说道,见他惊愕的模样,笑容也渐渐消失,转而沉声道:“为了结束这持续了20年的吃人计划,我们需要你帮忙。”
“我能帮到什么忙?”
“你会知道的,只要你听完了我们的推理。”
筱冢英平没有拒绝,也猜到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冲击他的三观。 他不停地做着深呼吸,等做足了心理准备之后,示意诸葛可以开始了。 “你刚刚猜的没错,你妻子确实与20年前的杀人事件有关,她是那次事件的主角之一。”
一切,还要从西本美惠的家庭环境说起。 她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母亲还没有工作,生活所需的一切,全都要靠典当家里的物件,以及做散工换来的报酬支撑。 可物件总会有典当完的那天,散工来钱也并不稳定。 就在这样一个物质极度缺乏的环境下,养成了她的早熟与孤僻,尤其是母亲后来找到的工作,更是加重了她的这一心理。 那时,她常会去附近的儿童福利院玩,因为那里是她所能找到的,最干净的地方。 也是在那里,她遇见了一个与她极其相似的男孩,一样的乖僻不合群。 那个男孩与她同龄,名叫桐原亮介。 他的父母虽然健在,可彼此之间早就没了感情。 所谓的家庭,也只是凑合在一起的生锈齿轮,连转动都很勉强,更糟糕的是还会嘎吱作响。 这样的生活环境下,她的母亲还出轨了,出轨对象还是典当铺的伙计。 这个人更是心理变态,喜欢在做的时候,叫他出来。 他那时在想什么,诸葛不清楚,恐怕除了他自己,也没有人知道。 但自那时候起,他便不长回家了,放学后也总是会跑去儿童福利院打发时间。 也是在这里,他见到了黑暗中的一缕光,西本美惠。 他们是那么的相似,一样孤僻不合群,一样厌恶自己的生存环境,厌恶自己的家庭,想要逃离。 他们很快就成为了好朋友。 他们会分享彼此感兴趣的东西,剪纸,书籍,共同学习一些冷门的知识,如摩斯密码,药剂学。 只是上天好像见不得这两个孩子报团取暖,很快变故就发生了。 西本美惠的母亲,西本一由子,那时村里的人都在传,她成了皮肉妇,因为时常见到有男人去她家里做客。 也是从那时候起,她们家稍微富裕了些,能够活下去。 可事实并非如此,她确实靠着皮色生意赚了钱,但那些客人,并不是奔着她去的。 而是她的女儿,当时只有7岁的西本美惠。 桐原亮介的父亲桐原晖古,因为那话儿不行,对付不来成熟的女人,可心里又想的不行。 这样矛盾的心理下,欲望日渐扭曲,逐渐地将魔爪伸向了未成年。 他每次过去,除了给钱,也会带上甜点,那算是付给西本美惠的报酬,一来二去,就成了常客。 出事的那天,他如往常一样,去店里买了甜点,转道去了西本家,见西本美惠不在家,就去了儿童福利院,接走了西本美惠。 恰巧那时,桐原亮介来这里找美惠玩,他新学会了一种剪纸,迫不及待的想要分享给她,却见到了自己父亲。 他好奇父亲为什么会认识美惠,又要带她去哪里,就悄悄跟了上去。 途中,桐原晖古实在压抑不了内心的欲望,路过一处废弃工厂,见四下无人,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她进去。 见到这一幕,桐原亮介越发好奇,可废弃工厂唯一的门被锁上了,他打不开,窗户又满是灰尘,根本看不清里面。 他太想知道父亲拉着美惠来这里做什么了,于是顺着废旧的通风管道爬进了废弃工厂,也在那里,他见到了真相。 他的父亲,在对他唯一的朋友发泄着兽欲。 那时,他在想什么,又是否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诸葛不清楚,但他可以确定的是。 桐原亮介动手了,用那把剪纸的剪刀,刺进了桐原晖古的背部,他本能的救下了他的朋友。 这次,他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也知道,这件事如果暴露出去意味着什么。 不单单是他杀了自己的父亲,而是西本美惠要如何活下去。 或许有过犹豫,但最终他选择了隐瞒,无视了父亲的挣扎,将西本美惠送了出去,自己则回到了废弃工厂。 他开始将空油桶等杂物全部堆到门后,又帮父亲提上裤子穿上裤带,拿走了他的打火机,最后穿过通风管道逃了出去。 他害怕自己杀人的事暴露,可更加害怕自己失去那唯一的光。 因此父亲对西本美惠做的事,绝对不能暴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