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客人是位有名的交际花,你会怎么样!”
你们这些八卦长舌的女人不是喜欢在背后议论我吗?我倒要看看,到最后到底是谁更难堪!她安小夏从来不是一个懂得息事宁人之人!她一向奉行恩仇都十倍奉还的标准!那位夫人终于脸色一变,狠狠地瞪了安小夏一眼后,愤然离席。安小夏优雅地坐在沙发上,朝那个女人挥手:“夫人慢走啊!”
那女人忍得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加快了离开的脚步。安小夏一脸无奈地向众位夫人摊了摊手:“她好像很生气啊!”
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忽然挨近离她最近的一个女人,“夫人,您今天的礼服也蛮漂亮的!”
那位夫人脸色大变,猛的一下站了起来,急匆匆的说:“我想起来有人找我,就先失陪了。”
然后急匆匆地落荒而逃。其他人也如法炮制,全都找了各种各校的借口逃之夭夭,原本已经热络起来的地方再次只剩下她一个人,变得安静异常。安小夏看着空荡荡的休息区,无辜地瞪着眼睛,仰倒在沙发上:“果然还是一个人更舒服!”
……顾家二少爷顾明全在顾亦泽进洗手三分钟后,也走了进去。他一进门就看见,顾亦泽吃力地扶着扶手站在便池前方便,满头大汗撑得很辛苦。听到开门声后,回头看了一眼顾家二少爷,便淡定地转过头去。顾二少见顾亦泽一如既往地不将他放在眼里,他咬牙切齿地想直接把顾亦泽暴揍一顿。手探到腰后,摸到藏在西装下面的东西,压抑住身体里的冲动因子,一步一步慢慢踱步走到他旁边,嘲讽地看着他:“残废,看来你恢复得不错嘛,已经能够站起来了。”
顾亦泽方便完,拉好拉链,转身去扶轮椅。顾明全故意将轮椅踢开,顾亦泽抓了个空,没有扶到支撑,身体便不可控制地朝前扑去。顾亦泽眸中闪过一抹厉色,拳头猛地握紧,就在他要出手之际,顾二少伸出了手。“当心啊!野种。”
顾二少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扶住。“还以为你的腿好了,让我空欢喜一场。不过也对,像你这种贱种,老天爷都不会放过你,十五年前没摔死你,现在怎么可能让你好起来!”
顾亦泽挣扎着要把手抽回来,可顾明全偏偏死抓着不放,他试了几下也没把手拿回来。“来,野种,扶着这里。”
顾明全把他的手重新移回扶手上。顾亦泽借助扶手的力量站稳:“顾明全,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居然有脸问!”
他围着顾亦泽转了一圈,脸上突然露出阴狠的笑容来,“我想干什么你不是最清楚不过的吗?”
他走到他身后,突然一脚踹在他的膝盖窝。另一只手猛地抽出他藏在腰后木棍,猛地朝顾亦泽头上砸来。只要在这里把他弄晕,然后把他藏到女卫生间的隔间内,神不知鬼不觉。等他清醒过来时,说不定还会被人当成变态暴打一顿。如此一来他既不能在寿宴上给大哥捣乱,还会让他名誉扫地。顾亦泽凤目中冷光微闪,只一眨眼间,顾二少朝他狠狠砸来的棒子被他紧紧握在手中。“你!”
顾二少大惊,用力想抽回棍子,却纹丝不动。……顾老父子的七十大寿寿宴,自然是热闹非凡。不管是商界还是政界,谁能不给顾家几分薄面,前来拜寿的人自然也是大有来头,也全都各怀目的,谁不知道这一场寿宴的重要。只要经过今晚,便可以确定顾家未来继承人的人选,日后方便他们结交笼络,就算自己支持的人不能成为家主,以后在顾氏也会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而有些早就在暗地示好的人,也万分期待,若是押错宝,再见风使舵也为时不晚。而今晚将进行的一场撕杀更是几十年难得一见!大家都在等着看好戏!不过自打顾亦泽一出场,大家心里似乎都有了谱。寿宴已经正式开始,该入座的已经入座,却仍迟迟不见顾亦泽回来。“上个厕所也需要这么久吗?”
安小夏刚才喝水喝得有些多了,便想上厕所。再加上顾亦泽这么久没回来,她也有些担心,起身便朝卫生间走去。安小夏在走廊里遇到林冲:“冲叔,你怎么在这里,看到顾大少了么?”
林冲仍是一副波澜不掀的扑克脸:“少爷在里面,一会儿就出来。”
安小夏“哦。”
了一声,转身准备往女厕走,手里忽然被塞了一个包装袋。安小夏有些疑惑地看向他,只听他说:“平底鞋,少爷让买的。”
说完又顶着一副扑克脸离开了。于是安小夏拎着这突来的福利乐颠颠地进了女厕,等她再从里面出来时,便看到顾亦泽也从男厕内出来。衣裳整洁,发型没乱,脸上的表情仍然是冷冷的,被冻上三尺寒冰了似的。他泰然自若地操控着轮椅出来。原本她是不生气的,可一看到他,莫名的怒火便从心里蹿了出来:“你去哪里了?”
这里到处都顾家的人,他行动不便,很容易被人欺负,这个人怎么一点儿安全防范意识都没有呢?不过现在见他平安无事也松了口气。顾亦泽:“……”他有些无奈,难道自己看起来就真的弱到这种地步吗?被一个女人看轻,又加上她出言不逊,他便怒火中烧,可一看到她焦急的模样还有担心的语气,腾升起的怒火竟瞬间灭了不少,心里莫名的有些酸楚感觉。于是不咸不淡地道:“没什么,去趟洗手间而已。”
看来他是该考虑考虑如何让这个女人知道自己的‘强壮’了。“我们快走吧,宴会快开始了。”
安小夏推着顾亦泽要往外走,突然她灵巧的鼻子一耸一耸的,发现了不对劲儿。她捏住鼻子跳得老远,表情夸张地道:“我擦,顾亦泽你身上怎么会有一股尿骚味!”
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