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拿起白色粉末,嗅了嗅,但是并没有闻出什么异样。“这个粉末是从哪里买的?”
西岛黛玛摇了摇头:“不是买的,是别人送的?”
“送的?”
“嗯!”
西岛黛玛点了点头,随后开始对楚河讲述起事情的经过。故事发生在一个月前。一天雨夜,西岛黛玛刚从酒吧蹦迪出来,准备去停车场坐车回家。刚一出来,就看到一个老婆婆在撑着伞在路边上摆摊。看着老婆婆,西岛黛玛心里一阵心酸,这么冷的一个夜晚,天还下着雨,老婆婆竟然三更半夜不睡觉,还在路边上摆摊,想想真是可怜。想到这里,西岛黛玛停下车,来到了老婆婆面前。老婆婆的脸上毫无血色,身上穿着一件雪白的和服,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胭脂盒。“孩子!买点珍珠粉吧!刚磨好的珍珠粉,美容又养颜。”
老婆婆对着西岛黛玛笑了笑,嘴里露出了一排黑色的牙齿。西岛黛玛摇了摇头,本身她的化妆品就已经够多了。“买一个吧!今天这么晚了,我还没有开张。”
老婆婆的话语里带着一丝乞求。“那好吧!”
看着老婆婆可怜的样子,西岛黛玛掏出钱包,买下了一盒珍珠粉。“谢谢你,谢谢你,小姐。”
老婆婆接过钱,递给了西岛黛玛一盒珍珠粉,然后转身离开了,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西岛黛玛拿着珍珠粉,回到了家里,将珍珠粉涂在了脸上,然后敷了一张面膜。次日,西岛黛玛醒来,感觉自己的脸的确比以前滑嫩了许多,西岛黛玛照了照镜子,就连原先的几个痘印都已经浅了,西岛黛玛对此爱不释手,开始每天用这种珍珠粉护肤。终于有一天,西岛黛玛忽然发现,自己的脸上和脖颈开始出现了几块铜钱大小的黑斑。西岛黛玛吓得大惊失色,立刻跑去医院找医生,可是医生检查了一下西岛黛玛的脸,却什么问题都没有查出来,最后西岛黛玛只能郁闷地回去了。这时,西岛黛玛想到了卖给自己珍珠粉老婆婆,便再次来到了那个路口,想要找到老婆婆。可是老婆婆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就连询问路人,路人也表示,从来没有见过一个老太太在这里摆摊卖过美容粉。西岛黛玛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可能真的遇上了鬼怪。迫于无奈,西岛黛玛只能求助于阴阳寮。楚河听完西岛黛玛的讲述,将那所谓的“珍珠粉”放在手心里,捻了捻,问道:“那你知道这些珍珠粉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吗?”
西岛黛玛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这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珍珠粉,而是人的骨灰,确切的说,就是在炼制的时候,在骨灰里加入了婴儿的尸油,所以闻上去,有点类似于牛奶的那种淡淡地腥味。”
楚河说着,把粉末放在西岛黛玛面前嗅了嗅。西岛黛玛闻了一下,果然里面有种淡淡地腥味。“可是我的脸该怎么办啊?”
西岛黛玛哭着对楚河说道:“你也知道,像我这种初出茅庐的小演员都是靠脸吃饭的,我的脸毁了,我也是要破产的。”
“放心吧!你的脸我可以帮你治好的。”
楚河拿来了一碗水,随意画了几笔,一道封邪符便在水中形成了。楚河让西岛黛玛用这碗符水洗脸,当西岛黛玛洗完以后,脸上的尸斑果然黯淡了许多。“这下就好多了。”
看着西岛黛玛的脸,楚河越发满意:“这样吧!今晚你带我去那个路口,我正好会会她。”
“可是,她现在已经不在那里了呀?楚先生,您怎么找到那个老婆婆呢?”
西岛黛玛问道。“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楚河一脸自信的说道。夜幕降临,一辆玛莎拉蒂总裁停靠在路边,楚河跟西岛黛玛下车后,直奔事发的路口。路口空荡荡的,只有寥寥几个行人,打着手机,从身边路过。楚河环顾了一下四周,还是没有找到老婆婆的踪迹。“楚先生!您看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我们找不到她的。”
西岛黛玛缩了缩脖子,有些害怕的说道。“别害怕!”
楚河看了看,说道:“我确定,这个老太婆就在附近。”
“什么?那我为什么没有看见呢?”
听到楚河这样说,西岛黛玛惊讶地说道。“谁说在附近,就一定要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呢?待在自己的鬼域里,他不香吗?”
楚河说完,拔出备前长船长光砍向了空气。“咔嚓!”
类似玻璃破碎的声音从空气中传来,只见出现了一道细密的裂纹。楚河再一砍,一道裂缝出现在了两人面前。“走!进去。”
楚河拉着西岛黛玛的手,冲进了鬼域。一踏进鬼域,楚河就发现四周灰蒙蒙的一片,前面是一间破旧的茅屋,茅屋里,一个身穿白色和服的老婆婆正佝偻着身子,拿着一根大棒,在搅拌一口大锅,像是在熬制什么东西。“就是她!”
西岛黛玛见到老婆婆,立刻指着楚河说道:“就是她把珍珠粉卖给我的。”
“走!找她去。”
楚河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脚踹翻了茅屋的木门。老太婆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惊恐的看着楚河。此刻,楚河的眼中已经浮现出老太婆的信息:“白粉婆,平时以一副和蔼可亲的老婆婆的面目出现,喜欢欺骗容貌姣好的美少女,骗她们用自己做的一种白粉(类似与当时的胭脂的化装品)涂脸,称此粉能让少女们更加白皙漂亮,但涂抹了这种白粉的少女整张面皮会脱落下来,而白粉婆就将少女的面皮收为自己用。”
看到里面的信息,楚河不觉替西岛黛玛捏了一把汗,幸亏,西岛黛玛发现的及时,如果自己晚来几天,估计西岛黛玛整张脸都会脱落,变成一个无脸人。另一边,东都市立医院。伊藤政宗来到伊藤泷道的病房里,此刻,伊藤泷道的身上插着各种管子,嘴上带着氧气罩,正在进行输氧。“这是怎么回事?我孙子不是受了点跌打伤吗?怎么现在这么严重。”
伊藤政宗厉声责问旁边的几个医生。“政宗先生,这个我们真的不知道啊!我们只知道今天早上有人把他送来的时候,泷道公子就已经很虚弱了。”
“什么?那你们知道是谁把我孙子送来的吗?”
“东都阴阳寮S级阴阳师,楚河。”
旁边的一个胖医生弱弱地说道。“楚河!我明白了,一定又是你弄伤了我的孙子,东都本部,你们都给我等着,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伊藤政宗咬牙切齿的离开了病房。身后的院长刚想挽留,伊藤政宗手臂一振,爆发出来的雷霆立刻震碎了走廊两旁的玻璃。“看来,那个新晋的S级阴阳师又要有大麻烦了。”
院长看着伊藤政宗远去的背影,喃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