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医正跟邬家众人说,帮邬家解除血咒之苦。突然他的脸色大变,话锋一转,对着邬家众人,大声说道:“外面来了强敌,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血鬼宗的人,我必须阻止血鬼宗的人进来。你们邬家众人好好商量商量,等我回来再答复我。”
洛凡医跟大哥严峻打了个招呼就原地消失不见,再次出现已经到了柳师父的身边。洛凡医的突兀出现,把柳佳音和左千雅和右紫月吓了一跳。柳佳音师徒三人看清是洛凡医的时候,这才没有出手,同时一颗悬着的心也落了地。洛凡医让柳师父师徒三人到地下空间去帮大哥严峻,自己守在假山入口处。等柳师父师徒三人下到地下空间,血鬼宗一帮行动怪异的人也来到了假山入口处。“你小子是干什么的?怎么在这里守着,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氤氲之气遮脸的家伙,来到洛凡医的身边,瓮声瓮气地问洛凡医。洛凡医看着这帮鬼服汉子,个个容貌被一团氤氲之气遮挡,根本看不清原有的五官容貌。他的心里就想到自己身世,肯定跟这帮人有关系,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去九州界抓走自己父母。一定要抓个活的好好问问,他们为什么抓走自己的父母。洛凡医打定主意,对着面前一帮看不清容貌的大汉,反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来到这里,你们意欲何为?”
“小子!你的胆子不小啊!居然敢如此跟爷说话,去死吧!”
满脸氤氲之气的汉子,突然伸手就是一条血龙奔洛凡医张牙舞爪而来。洛凡医早有防备,看到血龙奔自己张嘴咬来。两手前推,凡天九印四印叠加就脱手而出,正好送进血龙的嘴里。轰!血龙被凡天九印四印叠加给炸的化作一团血雾,飘向了出手鬼服汉子。出手的鬼服汉子脸上的氤氲之气突然淡去,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两只眼睛泛着可怕的红光。等血雾落在他的手里,他脸上的氤氲之气才重新遮挡住他那张血淋淋的鬼脸。他突然大叫一声,身体像是再也无法保持人形,一下就恢复了原貌。身体从上到下都是血淋淋的,像是被剥去了人皮的高大人形怪物。洛凡医故技重演,手里突然出现的赤尾寒枪脱手飞出,正好扎在对方的小腹丹田,瞬间化为冰雕。他欺身上步抓住枪攥用力一抖,顿时血淋淋的人形怪物变成冰晶散落一地。电光石火间又死去一个宗门弟子,来的一帮血鬼宗众人一拥而上,朝洛凡医扑来。洛凡医大枪抖开,死守着假山入口,不管这帮人怎么冲,始终不离开入口半步。洛凡医的优势就在于赤尾寒枪,血鬼宗的一帮人始终不敢跟赤尾寒枪相碰,生怕自己也变成一地的冰晶。洛凡医一边打斗,一边酝酿四印叠加,关键时候就送出去,会炸伤一片血鬼宗的弟子。血鬼宗的来人从近战改成了远攻,这一下把洛凡医给忙活坏了,各式各样的攻击应接不暇,伴着阵阵轰鸣之声,使得他捉襟见肘,首尾难顾,一时间手忙脚乱起来,身上还挂了彩。血鬼宗的来人一看远程攻击有效,更是法术,灵器一起朝洛凡医身上招呼。洛凡医实在是扛不住了,身形一晃就消失不见。再次出现就到了这帮血鬼宗弟子的人群中,大枪一阵乱戳乱扎,一下放倒好几个,化作满地冰屑。这时从假山入口处冲出一帮人人来,加入到了洛凡医的阵营,跟血鬼宗的来人拼在一起。血鬼宗来人里中,有个身材异常高大的壮汉,对着冲出来一帮人喝道:“邬诚!你们也是我血鬼宗的分支,终究你会跟我们一样,扛不住血魂咒的恶化,终究会跟我们一样,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跟你们合作就是为了解除血咒之苦,既然你们自寻死路,那就等着全身溃烂而死吧!”
邬诚突然喊了一嗓子,道:“都给我住手,我到要问问你们血鬼宗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你们的分支,到底是怎么回事?”
双方果然罢手,两伙人对峙起来。洛凡医站在两伙人的中间,像个和事佬,仿佛他这个罪魁祸首到成了劝架的。他左边是邬诚右边是血鬼宗的高大汉子,双方开始唇枪舌剑,互相盘问起来,唾沫星子满天飞。邬诚问血鬼宗的高大壮汉,道:“你们为什么不敢用真面目示人,总是遮遮掩掩,鬼鬼祟祟,还非要说我们邬家跟你们同根同源,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血鬼宗的高大汉子,没有五官虚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言,只听他说道:“几百年前,我们的祖上同在邬望海,你邬家跟我薛家还有洛家同居长巫岛,共享长巫岛资源。要不是一百多年前的血变,我们三家会离开长巫岛吗?”
血鬼宗的高大汉子,突然像疯了一样,对着邬诚大喊道:“邬诚!你的父亲不在了,你问问你身后的长辈,他们来自哪里?”
邬诚看向身后的一帮叔伯,询问的目光扫过每个人的面颊。叔伯们都低下了头,表示默认了血鬼宗高大壮汉的话。此时洛凡医的心里像是一锅开水,开始翻腾起来。他似乎感到自己的身世之谜就要揭开了,继续静静地听下去。邬诚扭回头又问血鬼宗的壮汉:“就算我们邬家来自邬望海长巫岛,那又怎样,我们本来过得好好的,都是你们的出现才打乱了我们平静地生活。”
血鬼宗的壮汉很不屑地说道:“你们平静的生活,你问问你身后的长辈,他们对邬家刚出的生婴儿做了什么?为什么你们的长辈愿意跟我们合作,因为他们也要压制不住血魂咒了。如果当年我们听洛大哥的话,就不会有今天了,这都是报应。”
邬诚越听越糊涂,扭回头看向身后的叔伯们,他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可是几个叔伯都低头不语,个个都像是犯了错的孩子。这时候血鬼宗的壮汉又说道:“邬诚,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你身后的叔伯们都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敢告诉你,那是他们有愧,愧对天地,愧对自己的良心!你问问他们,你的父亲怎么死的,鸿泰大哥怎么死的,只有我还活着!”
血鬼宗的壮汉突然仰天哀嚎,拍打着自己前胸说道:“我薛啸天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听信了鬼无常话,使我薛家儿郎都变成了今天这副人不人,鬼不鬼样子。还有你们邬家,要不是你父亲邬阔海,我也不能听信鬼无常的话。后来你父亲死在了鬼无常的手里,我也就原谅了你父亲,可是对我薛家儿郎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
血鬼宗的高大汉子越说越激动,说着说着就有些哽咽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洛凡医突然问了血鬼宗的高大壮汉一句,道:“你们薛家是不是有人去过九州界,后来失踪了,看看是不是他们两人。”
洛凡医从遁影船的异域空间里把劫持自己父母的两个人放了出来。当脸上氤氲之气遮挡的两个人,被洛凡医放出来,看到眼前的血鬼宗壮汉时,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其中一个对着血鬼宗的壮汉,说道:“回主上,我们果然在九州界找到了灵木傀儡夫妇,只可惜我们后来也被抓了。是谁把我们放出来的?”
两个人这才想起来,自己怎么突然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