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明月宗欲与纯阳宗争夺九宗名额的消息不胫而走、交耳相传。 一时间闹得宗门内外沸沸扬扬。 不少弟子聚集一处都是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明月宗欲与我宗争夺天下九宗的席位。”
甲某弟子问道。 “这不废话吗?现在谁不知道啊。”
乙某弟子回道。 “那你们说我宗胜算几何?听说明月宗的那仨位可都是鬼仙一流的强者。”
甲某继续问道。 “诶?你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是瞧不起杨师兄和阎师兄喽?我就不信凭这二位师兄的本事会输给那什么明月宗的狗屁弟子。”
丙某弟子是个火爆脾气,顿时急了。 “好了,好了,输赢又不是我们说得算的。赢了当然好,输了自然有掌教顶着,我们这些外门弟子操哪门子闲心啊。”
忽然丁某弟子上前劝道。 “去你的吧。”
丙某一听怒骂一声,一拳毫不客气地打在丁某的脸上。 “哎哟,你怎么打人啊?”
丁某被打懵了,一抹嘴角的血迹急道。 “王八蛋,打的就是你这数典忘祖的东西。”
丙某一听,更是怒上心头,便直欲上前补上几拳。 其他众弟子一看,并没有几人上前阻拦相劝,多是看热闹的居多。 而且这种情况在宗门内已是屡见不鲜,所谓花有百样红,人有千万种。 总之,九宗争夺之战,未战前就引起了宗内弟子的轩然大波。 三日后,上午巳时。 宗门广场中央建立了一处足球场大小的擂台,此擂台高有一丈,留有两处阶梯东西相对,台上刻有法阵禁纹,四周竖起着能量屏障接连碧空,像是一层透明的薄膜几不可见。 擂台东西方向,千米外各有一处高台。 只见此时东面高台上一字排开,坐着纪长恭与四位首座长老,身后各站了一位弟子,可以说是各脉的接班人。 而西面高台自然是聂元一行人。 擂台周围则集聚了纯阳宗近三千弟子围观,场面喧嚣。 忽然霍易侠从坐椅上缓缓站起,随之身形一晃,于空中留下几道残影,就飘然落在了擂台以东的阶梯之上,两处阶梯相当于法阵中的门户,霍易侠凭此顺利进入擂台中央。 “肃静。”
霍易侠此时威严庄重,沉声一喝,声音不大,都清晰地传入众人的耳中,仿佛蕴藏着一股魔力,不觉让人震耳发聩。 场面一下子寂静下来,三千双眼睛齐齐地集聚在他的身上。 “各位皆是我宗弟子,应该知晓纯阳宗创派几万年,一直以来威镇一方,又分属九宗之一,受天下修士所熟知与敬仰。但是如今也许是我等无能,使得有些人认为我纯阳宗已然末落了。有明月宗欲启九宗争夺战,以太玄、天一两宗作为见证,一共三场比试,弟子双方除一方认输,否则福祸有命生死由天。我宣布,九宗争夺战正式开始。”
说罢,霍易侠就退出擂台。 西面高台之上,这时一位身着灰白法袍的阴鸷青年从聂元身后走出,眼中多了一丝狠色,对之拱手道:“第一场就由弟子去吧。”
聂元一见主动请缨的弟子,点头微微一笑,满意道:“也好。但严闵,你要记住这场大比,关乎着我明月宗的存亡,擂台上强者生弱者亡,没有规矩只有胜败。拿出你的凶狠与残忍,不需怜悯,去撕碎你的敌手吧。”
“是,弟子紧尊掌教之命。”
阴鸷男子躬身施礼,转身望向擂台的方向,眼中瞬间冷厉如霜,浑身多了一丝狂野。 “唰!”
严闵跳下高台,几个起跃横跨人墙,顺阶梯缓步踏入擂台中央,随即眼皮微垂眸光如电,目光直直地打量起东面高台上的后辈亲传,嘴角一勾,多了一丝挑衅。 “某乃严闵,谁敢与我一战?若有不怕死的就请上来,此战一决胜负更决生死,这才是男儿该有的风采,怕就怕你们纯阳宗弟子都是没有卵子的废物。”
说罢,便嘲讽地磔磔怪笑起来。 此言一出,台下的众人立时喧嚣一片,群情激愤,叫骂声不绝于耳。 “严闵?这人好生猖狂。”
“混蛋,太嚣张了。”
…… 东面高台上端坐的几位首座长老面色也是一沉。 “景辰,你去会会这狂妄的小子。”
岳子峰不由沉声道。 其他的几位首座长老和纪长恭目光交汇,后者微微点头。 与此之际岳子峰身后一位温文儒雅的英俊男子应声缓步而出。 “弟子,尊命。”
男子拱手一礼,虽说马上就要登上擂台,但仍旧安然自若,其心性之强可见一般。 “杨师侄,记住,如果事不可为,不可强撑,当留有用之身,才是我宗繁荣之道,你懂吗?”
“是,紧尊掌教师伯教诲。”
杨景辰心中一暖,随即身形一跃,宛如谪仙降世般漫步在空中,逍遥飘渺,几个呼吸间便已然飘身踏上擂台。 俩人顿时彼此相对。 “有礼了,在下杨景辰,望请多多赐教。”
杨景辰一拱手举止有度,神情清雅淡然,不由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是杨师兄。”
“太好了。”
“一定要好好教训这叫什么严闵的家伙。”
底下的人群兴奋起来。 “呵呵,看来你在这纯阳宗还有些威望,那严某就请教你的高招了。”
严闵冷冷一笑,目露凶狠之色。 “请。”
杨景辰单手背于身后,一手作出请的手势,气度庄严。 俩人对峙之际,回到高台处的霍易侠面露不解,问道:“这首战,聂元怎么仅派了一个鬼仙境中期的弟子呢?这不是明显让我等钻空子吗?他明月宗就这么自信。”
“唉,这严闵浑身杀机盈野煞气充身,看来不是正经路子,应是修了某种禁术,不然以他的资质,绝不可能以区区三十年许就修炼至此。”
纪长恭凝眉沉思片刻,转而长叹一声道。 “这聂古倒是煞费苦心,着实心肠狠毒。只是可怜这严闵几乎已踏入魔道,几乎断绝了修仙入道的可能。”
岳子峰摇摇头接道。 “岳师兄,你就不担心你这宝贝徒弟?像严闵这种消耗潜力换取短时间内修为爆增的人都是疯子。杨师侄的修为虽说略高于此人,但想获胜恐不是件易事。”
柳青云看似懒洋洋的模样,一双眼晴却很是郑重。 “柳师弟,你我相识也有几百年了,你既知我的为人,又何必当面说出来呢。景辰,他一直都是我最疼爱的弟子,不过这次关系到我宗的兴衰大事。若胜,纯阳一脉则受益无穷,足以将他载入我宗史册流方百世。若败,如果他不幸死在了这擂台之上,就就算找遍整个炎黄大地,我也要找到他的转世之身,再续师徒之缘。”
岳子峰一番惆怅,眼中夹杂着希翼与寂寥。 众人一听皆为之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