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的蛮不讲理让易安毫无办法。对方毕竟是皇家的女王,他总不能强迫她怎么样吧。 见她也像腓特烈大帝一样,并不愿意把背后的缘由告诉他,他索性也不问了。 二人默不作声地坐在礁石上,听着海水拍打着岸边林立的石头,也不知道都在想着什么。 虽然伊丽莎白的态度似乎有些差,但易安能感觉到她对自己没有任何恶意,甚至还有一种莫名的亲近,就仿佛二人已经认识了很久一般。 “仆从,留下来吧。整个皇家舰队本王都给你交给你。”
伊丽莎白忽然说道。 “嗯?”
易安一愣。交给我?整个皇家舰队?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伊丽莎白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说法有些惊世骇俗了,改口道:“本王的意思是说,可以让你作为皇家海军的总指挥。”
这个条件也同样让人万分震撼了。易安再如何出名,也不过只是刚刚走出学校的学生而已,没有对应的军衔不说,从见习指挥官到皇家海军总指挥,这可真是一步登天啊。 “仆从,你觉得怎么样?”
伊丽莎白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似乎已经开始畅想,将他留下之后的美妙生活了。 …… 曙光港区。 易安离开已经有一两个月的时间了。 虽然在秘书舰贝法的领导下,港区到也还算井井有条,但或许是因为想念指挥官的缘故,列克星敦、维扬、胡蜂她们脸上天天都可以看到一丝忧愁。 除了例行的巡逻值班,其他任何之前喜欢的活动,她们都不太想参加了。 就算贝法亲自下厨犒劳她们,她们也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此时港区中唯一的活力源可能就是小猫耳娘明石了吧。 自从易安允许她在港区开设商铺之后,她就把热情全部都投入到了其中。仿佛励志要把这里打造成她商业版图的第一块拼图。 毕竟她也是下了血本的,重樱的生命之树都被她带到这里了。 “听说鸢尾已经投降了,指挥官他们在陆间海会不会遇到危险啊?”
胡蜂托着下巴,问着大家。 今天贝法将胡蜂、列克星敦、维扬都叫到了一起,也是想通过茶会,交流交流感情,顺便说一下指挥官现在的情况。 现在陆间海那边发生的事情,还在严密情报的范围,只有她这个港区秘书舰才能得到一些内情。其他人基本上都是一概不知的。 贝法自然也不会对大家隐瞒,“根据海军总部传来的消息,皇家的马耳他基地被塞壬摧毁,目前已经被撒丁帝国占领。指挥官他们曾在那里与撒丁舰队交过手,不过并没有什么伤亡,已经从陆间海撤离了……” “塞壬竟然也插手陆间海了!真是……那现在指挥官他们要回来了吗?”
胡蜂继续问道。 她是比较开朗大方的性格,自从告别时大胆地向指挥官表露心意后,这段时间就一直很关心和期待着指挥官的回程。 贝法摇了摇头,“陆间海的任务虽然结束了,但是指挥官他们收到了皇家女王陛下的邀请。需要去皇家本土做客一段时间。”
“啊~” “竟然会这样~” 几个美女顿时有些失望地哀叹了起来。 以后再也不要作为留守舰队了,就算是天天战斗,也要待在指挥官的身边!在场每个人心中可能都在这么想吧。 贝法微微一笑,第一次分别这么久,她心中当然也有些想念指挥官了。不过,她还谨记着作为秘书舰和留守舰队旗舰的职责。 把港区有条不紊地运行好,才是不辜负指挥官的期待呢。 贝法干咳了一下,引起大家的注意,然后说道:“还有一个情报需要我们注意一下。”
胡蜂她们顿时正色了起来,她们的心思都与贝法一样,那就是要完美地把指挥官交代的事情做好。所以平时巡逻,她们也都是非常认真负责的态度。 “最近一段时间,可能会有一支重樱舰队路过北大西洋航线,目的地可能是铁血,或已经沦陷的鸢尾港口。我们需要关注一下,如果有发现,先不要打草惊蛇,立即上报。”
贝法认真地说道。 胡蜂、列克星敦和维扬也异口同声地接下了任务。有点事情做,总不至于让她们过于无聊。 姐妹们简单交流了一会之后,也就散了去。 港口那边有贝法和值班的列克星敦守着,维扬也就有些无所事事地回到园林中,在阆苑中闲逛着。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易安的庭院前。 维扬想起了他庭院中的秋千,想起了那天早上她被郎君发现,想走又不敢走,只能装作嗅青梅的窘迫。 进而更是想起了,那天郎君握着她的洁白小脚,好像把玩一般地,给她穿鞋时的情景。 “哎呀~”维扬脸色微红,轻声娇呼了一下。仿佛是在埋怨自己怎么又想到了这么羞人的场景。 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些画面,迈着轻巧的步伐走进了庭院中 由于这段时间贝法也很忙,没有来得及到院子里打扫,所以堆了一地的落叶。 周围一时也听不到鸟语虫鸣,只有西风吹过树叶的飒飒声,空荡荡的庭院显得有些萧瑟。 维扬做到那熟悉的秋千上,这段时间她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呢,或许是郎君走了,她也没有心情再来玩了吧。 秋千半天没有动弹,她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让小蓝过来推着,只是干坐在上面。 不过,过了一会她又像之前一样,把脚上的小布鞋蹬掉,露出白嫩娇巧的小脚。 小脚丫在半空中晃动了起来。如果是郎君在这,估计一定会严肃地叮嘱她说,天气凉了快把鞋穿好吧? 维扬目光忽然注意到院里的亭子旁,有几株盛开的黄花。 记得郎君离开的时候,还仅仅只是小花苞而已呢。 现在看起来,好像都已经开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她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心情过来,却是才刚刚关注到它。 只是,忽然一阵西风吹过,掀起了亭子上的帘子,也吹落了那些小黄花的几片花瓣。 原本还饱满的花儿,仿佛顿时消瘦了起来。 维扬只感觉心中一阵烦闷,白皙的小脚也不晃荡了。她拿出腰间的女儿红,打开瓶塞,猛地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