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云怜的意识开始复苏,身上好像被重物碾过一样,又酸又疼。可是当那些熟悉的景物跃然于眼底的时候,她才猛然的惊起,她……怎会,她守护二十八年的悲喜就这样被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年人给夺去了,无论怎么样,她是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云怜大叫了起来,眼眶里不断下滑的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整个脸面,看起来,她就像是一个疯子。门喀拉一声打开,云怜看见了来人,目呲俱裂的蹬着他,“安远,你敢动我,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安远关上了门,在云怜的注目礼下,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身边,但是却砸到了云怜的一耳光,声音响彻,安远的头重重的偏向一边。“王八蛋,杀了你都不够泄恨!”
这句话,几乎是云怜从牙缝里面迸出来的。安远伸手附在被云怜打到过的左脸上,目光死死的盯着云怜,咬牙切齿道:“臭婊子,你敢打我?”
云怜冷笑一声,“我怎么不敢,我还要你死。”
云怜的语气和态度已经惹怒了安远,他抓住了云怜的双手,把云怜的双手扣在头顶,阴阴的笑着,“昨天晚上是因为给你下了药的缘故,今天就让你清醒着。”
安远的接触让她感觉十分的恶心,她不停的喊着,眼角的泪水蜿蜒的流了下来。“放开我,放开,救命啊。”
安远已经动手解开自己的衣服,瞪大着眼睛,笑的很大声,“你不是很倔吗?救命?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有人听的到,这个包间是隔音的。”
“滚……”他说:“云怜,你以为我就怕了你那个老爸吗?哈哈。我告诉你,要找人可别找我,都是褚席瑞把你送到我身边的。要怪就怪褚席瑞,哈哈……”云怜死死的掐住自己的掌心,褚席瑞的名字从她的牙缝中吐出。安远折腾了很久,这才沉沉的睡去。云怜坐起身,嘴角轻轻的一勾,便盛开成了妖娆的曼陀罗花。她像个没事人一样,节制性的穿着衣服,然后拿起自己的东西走了出去。走在路上,有风吹过,因为昨天下了雨的缘故,有些凉,云怜紧紧的抱住了自己。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牙关,眼眸里通红一片。她不会让他们那么就容易死,她要的,是生不如死!一条简单的回家路,云怜仿佛是走了好几个世纪。回到家,云景立刻跑上来拥住了云怜,担忧的问:“阿怜,昨天晚上去哪里了?担心死爸爸了。”
其实她真的没有那么的坚强,她建立起了伪装,在云景温暖的怀抱下轰然的倒塌。云怜缩在云景的怀里面,泣不成声:“爸,我不想活了。”
云景拍了拍云怜的肩膀,困惑道:“怎么了?告诉爸爸,出了什么事了?”
“我以后的人生再也无法鲜艳光鲜了,褚席瑞他不要我也就算了,他居然把我送到安远……”后面的话,云怜是再也说不下去了。云景明显的变了脸色,胸口立马上升起一丝的怒火,不停的在胸口翻滚着。“你上去,这事我会解决。我一定不会放过褚席瑞的。”
云景的眉沉了沉,眸色很黑,“梁妈,带小姐上去休息。”
云怜抽泣道:“爸,你一定要帮我报仇。”
云景的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手背上的青筋乍现,这褚家,他是势必要走上一遭了。褚家老宅。褚墨对于云景的到来很是意外,立马的吩咐下人去倒茶,哪知云景的态度生冷:“不用了,我来找褚席瑞,你把他给我叫回来就成。”
褚墨坐在一旁,困惑道:“景子,出什么事了?怎么动这么大的火?”
云景的脸十分的阴沉,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怎会动这么大的火。云景冷哼一声,声音几乎从牙缝里面发出:“褚墨,你我好几十年的兄弟一场。无论怎么样,我都不曾恶意相对,甚至在你儿子出事的时候我是以身冒险去找庞龙。我女儿是喜欢你的儿子,我也曾拉下老脸也求过你们。可是你儿子呢?不要我女儿也就算了,居然亲手把她送给安远,你叫我怎么能不气?”
唐芩在一旁听了,皱了皱眉头,试着和解:“这事是不是误会一场?阿瑞那孩子再怎么样不好,也不至于这样对待阿怜吧?”
云景冷冷的嗤笑一声,“褚席瑞能好到哪里去?上次就是他叫阿怜去陪他签合同。那事,我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些。昨天阿怜一夜未归,今早回来就跟我说是褚席瑞联合安远一同欺负了她,你说说,哪里算是误会一场?”
“若是真的我必定会为你讨个说法,我们几十年的交情,阿瑞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人,景子你的心里也有个大概。说不定真是误会一场,我们把他们几个人叫过来,当面对峙。”
褚墨的这番话,到也是真,因为他的确是不了解事情的大概。但是云景却完全的听不进去,眉宇间散发着一种戾气,狠狠的甩下一句话,便坚毅的走了。“事到如今,你还在偏袒你的儿子。如果不是真的,我也不会来找你。当面对峙,呵呵……你是让我女儿的名誉扫地吗?褚墨我告诉你,再相见,我们不是朋友,是敌人。”
云景的话一字一句响彻在褚家的客厅里,褚墨重重的叹了口气。唐芩走了过去,把手搭在了褚墨的肩膀上拍了拍,道:“事情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把阿瑞叫回来再说。”
褚墨悲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