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夏走到跟前在安瑾辰身上仔细看了看,发现除了皮肤上有些轻微的划伤,其他的地方没发现有什么伤口。 又转头朝旁边的木檀身上看了一遍,也同样没看见有什么明显的伤口。 “山匪没对你们怎么样吧,身上可有受伤?”
安初夏怕他们身上看不见的地方有伤,于是关心的询问道。 “我和木大夫,被山匪抓住带上了山,帮他们研制药粉。 他们并没有打我们,我们身上也没受什么伤,妹妹不用担心。”
木檀眼神温润的看着安初夏,也说道:“嗯,正如阿辰说的,我们并有受伤。”
“那就好,听左望说你们带回了好东西,我们进去看看。”
安初夏和安瑾辰还有木檀说话的时候,全部的侍卫看见他们回来,全都站了起来以示恭敬。 司珩抬手示意让他们继续休息,大家这才又原地坐在。 “将军,女君大人~”安初夏和司珩他们进到山洞里,看守金银财宝的林灿行礼。 之后又和左望一起打开箱子,一箱箱金银珠宝的光芒,差点闪瞎安初夏的钛合金狗眼。 “这些山匪还真没钱打家劫舍,过往的富贵商旅,这些金银珠宝平常百姓可没有。”
揽月从小见到的金银珠宝,比这些物品不知道贵重凡几,所有看见这些财物,只觉得山匪可恶,做了多少坏事才能有这么多金银财宝。 温清一虽然不像揽月生在皇家富贵窝,好东西从小就没少见。 但是他有一个巨富的亲爹,还有一个另国王爷的爹爹,自己母亲是医仙谷的主子,从小好东西也没少见过,对这些同样不感兴趣。 安初夏走到一个装着,五十两一枚银元宝的箱子跟前,拿起一个在手中掂量着。 看了看外面坐在那里一群受伤的护卫,转过头和司珩对视一眼。 司珩看懂了她眼神中的意思,对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安初夏扫了揽月和温清一,安瑾辰和木檀他们一眼,几个人对这些人人向往的金银珠宝,却并没有多少关注。 安瑾辰跟在揽月后面,一副女儿奴样。 木檀却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她和司珩身上,眼神有些怪,安初夏没理他。 安初夏和司珩达成共识后,这才语气平和的说:“这段时间大家跟着我们东奔西跑,也是辛苦了。 我看这几箱子有四五百个银元宝,不如把这几个箱银元宝抬出去给大家分了。 护卫一人两个银元宝,正好一百两。 林灿和左望你们是护卫长,每人二百两。”
安初夏又从放珠宝的箱子里,拿出一串珠链和一根金簪,递给左望和林灿,“带回去送给你们妻子或者家里人戴,如果用不着,也可以卖了换钱。”
左望和林灿对视一眼,两人欣然的收下了。 不说分的二百两银元宝,就是这两件首饰卖好了,也值好几百两银子。 “剩下这些不义之财,我会找机会全部用在,该用的地方,绝不贪墨这里的一分一毫,作为己用。”
安初夏语气平淡,却说出这些金银以后的用途。 左望当然知道自家大人的德行,高风亮节,连忙说道:“大人不必对属下们说出此言,跟随大人这么多年,大人的品德如何,属下们钦佩在心,无有不知。”
林灿虽然和安初夏接触不多,但他听说过,十年前她不畏严寒,到处给军队筹备粮草救急。 做官这么多年查出多少贪官污吏,每到一处做官,百姓的赞扬声远远相传,可见他是一个清明的好官,她的品行自己自然也是信的。 再说他和左望带领的护卫都属于主家私兵,平时都是主家养着,在任务中所得的大批财产,都是属于主家所有。 特别是司珩的侍卫,那可是受主家特殊培养出来的人,他们的身家性命都是属于司珩这个主子的,何况他们收敛回来的财物。 左望和林灿把自己的银子收好,就出去叫来几个壮实的护卫,把几箱子银元宝抬出去。 安初夏他们也跟了出来。 二百多个护卫看见抬出来的箱子,都好像明白了什么,脸上都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谁也和银子没有仇,主家平时养着他们,为主家办事拼杀虽说是应该的,但是能得到额外的奖赏,谁会不高兴呢。 有那年龄不大性格活泼跳脱的护卫,看着抬出来的银元宝,虽然没有伸手过去拿,但是还是笑嘻嘻的跑过来。 “领头,这是大人和将军赏给我们的吗?”
左望不轻不重的拍了自己手下的头,“小兔崽子,滚一边去,大家都有,就没你的。”
左望逗弄的说道。 年轻的护卫看了一眼,站在那里微笑看着他和自己头打闹的自家大人,对着左望皱了下鼻子,站在那里没动,一副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发银子的模样。 他这副幼稚的模样,把围过来的许多人都逗笑了。 左望勾起嘴角,拿了两个五十两一个的银元宝递给他,在年轻人屁股上踹了一脚,“每人一百两,臭小子,拿着快滚吧。”
“这么多,我还以为每人只能发一个呢,有了这一百两,家里在添点银子,都能在外城买一套不错的房屋了。”
“我也是,没想到这一趟我连娶媳妇的老婆本钱都有了,不怪我娘,让我好好跟着大人,原来老人家就是比我们看的明白。”
安初夏“……” 听到自己护卫说的话,有点想捂脸,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大家高兴的排着队领着属于自己的银元宝,想着有机会给家里捎回去。 在大家领银子的时候,安初夏无意间眼角瞄见,树林那边的草丛里,竟然蹲着四五个满身狼狈,神情麻木,眼神带着恐惧的女子看着这里。 木檀顺着安初夏的目光看过去,然后收回目光:“那几个女子,在左望和林灿带着人,把留在黑虎崖的山匪绞杀后,跟着我们回来的。 我们这些男人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她们,让她们走,她们也不走,只一言不发的几人躲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