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萧弃周身气焰一起,身形便如鬼似魅,直化作一道残影冲向人群。 “哴呛!”
霎那剑啸铮鸣,杀机四起,一道赤色的匹练闪耀至起。 剑光照亮了众人的双眼,顿时好大一颗头颅飞起。 方才还蛊惑众人的吴姓青年瞬间被一剑削首。 当真是好大的煞气。 少顷,不等那人头落地,人群中距离萧弃较近的两个大汉对视一眼,皆厉芒一闪,亮出手中的短兵就向萧弃夹击而来。 “找死。”
萧弃一见剑出如虹,身动则奔若迅雷。 只闭目开阖之间,便与两个大汉交错而过。 两个汉子呆愣瞬间,喉间一条血线陡然喷出血柱,尽皆在骇然中倒下。 众人易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禁头皮发麻,这才多大一会功夫,就有三人命丧他手,简直如砍瓜切菜一般简单。 见此一幕,就听后方有人嚷道:“此人剑法通神,快快散开,以法术以及手中灵宝进行牵制,其他人从旁协助……” 然而他话音还未说尽,萧弃眸光似电,一下了锁定了此人。 那人想到萧弃之前的手段,心中一惊,暗道不好。 他的视线不觉对视上萧弃那对凛冽的目光,登时便敏锐的感觉到好似有一把无形利刃倏地刺穿自己的紫府,锋芒一吐,修仙之灵首先破碎,接着便是他的窥虚元神。 而经过提醒反应稍微快的,迅速拉开距离,然而刚摄出各自的灵宝,还未有效形成攻势,就同样步入了那人的后尘,被萧弃的神念之刀绞灭了元神而亡。 又是数人命丧黄泉,这时众人无不心惊胆战。 旋即,有一位绿袍青年哆哆嗦嗦道:“这、这差事爱谁干谁干,老子可不伺候了。”
说着,便要驾起遁光逃离此处。 然而萧弃杀心已起又岂能轻意放过于他,随即一道肉眼不可见的法则神链加持在他的遁法神法之上。 “逃的了吗?”
就在这时,一道漠然的声音仿佛附在他的耳边呢喃。 绿袍青年脸色蓦然大变,刚欲张口求饶,一把金红长剑便刺穿了他的胸膛,一股鲜血顺着他的剑刃流淌而下。 随即,长剑从他的身体缓缓抽出,随着绿袍青年的倒下,赫然露出萧弃那张冷峻的面容。 其遁法之快,直到绿袍青年身死,众人才反应过来,同时也意识到萧弃的狠厉,看其心性,俨然不打算放过他们任何一人。 若是逃离,不说离开后洞中几人背后的势力能否放过他们,就凭来人那不符合常理的遁术,那绿袍修士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眼下惟一的活路就是杀了眼前之人。 而萧弃也确实本着要么不做要么做绝的思想,尤其是在他实力不强没有背景的情况下,便绝不能给自己留下后患,因为通过颜若溪的事情让他真切的明白,在这残酷修行界中他还不具有善良的资本。 “不杀此人,我等皆难以活命,杀呀。”
一位环须汉子当先向萧弃杀去。 众人明白想要活命必须同心共济全力以赴。 彼此对视一眼也相继杀将过去。 如此却正好合了萧弃的心意。 在这一瞬间,萧弃全身汇聚泰然大势,用出了许久未用出的狂风疾雨剑法,只一招“惊雷一瞥”,人与剑合,凌厉气机,冲霄而起,随后他在光芒的掩照下,宛如化现一道不可直视的红色霹雳,简直威不可挡。 而在那环须汉子眼中,这一剑快到极致,璀璨的剑光带着令人战栗的死亡气息,竟能后发先至,瞬间从他脖颈处一划而过,好似过了许久才血花四溅。 而这次紧跟在环须汉子后面的一众修士并未被吓住,为了所谓的生机,个个都是悍不畏死地冲来。 萧弃仍旧是以神念之刀配合,先解诀欲先偷袭之人,再一招“风中劲雨”好似化作重重剑幕,将众人埋在剑光之中。 一连扫过十几人,层层剑光消散,长剑蓦然一顿。 “呃!”
“啊!”
“呃!”
“呃!”
身后一连串诡异的声音从这些人的喉咙中发出,只见他们的喉咙上皆出现一道整齐的血线,随着血线放大,全部裂出,鲜血飙射而出,近乎齐齐软倒在地。 与此,连同神念之刀最后杀死的一位修士,至此三十三人全无生还。 “啪啪啪……”就在这时,从洞中走出一位赤发红瞳的粉面青年,一边拍手一边赞赏道:“这位兄台好身手。”
然而说到这里却是脚步一顿,随即故作疑惑之色,“但不知何故施以这般雷霆手段,非要致他们于死地?”
萧弃闻言眉眼轻抬,持剑看向来人,神色漠然道:“我来找人,他们只是挡了路。”
赤发青年眼帘微垂,“哦?你来找何人?”
“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子。”
萧弃回道。 赤发青年忽然朗声一笑道:“哈哈,我当是什么让兄弟如此大动肝火?原来是同道中人。”
说着双手抱拳,自报家门道:“我乃暮云城四大妖兽中一族的太叔焱,兄台若不嫌弃,我愿交你这个朋友,它日你来我暮云城多给你介绍几个美女就是。 然而萧弃却冷然道:“可惜呀,我答应过让她活,既然她死了,这笔因果自然要清算。”
话毕,一双分明的眸子酝酿着烽火雷霆。 太叔焱闻言脸色一僵,随即慢慢耸拉下来,道:“好好好,原来见你有些本事,便想与你结交一番,不料你如此不识好歹。”
于是他转头对洞中道:“既然如此,淳于兄、单于兄、申屠兄,你们也会会这位‘英雄’。”
“哈哈哈……太叔兄,要我说你就是太过谨慎,这小子不过杀了一些废物,只要我四大妖兽各自齐聚在此,同等境界之中必然堪称无敌,仅凭他一人又何需我等忌惮。”
说话间,一位黄发金瞳的矮壮青年当先从洞中走出,身后跟着两位发色迥异的青年,只不过怀中各自还搂着一位身衫不整的美女,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样。 蓝发青年听罢,侧头挑起怀中女子的下巴,调笑道:“此言正解,自该如此才是。”
女子吓得浑身一颤,但面对男子却眼神惊恐地不敢反抗。 但蓝发青年见此仿佛不高兴地眉头微皱,目光逐渐阴鸷,语气森然道:“你很怕我吗?刚才属你叫得最让我满意,我以为你是臣服在我的雄姿之下。唉,终是我单于浔错看了你。”
“不,不是的,我……”女子神情越发惊恐地想要辩解什么。 “咔嚓!”
不等她说完,玉颈就被单于浔狰狞地扭断了脖子,像扔垃圾一样丢在一旁。 一旁俊美的绿发男子可惜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女子,而后安抚了怀中不安的少妇一番,便略带嫌弃地其他三人说道: “你们真是不懂怜香惜玉,这漂亮的女子好比资源,在这若大的域外战场可不一定遇到这种姿色的。”
然后,他轻轻地对少妇嘱咐道:“乖乖的到一旁等着,一会儿,本大爷再好好疼你一番。”
说着,竟无情地将少妇一把推开。 女子惊叫地摔倒在地,接着好似害怕惊扰了男子,战栗地捂住朱唇紧靠在墙壁旁,但不经意地看到萧弃周围的尸体,仿佛预知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一般,赶忙爬起来向洞中跑去。 与此一旁的单于浔见状鄙视地看了绿发男子一眼,他深知对方言不由衷,只是口味独特,专喜身材丰腴的少妇,尤其是喜好当着少妇丈夫的面与之欢愉,而如今那男子的尸体还在洞中横陈,可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哈哈。”
而站在前方的太叔炎闻得此言笑盈盈道:“还是申屠兄比我等懂得情调啊,不过潇洒之前……” 此时他脸上的笑面正逐渐收敛,眼中闪过一丝厉芒,道:“还是将眼前之人解决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