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之国终年不绝的暴雨里,一只蛤蟆悄无声息地从水面冒出来,慢慢游向岸边。不一会儿,蛤蟆就一跃而出,来到某个挡雨的偏僻角落,一只手从它的嘴里出来,微微用力,自来也就从里面爬出来。
“也不知道能不能瞒过去。”自来也知道此刻的大雨并非是简单的雨幕,其中蕴含着佩恩的查克拉,只要雨水落到人的身上,就可以感知到其查克拉,是佩恩用来感知的术。
将自来也给带到这里的蛤蟆本身是负责侦察的,其体内自有洞天,可以让人藏身其中,平时缩小身体的情况下,查克拉也不会表现得很明显,毕竟是出身妙木山的,自然而然就会运用仙术查克拉,但自来也不能保证,无法让佩恩察觉到。 自来也轻轻抬头,看见耸立在雨隐忍者村的高塔,以前那里是山椒鱼半藏的所在,在佩恩得到雨隐忍者村的统治地位后,那里应该就是他呆的地方,宛如神一般,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地上的民众。 “你们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长门,小南……一定会很不好受吧。”想到弥彦已经死去,尽管那是志村团藏和山椒鱼半藏合作的结果,但自来也觉得自己同样有责任,就像当年将雨之国给卷进去的战争。
自来也尽可能地避开雨幕,中途他故意留下一些线索,让佩恩他们知道自己的到来,开始时的偷偷潜入,是不想让他们早早知道,可以给自己埋下陷阱,他要自己选择见面的地方,才不会陷入被动的局面。 自来也心想:先来的会是长门,还是小南呢?还是说,他们不想来谈话,会直接集中力量来解决自己? 自来也正在思索的时候,一只纸鹤无声无息的从角落里闪过,认出潜入此地的人是谁后,纸鹤就消失不见。 没过多久,无数的纸张忽然显现,向着自来也袭来,自来也早已知道小南的能力,当即就吐出蛤蟆油,被蛤蟆油给侵染的纸张顿时沉重地坠向地面,因为自来也顺便带过去的些许火遁查克拉,纷纷燃烧起来。 在静静燃烧的火光里,自来也看见小南浮现在半空中,她的身上微微显现出白纸的折痕,这就是小南的独特秘术——式纸之舞。以前,她就是个喜欢折纸的孩子,也学会操纵折纸的作战方式,而自来也没想到她可以将这个术给精进到这个地步。 “好久不见了,小南。”自来也眼神有些怀念,有些悲痛地看着小南。
小南的年龄如今三十余岁,面容成熟美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去辛苦的生活,她的气质显出一种常人不可靠近的清冷。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自来也,见到自来也脸上的神情,心不由得微微颤抖。本来觉得自己是做好觉悟来到这里的,可见到过去照料自己的老师,小南觉得自己依然无法完全平静自己的心情。 “好久不见了,老师。”小南微微颌首,问:“你为什么来到这里?”
“长门在哪儿,我想要见见他,我要和你们说说话。”
自来也说。
小南微微垂眸,说:“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老师。”“不!我一定要跟你们说。我早就在二十年前就该来到这里的,无论怎样……”自来也大声叫道。 二十年前,正是“晓”因为志村团藏和山椒鱼半藏而濒临破灭的时候,小南等人的“死讯”就是从那时候传出去的。听到自来也这句话,小南微微抿嘴,她不由得想到那时候,自己不幸给敌人抓住,去威胁弥彦和长门的时候,她就在心里祈祷,自来也老师会不会出来拯救他们。 然而,自来也老师当时没有出现,她看着弥彦的死去,看着长门的崩溃。之后,她也有想过,自来也老师会不会了解到当时的情况,出来去指出志村团藏的恶行,可结果也没有。要说她有怨恨自来也吗?那可能是有的,但此刻再次见到自来也,她想到的大多是过去的那三年的时光。 “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呢,自来也老师?”
这时,有个平静的声音响起,自来也看见一个橘色头发的男子出现在一旁的高台上,那是令自来也觉得有些熟悉的面孔,但肯定不是弥彦和长门,想来,应该就是长门操纵的六道佩恩的其中一个吧。
“佩恩……”小南微微转过头,看着那出现的“畜生道”之佩恩。 “小南,你退下吧。”佩恩知道小南跟在自己的身边,总是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可她毕竟是个温柔的女孩,见到自来也老师,不一定会真的出手。所以,就让自己来好了,所有的罪孽就让神来背负。
自来也默默地看着佩恩,轻轻吐出一口气,说:“我是想见见你本人的,但想想,你现在也不可能直接出现在我的眼前。”“自来也老师,你似乎知道些什么。”
佩恩沉默了一会儿,说。
“是那个自称是‘宇智波斑’的人告诉我们的。我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其实是个叫宇智波带土的孩子,他临死前透露出你的身份和能力。”自来也说。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他是那个‘写轮眼的英雄’啊。我们是有怀疑他并非是真正的宇智波斑,可也没什么证据。”佩恩说。
“要是想要解决我,让你的情报不要透露出去,就不必那样。现在木叶忍者村的高层,都已经知道你的能力。”自来也说。
佩恩闻言,不由得微微蹙眉,宇智波带土和干柿鬼鲛,都是因为他的算计而死去的,但他确实没想到,那家伙临死前还能说出自己的情报,看样子自来也知道的并不少,那家伙是怎么办到的?是因为写轮眼的能力吗? 这样一来,无论可不可以在这里将自来也给消灭,自己的情报都是必然泄露出去的。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情报,那老师你是不是也知道,我们遇到什么?”佩恩慢慢地说道。
“我知道。”自来也紧紧地盯着长门,说:“因为个人的原因,我当时没有关注村子的内部纷争,而在得知你们的‘死讯’后,没有想着要去雨之国看看……要是,要是我注意到志村团藏的那些事……要是我去雨之国,说不定你们就不会这样辛苦。”
与小南一样,长门当时不止一次的想过,要是自来也老师能知道这一切该多好。而现实到底是令他失望,此刻听到自来也的这些话,佩恩的脸上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尽管面孔因为僵化的尸体,而始终是冰冷的,但那螺旋的轮回眼里却是可以透露出灼热的情绪。 “现在说这些,能改变什么呢,自来也老师?你来到这里,该不会是要说服我们,要放弃我们的目标吧?”
“没错,长门,现在你的能力情报已经泄露。我承认,以你的实力,世界上恐怕真的没有个人是你的敌手,可是,现在的忍者本来就不是单独作战的,你没有必要再去做这些。”
“不管来多少人,都不会是神的敌手的。”
佩恩面无表情地说。
“你自称自己是神,是因为轮回眼的缘故?可你真正知道,那眼睛所蕴含的意义吗?”“当然知道,以前不就是自来也老师你,亲口告诉我的吗?”
自来也一时有些犹豫,要是将轮回眼的真相告诉长门,不知道长门会是什么样的心情。现在看来,轮回眼确实是赋予长门独特的使命感,就像自己以前告诉他的那样,他将来可能是改变整个忍者世界的人。 那么,要是将轮回眼的真相给揭露出来,让长门知道,那并非是上天赐予的,该会是多么沉重的打击? “怎么了?自来也老师,你没有其他要说的吗?”
佩恩慢慢道。
自来也抬头看了一眼佩恩,说:“如果可以,我是不想告诉你的。但我也不想你一直都活在欺骗里,也不想让你继续犯下罪孽。”自来也将轮回眼的真相一一说出来,那是真正的宇智波斑为日后复活自己,而将其给予长门的。之后宇智波斑选定自己的继承人宇智波带土,来引导长门可以走在他所期待的道路上,将来待长门成长后,就可以利用长门的轮回眼,将宇智波斑给复活。 这样的信息无疑是非常震惊的,长门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自己是仙人转世这件事,无论是自来也老师,还是那个‘宇智波斑’——现在是叫宇智波带土——的人,都是这样告诉他的,而正是这些,让长门相信自己是可以拯救这个世界的神。 可现在,自来也却是告诉他,那轮回眼从来就不是属于自己的,自己也不是什么仙人转世,而是真正的宇智波斑为自己的野望,从而特意选择的棋子。 “……自来也老师,我不知道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还是该怨恨你。”
佩恩深深吸了一口冷气,一旁的小南担忧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