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但我是真没偷那个钻石戒指。”
听见可以暂时回家,隐馆厄介也没更大的奢求了,这已经算好了。 至于这起案子,他苦笑,算了吧,涉案嫌疑人这种事,他都习惯了。 隐馆厄介这边要回去了,可诸葛与中道敢的赌约还没完呢。 眼看一小时已经过去了30分钟,中道敢笑道,“怎么样,要不要给你加个钟?”
“不用。”
诸葛笑着摇头,“东西是谁偷得,在哪里,案件的真相,我已经全知道了。”
“诶?”
大陇川藏张着嘴,眼中是浓浓的不敢相信,这才半小时吧?这也没问什么啊,这就知道了? 中道敢眉毛一挑,这小子,很自信啊,“好,那你就说说看好了。但如果东西找不回来的话,可别找借口啊。”
“怎么会。”
诸葛失笑,他拿着钻石失窃案的资料,慢而有序的给众人分析起案件。 “这起钻石失窃案,看上去不可思议,像是飞来之贼做的。皆是因为洗手间在三楼,门也关着,只是洗个手的时间而已,东西就不见了。 钻石戒指虽然是靠着窗户放的,但也没有梯子在外上下,唯一去过三楼的侍者身上也没有找到钻石戒指,搞得毫无头绪。但其实换个角度想想,若真是飞来之贼做的呢。”
这小子...中道敢眼神一变,他是知道真相的,听到飞来之贼他就知道案件破了,是他小看人了。 “飞来之贼?你是说基德?”
水本漱平皱眉想了想说道。 “笨死了。”
橘敬辅敲了下他的脑袋,“基德出手那都会有预告函的,况且纵观他的案件,偷得都是有名的宝物,那钻石戒指连个零头都算不上。”
“还有,东西放在那里,只是那位女宾临时起意,基德怎么可能事先埋伏在那里。这么多的疑点,你真是想都不想就说出来啊。”
“我只是随口一说嘛。”
水本漱平嘟囔着。 见他这幅模样,橘敬辅叹息着摇头,就是这种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让人无奈又火大啊。 “诸葛侦探,你说的飞来之贼,不会是说那绿林中的鸟吧?”
橘敬辅干了近20年警察,也不是混过来的,本事还是有的,听见诸葛的提示,瞬间就有了猜测。 “不错,仔细看收集到的证词就知道了。”
诸葛敲了敲资料,“这种失窃,已经不是第一回发生了。于两年前这位富豪的生日宴会上,还有1年前,全都发生过相同的事,如今这是第三次了。”
“其实这也是一个证据,证明隐馆厄介先生无辜的证据。连续三年的失窃,巧合的可能性太低了,是同一个小偷的可能性比较大。而三年前,第一起失窃案发生的时候,隐馆厄介人还在大阪读书,也没来过这里。”
“但是鸟还会偷钻石吗?”
水本漱平忍不住问道,“他们偷来做什么?莫非是有人指使它们?”
“是不是,派人去调查它们的窝就知道了。至于鸟是不是被人指使的。”
诸葛一摊手,“这就要看看珠宝还是不是在它们的窝里了。”
“是有可能的,水本。”
橘敬辅一边联系别墅那里待机的同事,一边说道,“别的鸟我不知道,但乌鸦是有收集闪闪发光的宝物的喜好,它们喜欢啄这种东西。如果是被乌鸦叼走了,虽然罕见,但不是没可能。”
况且...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中道敢,这老朋友的脸色这么难看,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 没过10分钟,别墅那边调查的警察就来了电话,说是在喜鹊巢里发现了失窃的钻石戒指,金项链还有金戒指,与当年失窃的一样。 “哈,果然在那里。”
橘敬辅脸色一喜,但随即笑骂道,“这喜鹊也跟着乌鸦学坏了啊,难怪找不到。”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那么还是跟这位隐馆厄介先生好好道个歉吧,或许他习惯了,但你们确实抓错了人。”
诸葛看向错愕中带着喜悦的隐馆厄介,这个人,是真的倒霉啊。他也总算想明白,起初见到他时,为什么会有那种不对劲的感觉了,那是厄运啊。 不过运气这种东西,应该不会传染的吧?诸葛捏着下巴,如果这人这么倒霉的话,以后恐怕麻烦事不少啊。 橘敬辅也没端架子,拉着水本漱平就认认真真的道了歉。 抓人前他们可以说是你有嫌疑,不跟你客气。但现在确认抓错了,若是在趾高气扬的,或是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那就称不上公正了。 “这张是我名片,以后在发生类似的事,都可以联系我。”
诸葛想了想,为了拯救他事务所那可怜的业绩,还是递出了一张荆棘名片。 他相信以这人的倒霉程度,这种事不会是最后一次的。 “这,谢谢...”隐馆厄介愣住了,他认真地收下名片,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知道他那么倒霉后,还愿意帮他,而不是远离他。 诸葛给他名片,也只是闲棋一步,记下隐馆厄介的号码后就送他离开了。 “中道敢警官,现在能让我见见桐生一马了吗?”
诸葛回来后找到了中道敢。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一直没说话的丽奈起身跟在了他的后面。 中道敢无奈地看了眼崇拜中带着迷茫的大陇川藏,这小子,虽然没指望他能赢,但差距也别这么大啊。 “行,愿赌服输。”
他倒也豪爽,或许是跟年轻时对付极道有关,直接就开了审讯室的门。 警署地方有限,审讯室也只比洗手间大上些许,四五个人进去就算是拥挤了。而这样狭窄,除了地方有限,也有故意为之。 狭窄的房间,昏暗的周遭,安静到让人喘不过气,这些环境因素,都有利于孤独感的侵袭,可以更快的击垮犯人残余的侥幸。 不过,这对桐生一马影响好像不大。 诸葛他们进来的时候,他还在睡觉,就坐在椅子上,双手铐着手铐垂着头,听见门开的声音才悠悠转醒。 诸葛站在门口没有进去,而是转头看了眼中道敢。那眼神,那意思,很明显了,就是在问:还跟?不会是想反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