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抢到发簪的女子此时双目怒红,满脸狰狞的开口怒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本小姐看上的东西…你们也敢抢!”
安初夏微眯挑花眼,眸中暗藏凌厉,勾起唇角,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青天白日,明目张胆倒打一耙的人。 “这位小姐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们又如何得知!”
安初夏淡然自若的说道。 这话让一些路过看热闹的人,都发出低低的笑声,也更让女子怒意更甚。 看着那些站在那里看热闹的人,怒吼道:“滚!”
跟着女子一起的那群人,也眼神不善的看着安初夏他们。 从里面走出一个满身阴柔之气的男人,阴阳怪气的说道:“哼,说出来怕吓死你们这些穷酸。”
“那就别说了,小心你谋害了人命,还不自知!”
安初夏凉凉的声音再次响起。 说话的男人一噎,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被安初夏说的话噎死。 然后不服气的更大声说道:”魏大小姐可是我们管城府,首富家的独女。 现在你们惹了她,就别想在管城府,过安稳日子了。”
“哦,是这样啊!幸亏我不在管城府过日子。”
再一次被噎的男人,感觉自己胸口有点憋闷,呼吸不畅的站在那里直喘气。 就在此时安初夏好像感觉到有一阵冷风刮来,偏过头就看见一个巴掌,停在自己脸颊不远处,被一只大手抓住。 “哎呦!疼、疼、疼……” 魏大小姐疼得龇牙咧嘴,五官扭曲,让人不愿直视。 “你们这些狗娘养的……杂种……” 魏大小姐疼的破口大骂,不过骂声在看见抓着她手腕的石玉,还有对她怒目而视的木檀和安瑾辰时截然而止。 三个俊美各异的男人,就站在这里让魏大小姐无比后悔,她怎么没早看见。 那样就能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出来,而不像此时自己丑态毕露的在美男跟前。 她眼神凶狠恶毒的看向安初夏,都怪这个丑女,刚才不愿把几根簪子给自己。 这才让她在几位美男跟前这么狼狈。 魏静香满眼花痴的看着木檀三人。 她看向穿着蓝色对襟长衫的安瑾辰,对上他那双桃花般迷人的眼眸,心脏不由的乱跳起来。 魏大小姐又把目光移到穿着月牙白长袍的木檀身上,看见那如雕刻般的脸庞,五官俊逸清雅,浑身散发出温润君子般的气质。 看的魏大小姐双眼晶亮。 当她看向抓着自己手腕的石玉时,魏静香差点流出了口水。 这样稚**萌的少年是她的最爱,仿若小兔子般好欺负,看着就让她心痒难耐。 就在魏静香看得入神,即将要流出口水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手腕像被捏碎一般。 “啊……啊”惨叫出声。 安初夏看见远处有穿着衙役服饰的衙差,朝这边走来,转头问了小贩簪子多少钱。 小贩此时哪还敢胡乱开价,能把东西卖出去他就很满足了。 “客人就给十两银子吧。”
安初夏朝摊位上扔了一锭十两的银子,拉着还不愿放手的石玉就走,木檀也主动伸手隔着衣袖拉住她。 安瑾辰看着那两个不要脸的男人,也急忙跟了上去。 安初夏走出老远才发现,拉着自己另一只胳膊的不是哥哥安瑾辰,而是一脸清冷的木檀。 无语的看了一眼,也只好默默的朝前走着。 几人买好木炭就回了驿站,谁也没有把今天发生的事,放在心上。 在大街上,看上同一件物品的人不在少数,时而有摩擦也很正常。 初初夏深知他们只是路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她不是一个人。真要出什么事,大家都会被连累。 安初夏从来都不是一个鲁莽的人。 也很理智! 清楚知道此时自己几斤几两,就算以她现在的举人身份,并不怕什么首富家的大小姐,但麻烦总是少不了。 不过她想此事就此作罢,奈何别人却想纠缠不休。 安初夏他们刚回来不久,就连一杯茶都没喝完,就有一个自称是管城府捕头的人,带着四个捕快来到了驿站。 说有人告他们,当街强买强卖。 能住在驿站的人最起码身上也有功名,捕头在得知安初夏是去赶考的举人后,神色间也少了来时的那份倨傲。 态度还算客气的把安初夏请去了衙门。 此时的石玉和木檀脸色简直不能用难看来形容,除了在驿站看东西的润生三人,其他的人都跟去了衙门。 就连刚回来就迎上这事的顾芳妙和润松两人,也跟在后面。 润松做过捕快更是走到前头,趁四下无人的时候塞一块银子,给来领人的捕快,悄悄的打听了一下事情的始末。 然后走到安初夏身边轻声的告诉了她。 安初夏勾起淡粉色的唇角,与她猜测的差不多,只不过没想到的是,告她的是那个卖饰品的小贩。 “呵…” 她是怕麻烦,不想惹事,可那也不代表她怕事呀! 安初夏被带进大堂上,石玉和木檀还有急得要跟着进大堂的安瑾辰,被衙役拦在衙门口。 润松拉住想要硬跟进去的安瑾辰,声音低沉的说道:“阿辰你冷静点!”
安瑾辰这才咬着后槽牙强迫自己稳定下来。 木檀感觉出石玉身上散发出的血煞之气,脸上也逐渐显露处凶残暴戾的表情。 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洁白的瓷瓶,倒出一粒玉色药丸,塞进他艳红的小嘴里。 靠近他耳边说道:“不想让人发现你的身份,给我控制好你的情绪!”
口中药丸散发着清凉的芳香,让化名为石玉的蓝玄九瞬间清醒过来,也收敛了身上肆虐的气息。 安初夏看向大堂上,坐着一位白白胖胖的中年人,应该就是管城府的府君大人。 而跪在大堂中央的正是卖自己簪子的小贩。 还有站在一旁身穿华服的女子,就是和她发生争执的魏大小姐。 此时她的脸上充满了得意,在看向安初夏的时候,更是露出了抹恶意的笑容。 府君大人在看见安初夏进来后并没有及时跪下,眼神里闪过不悦的光芒,什么都没问,就重重的拍下手中的惊堂目。 厉声呵斥道:“大胆!见到本官,还不速速跪下!”
安初夏眯了眯眼睛,一向带着笑意的脸上,此刻同样还是带着淡然的笑意,只不过多了一份锋芒。 只见安初夏不慌不忙的双手凑拢,向前拱了拱手,行完该行的礼。 语气沉稳,不卑不亢的说道:“不知府君大人传学生来,所为何事!”
坐在大堂上的府君这才从安初夏的自称和行礼中,发现她并不是普通的女子。 能行这样礼和说这样话的人,必然是身上有功名的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