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从无底线可言。甚至一直以来都偏爱户外。教堂这么神圣的地方,原浅不想亵渎,可看男人这架势,是相当渴望着和她调调情顺带着藐视神明的。她深呼吸一口气,收敛好自己浮躁的情绪,抬头,笑问着皇甫聿:“你信仰上帝吗?”
这里是天主教堂,问这个问题,不足为奇。然而在教堂附近谈论这问题,始终有些僭越的。你若不信,为何会来教堂。皇甫聿的唇瓣,瞬间勾勒出邪魅而迷人的弧度,淡然地将问题抛回了原浅:“你信吗?”
原浅不觉得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隐瞒地,便笑着回答:“我信的!”
“哦!是嘛!”
皇甫聿不清不淡地回了句,并不太在意的样子。原浅想聊天,不想做那事,便只好找些话和他聊。她天籁般的嗓音轻轻响起:“我妈妈云晓霜她信仰全部的宗教,我和她却孑然相反,我不信任任何宗教。但是,我相信上帝的存在。人只有信仰什么的存在,才能约束自己的行为,罪恶、肮脏、罪孽,必然受到上帝的审判,而苦难、折磨、生存才会有意义。人一旦迷失信仰,和禽兽没什么分别。”
如时若兮,如皇甫聿,都是没有信仰的人,她们为了自己的权益总是会选择伤害他人……正因为有这种人的存在,这个世界才会变得这么脏。皇甫聿瞧着原浅精美的面容,听着她说出自己关于上帝的见解。明明,她的语声风轻云淡,不夹杂任何情感,可皇甫聿知道,她所指得迷失信仰的禽兽,包括他在内。他对她的占有,确实超出常理之外。但,那又有什么重要的呢!他又不信仰上帝,就算末日审判也和他无关。他执起她的小手,轻轻吻了吻,夸赞道:“还真是想不到啊,我家原小妖对哲学和宗教都有着深刻的见解。”
原浅淡漠的样子:“个人见解而已。”
皇甫聿那黑曜石的眸子却瞬间流转出慑人的光华,他盯着原浅,金属质感的声线,低沉、华丽、沙哑、性感:“与其信上帝,不如信我。”
原浅冷笑,这男人未免太自恋,居然把自己和上帝等同。“信我者,得永生!”
他暗哑的声线缓慢流淌出几许蛊惑,像是地狱的魔鬼,诱惑着善良的羔羊堕落。原浅扬眉,能和上帝等同又如此狂妄之徒,《圣经》里只有一个,堕落天使路西法!她淡雅一笑,问道:“你是撒旦吗?地狱的掌权者。”
皇甫聿唇角的笑弧愈发的深了:“小原浅,你真聪明,一眼就看出我的真实身份!”
“……”原浅骤然无言。这一幕,听上去就像是狂妄的小男生在蒙骗单纯的小女生,可原浅知道,这男人绝不简单,藏在这副俊美皮囊下的灵魂:冷酷、强势、霸道、无情……他确实是个如撒旦一般的男子。“为了奖励你的聪明,我们做点什么呢?”
皇甫聿黢黑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盯着原浅,大手探出,轻捏起原浅尖尖的下巴,细细打量起眼前美到令人叹息的容颜。眼前的女子,巴掌大的小脸,一对水月般沉静的黑眸,哪怕淡笑着,也透着几许黑暗和妖冶,就像是开在地狱的曼珠沙华,美则美矣,却透着几许不祥。皇甫二少心中的理想型号确实是云晓霜那样美丽纯澈、乖巧温柔的女子,原浅虽然很美,但其实和他梦中情人的形象完全不符。可他就是被这个女人吸引着,目光频频流连在她的身上。他或许会被云晓霜的美貌所震慑,但他最想看到的还是原浅。这女人,简直就是他的罂粟。在见过云晓霜那么美丽的女人过后,皇甫聿愈发地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原浅。“你放开,我不需要你的奖励。”
原浅一把把那禁锢着的大手推开,不想理会这个随时随地发情的男人,她虽然不信仰宗教,但对宗教场所有着本能地尊重。眼看着,皇甫聿这人渣就要到教堂和她刷下限了!她接受无能啊啊啊啊!“不要奖励?”
他似乎是疑惑了一下,紧接着,唇角愈发地森寒,低沉冷酷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可是,原浅,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到哪儿玩就到哪儿玩……”他从不准任何人质疑他的命令。这时候,亦然。原浅来不及反应,便被拽入一个散发着淡淡琥珀香的怀抱,下一刹,他咬上了她的唇瓣,狠狠地厮磨着,不带丝毫怜惜地强悍至极地探入她的口腔……这是个强势至极的吻,男人就像是战斗中的狮子一般攻击勃勃,悍然地吻过她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明明一点也不温柔,但因着男人越来越强大的吻技,以及彼此的契合,原浅诡异地不排斥,她只是开始喘息,从身体到心灵的喘息……在男人的强势面前,那种窒息感总是让原浅太过无力。她扭动着想要逃离,男人却束缚的死死的。原浅只觉得密密麻麻的电流漫过四肢百骸,她的身体在发软、发麻,再也不服从她的指挥。这种失控感,叫原浅崩溃极了。皇甫聿总是强势地占有她,明明没有任何温情,偏偏某种事情上,罕见的有耐心。这吻技,不就是这些天拼命亲拼命亲,给亲出来的么?一通强取豪夺过后,皇甫聿才退出。因为吻得太疯,因为承接不住,原浅春潮涌动,媚眼如丝,眼神迷离,发丝凌乱,唇瓣红肿……冷丽的女人,此刻一脸妖娆。诱惑得皇甫聿发了疯。他的身体诚实地有了反应。于皇甫二少而言,原浅不过是他的玩物,关心玩物的心情是愚蠢的行为,不论她要或者不要,都有义务承担自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