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跟着信浓他们搭乘一艘量产巡洋舰,向重樱本土而去。 “船上没有多余的卧室给你诶,我看你就在甲板上打地铺吧。”
阿贺野冲他眨了眨眼。 “甲板上打地铺?你在开什么玩笑!?”
易安大为震惊。 “反正你有那么强的舰装保护,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对吧?只不过不怎么舒服就是了。”
阿贺野摸了摸下巴,一边轻轻点着头,有点像电影里的大反派。 “那你也有舰装啊,你怎么不去海上巡逻?”
易安反问道,“你就算一路航行到重樱也不会有问题的吧?”
“呵,现在谁是阶下囚啊?”
阿贺野扬了扬下巴。 “……阶下囚就没有人权呗?”
“人权?那是什么东西。”
阿贺野故作一脸迷茫。 “……”易安有点不想与这女人说话了。 这时,抱着一个记事板的能代走进了舰桥。 “你们在吵什么?”
能代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 “你姐姐想去甲板上打地铺。”
易安快速先插嘴道。 “嗯?”
能代看向姐姐,“这是个好主意,船上卧室确实不够了。”
“能代!你真要你亲姐姐去睡甲板啊?”
阿贺野有点气愤地瞪着她。 能代一脸迷茫,“不是你说的吗?我还以为姐姐懂事了……” “……”阿贺野被自家妹妹搞到有些无语。 “当然是作为阶下囚的他去睡甲板,”阿贺野指了指易安,“怎么可能是我去。”
“他是客人,不是阶下囚。”
能代摇了摇头。 “客人?开什么玩笑……”阿贺野嗤之以鼻。 “信浓大人说的。”
能代淡淡地说道。 “信……真的假的?”
阿贺野有些不敢置信。 “你问信浓大人就知道了。”
能代的回答依旧简略。 话说,此时的信浓就正在一旁,倚靠在船长的座椅上。只是似乎……睡着了? 难怪对于刚刚的你言我语,她没有任何出声。 阿贺野擦了擦额头,连忙解释道:“信浓大人刚刚复苏,身体状况还没有恢复,有些嗜睡也是正常的事情。”
毕竟是重樱舰队地位尊崇的顶尖舰娘,她还是不自觉地要为其保留高高在上的气质。 刚刚还大声争论的她,此时不仅闭口不言,连喘气都不敢大喘出声,仿佛生怕惊醒信浓大人。 能代虽然没有那么多顾忌但是也说道:“还是等信浓大人睡醒再说吧……”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就见易安径直走了过去。 阿贺野一惊,但又不敢大声呵斥,“喂,你要干嘛?”
易安没有理她,而是直接来到了信浓身边,轻声呼唤着她,“信浓,信浓……” 信浓一只手撑着太阳穴,翘着二郎腿,侧着身子,睡得正香。华丽的蓝紫色长袍此时略显宽大,领口不经意间滑落,意外地露出了她雪白的香肩。 睡梦中的她,也依然是美的不可方物。 易安的呼唤并没有让她有醒来的意思。易安无奈,只好换一种方式了。 只见他忽然伸出手摸向那九条白色狐尾中的一条。传说,只要触碰到九尾狐的尾巴,她们哪怕在睡梦中也会立马警觉到。 “放肆!”
阿贺野见状,勃然大怒。 混蛋,信浓达人的尾巴是能摸的吗?!这与摸母老虎的屁股有什么区别?……这个比喻似乎有点不合适?算了,细节不重要。 阿贺野摇了摇头,将荒诞的想法甩了出去。 接着她就见到,易安不仅摸到了信浓大人的白色狐尾,还像撸猫一般地蹂躏了许久。 阿贺野气得浑身发抖,正想继续呵斥。却只见这时,信浓一声轻吟,醒了过来。 果然,九尾狐的尾巴就是她们最敏感的地方啊。 信浓一睁开眼,见到是易安还稍稍走神了一下。 “想睡觉就回房间睡,在这里睡容易着凉哦。”
易安柔声说道。 易安的语气神态让一旁的阿贺野看傻了。 着凉?开玩笑,信浓大人怎么可能会出现那种事情? 别以为语气好点就能忽悠到信浓大人,敢对信浓大人如此无礼,看信浓大人不好好给你个教训! 阿贺野心中已经对易安充满了鄙夷。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她大跌眼镜。 “嗯,知道了。”
只见信浓大人如温顺的猫一样,轻轻应了一声。 易安走到她的身边,继续柔声道:“那我把你抱回去吧。”
说着也不等信浓同意,便用一个公主抱,将她拦腰抱起。 信浓则似乎很熟练地伸出雪白的臂弯,搂住了他的脖子。九条白色的狐尾则自然地缠住了易安的腰。 此时的场景真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这……!!!”
阿贺野呆住了,一脸不敢置信。一旁的能代也不会比她好多少。 幸好高雄和爱宕此时都不在。 易安则完全没在意其他人,眼里似乎只有怀中的信浓。搂着她的腰,揽住她的腿弯,让她紧紧地靠在自己的胸膛。 而信浓也很安静地贴在他的胸前,银色的长发、银色的狐耳,所散发出的幽香,任凭易安嗅闻。 他抱着她走出舰桥,一直回到她的房间里,才轻轻将她放到床上。 信浓看着他呆呆地站在床边,好奇地问道:“不上来吗?”
原本还算平静的易安这下淡定不住了,尴尬地挠了挠头,“啊,现在?不太合适吧……” 信浓看了看他,忽然又扭头环顾了一圈周围,似乎有些恍然大悟,“这里是离开天岩岛的船上?”
“不然呢,你不会以为还在梦里吧?”
易安捂了捂额头。难怪刚才她没有一点反抗,就算是曾经有过一些缘分,也不会如此“听话”啊。 信浓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妾身以为又回到那个地方了呢。”
“哪个地方?”
易安虽然猜到了,但还是问道。 “就是汝心中所想的。”
信浓自然一眼就看穿他在想什么。 他能想什么?无非是那个荒诞又真实的梦嘛。 易安嬉皮笑脸地说道:“嘿嘿,就像你说的,梦境还是现实有时候并不重要,梦境的事情,在现实中也可以延续嘛。”
信浓依旧只是浅浅一笑,并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 “那妾身有办法让汝一直沉浸于梦境之中,不知汝可愿意尝试?”
“啊?一直沉浸于梦中?算了算了算了。”
易安连连摆手。再也不敢说什么梦境和现实一样的话了。 不过,他很快又笑嘻嘻地凑过来:“船上房间不够了,要不然我就跟你住一起吧?”
信浓抬头看了看他,点了点头,“可以。”
易安没想到她会答应的如此干脆,心中狂喜。忍不住想要上前抱住她,不过在她那眼神的注视下,还是没敢下手,生怕信浓真让他从此醒不来了。 他之所以费尽心思往信浓这边靠拢,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到重樱之后会怎样还都无法预料,能提前抱到一个大腿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而且这大腿还是与他有过一夜之缘的女人,哪怕只是在梦中,但那毕竟是他们共同的梦,所以他也下意识把她当作自己人了。 易安和信浓不知道的是,房间外,阿贺野一直在房门前守着的。然而,看着易安从进去之后一整夜都没有再出来,她震惊到有些怀疑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