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祁慕寒哼了一声,“李沁雪,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你能不能像个正常的女人一样。我现在后悔让你进公司了,我要开除你。”
“凭什么呀,我哪里做错了。”
太平一脸的不服气。“你没有做错,我就是看不惯你每天这么忙碌,所以要开除你。老板炒员工,不需要理由。”
祁慕寒一脸的霸道。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霸道,要不要这么情绪化。他是嫌弃他们很长时间没有吵架了,存心来找她的不痛快是不是?“老公,别这样嘛。好了,我不看策划案了,不惹你心烦了。以后呢,我少辛苦点,这样行了吧。别生气了啊。我知道,这阵子忙着工作,有些冷落你了。可我也想快点成长起来嘛,好当你的得力助手。”
太平在祁慕寒的脸上亲了一下,讨好地看着祁慕寒。“我不需要你做我的什么得力助手,我只要你做我身边的小女人就行。”
祁慕寒郑重其事地看着她,“老婆,我想要个孩子。”
“太早了吧。”
太平呃了一声,“我自己都还是个孩子一样,哪里能生孩子。不行,再过两年吧。”
“怎么不能生孩子了?”
祁慕寒皱眉,“生了又不用你带,直接让钟姐他们带就是。”
“你说得轻巧。”
太平双手抱胸,“反正我不生,生孩子太恐怖了。女人生了孩子容易老,容易丑,我还想多漂亮年轻几年。”
“你这是什么歪理?又是顾盈那女人跟你说的?”
祁慕寒冷着一张脸,“孩子生得越早越好,你恢复得也快,懂吗?”
“什么歪理,这是事实。我看书上是这么说的,女人生孩子就是在跟阎王爷作斗争,你是想让我去送死吗?”
太平振振有词地道。而且在大唐的时候,她也有见过父皇的那些妃子生过孩子,很多都是熬不下去,撇下孩子就走了的,死于血崩,死于难产,死于力衰的非常之多。生孩子是一件非常有风险的事情。至少是在现在,她还没有做好要孩子的准备。“哪有那么严重,又不是在古代,现在医学这么昌明发达,不会有事的。”
祁慕寒给她灌输安全思想。“你能保证百分百的万无一失吗?生孩子很痛的。”
太平一脸的不放心,对于生孩子的事情,却是很有阴影,再加上身边还有个不婚主义的顾盈如何给她科普女人生孩子,后果很严重的思想,她是彻底在生孩子的这条路上打退堂鼓了。“你要是觉得痛的话,我们可以剖腹产。”
祁慕寒徐徐劝导。“打死都不剖。”
太平咬牙切齿地道,“生完孩子,腹部留个疤,太难看了,我不要。到时候你嫌弃我怎么办?”
“我保证,永远都不会嫌弃你。”
祁慕寒信誓旦旦。“真的?”
太平有些不大确信地看着祁慕寒,咬了咬唇,“可是顾盈跟我说过,男人的保证就像劣质品,随时都会过期。”
“又是顾盈。”
祁慕寒有种抓狂的冲动,“你以后应该离她远一点。像她这种嫁不出去的女人,只会在旁边嫉妒你,给你出馊主意,破坏我们夫妻的和谐。”
“不许你这么说顾盈。”
太平哼了一声,“她是我最要好的姐妹,你不许说她坏话。她才不是嫁不出去,她只是不跟我一样傻罢了,不想被男人欺负。”
“说得我好像一直在欺负你一样。”
祁慕寒笑了笑。“难道不是吗?”
太平睨着他,“不说以前的事情呢,就是从我失忆之后开始,你欺负过我多少次了,半天三更的闯进我的病房,对我说那么多刻薄的话,还有我的手,都是你给……”“好了,我知道错了,别提了行不行?”
听着太平这样如数家珍地把自己的罪状列出来,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良心有愧是不是?”
太平笑道。“是。”
祁慕寒回答得很认真,“所以从那次发布会看你被那么多人欺负之后,我就发誓,以后我再也不欺负你了,我要好好地对你,不再让你受委屈。”
“为什么是那次的发布会之后才决定不欺负我?”
太平有些好奇地问了起来。祁慕寒有些尴尬,自然不能告诉他那一场发布会都是他自导自演的好戏。“你先前那么骄横,那么不把我放在眼里,只有让你受点苦头,才知道这个世上谁对你是好的。”
祁慕寒板着脸,咳嗽了一声。“我也没有见得你对我有多么好。”
太平捋了捋头发,故意气他。“喂,女人,做人得讲良心,我现在对你够好的了。”
祁慕寒大声地道,一边抗诉起来。“还可以更好。”
太平一脸醇甜地看着祁慕寒。“好。”
祁慕寒点头答应,轻轻地摸着她的下巴。不多会儿,便到了祁宅。院门口,还有一辆银色的保时捷停在那里。车门旁,一身银灰色西装的男子萧然玉立,目光寂寂,像是一棵挂满银霜的松柏。太平说说笑笑地下了车,见着门口站着的人影,身子不由地一颤,原本欢悦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目光幽幽地看着对面的展煜。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找到他们家里来。她都已经和他说得非常清楚了,他难道还没有死心吗?无论从哪一方面,他们两个都已经不再合适了。祁慕寒跟着下车,看着展煜,英俊的面容上也多了一丝酷冷之意,跟着拉住太平的手,炫耀着他们的夫妻情深。“展医生,你怎么来了?”
祁慕寒笑了笑,“我记得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交集的吧,上次该说清楚的话都已经说清了。”
展煜的目光一直在太平的身上盘旋,带着忧愁,带着失落,带着无奈。太平看着这样的展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起来。从前的他,阳光明朗,开朗大方,是阳光下最无邪的少年。可是现在的他,身上多了丝让人心疼的忧郁和哀愁。他就像站在蒙蒙的迷雾里,模糊了身影,不再清晰,不再深刻。“从前,我们的确是没有什么交集,不过以后的话,我们要打交道的地方可能多了去了。市建委的那个项目,市里已经委派我来当负责人,以后我们需要沟通商量的地方还很多。”
展煜笑了笑,跟着将目光从太平的身上移开。祁慕寒略略一怔,哦了一声:“那恭喜展医生你荣升了。”
“我已经不当医生了,你可以叫我展特助。”
展煜微微一笑。“看样子,有个当官的老爸比什么都好,拼爹时代,还真是这么回事。展特助这样轻而易举地进了市委,不怕有人网上闲聊你的升职奋斗史吗?现在大众对突然空降的官员都很感兴趣的,展特助要小心了哦,不要被人挖出什么老底来。”
祁慕寒话里有话,一边捏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