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出师不利(1 / 1)

轻松攻下两座防守城池,信心满满觉得这一次出兵,能从东陵国带回去不少宝贝的库尔勒,被安初夏狠狠上了一课。  什么时候想要从别人身上咬下一口肉,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第一天攻城,岭南大军损失接近一万兵力告终。  人员大部分都是被火烧,还有从云梯上摔下去造成的损伤,真正被箭射死的人并不多,因为敌军手里有盾牌,正常情况下躲在后边箭很难射得着。  夜幕闭合后,岭南军收兵。  安初夏站在城门边,看着里面用粗木桩顶着的城门,她心里明白只要敌人坚持不懈用冲车再撞几轮,这城门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被攻破。  正面迎战只是迟早的事。  想着城里已经所剩无多的粮食,安初夏皱起了眉头。  这几天救济百姓的粮食,也越给越少,有些不明事理的百姓已经开始有怨言了。  到时候没粮可发,城里必然会再次乱起来。  安初夏也知道这一战越早结束越好,要不等到粮食更加少的时候,连军营里的士兵也吃不饱,饿着肚子打仗才是最艰苦的时候。  这一晚南宁军,大帐里的灯火又是亮到半夜。  安初夏和十几个将领商量完战术分配,又在那里思考着自己的安排,还有没有什么遗漏或者需要调整的。  祝婷婷站在大帐门口,看着里面映照出来的火光,都为自家大人心疼。  就从她被调到主帅这里任职,就发现自己跟随的大人,每天都会办公的很晚,才会回去休息。  她没想到做大官也会这么辛苦。  祝婷婷听到动静抬头,就在她开口要说话的时候。  拎着一个食盒,面色冷峻非凡的男子,向她轻轻摆了一下手。  祝婷婷认出他是谁后,就站在那里没动,这男人顺利的走进主帅大帐。  男人看见灯火下女子柔和下来的脸庞,此时眉目婉约,姿容秀丽,没有了白天时,那种凛然不容逼视的气势。  听到动静一抬头,一张清雅俊美的脸庞映入了眼帘,眉眼如画,眸似星辰,安初夏对着来人微微一笑。  “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怎么过来了?!”

木檀从食盒里端出一碗面条,这碗面条放在平时不算什么,但在这被困了一个多月的南宁城里,已经算是好东西了。  “看见你这边灯还亮着,就知道你还在办公,想着你晚上没吃多少。  就去伙房要了一点面和两棵青菜,给你做了碗面条吃。”

木檀回答道。  她这段时间因为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一定能打赢城外的岭南大军,而忧心。  安初夏摸了一下自己有些瘪的肚子,她自己倒没觉得什么,木檀却发现她这段时间吃的少,也消瘦了很多。  木檀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把带来的筷子递给她,“快吃吧,一会儿凉了就坨了。”

看不见吃的也不觉得什么,现在闻到面条的香味,安初夏这才感觉到自己有些饿,也没客气,示意木檀坐下,就接过筷子开始吃面条。  “谁做的,手艺不错!”

因为刚认识时,木檀是不会做饭,安初夏也没有多想,就夸了一下做面条的人。  木檀听到安初夏说面条好吃,清冷的脸上,薄唇微微扬起,耳根子也有些泛红。  显然这碗面是他做的,不过是没想到安初夏会夸这碗面好吃。  而此时正在山间喂蚊子的一支军队里,薛大贵坐在一颗石头上,也正和左望还有韩墨染,商量着今天探子回来禀报,岭南大军已经开始攻城了。  现在他们无法和城里的人联系上,准备两军正面大战时才回去帮忙。  如果城里的南宁军不出来对战,他们这两伙加起来七八千人,还不够给岭南军送菜的份。  ——  冀北边塞。  司珩坐在大帐里,紧锁的眉头能夹死蚊子。  自己那个无脑又没能力的继弟倒好对付,可那个二皇女派来的监军,云千白却是一个难缠的。  还好他从十三岁就被父亲带来冀北边塞,这里一直都是他们司家镇守的地方,军队里的人也只认武安侯司家的人。  他那个继弟要不是姓司,早就被冀北军里的将领,扔到关外喂狼了。  哪还能一天在军营里幺五喝六,充当这里的主帅。  自己的继弟手里没有冀北军统帅令牌,二皇女这个伪帝的任命,也就是个虚头,军队里的将领就没有人拿他当一回事。  可云千白这个人真是既聪明又狡猾,他来做这个监军,却是带着兵部的手令。  属于正规途径的任职,这样司珩就算回来了,明面上也不能对他怎么样。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表面上恭谦,礼貌,暗地里却交着劲,都想把对方踢出冀北军。  可司珩毕竟在冀北边塞这里经营这么多年,云千白虽然精于谋略,但也被司珩强压一头。  司珩站在防守的城楼上,看着远处密密麻麻的帐篷,这是那些草原部落。  已经听说东陵国在皇权交替时,内政出现了问题,这才想着趁机派兵来攻打。  司珩听探子说西北蓝家镇守的嘉阳关,也被蛮军攻打,现在东陵国真是四面楚歌,谁都想趁乱进来撕一块肉吃。  “司珩爱惜的摸着手中一根,明莹润泽,材质红润的琥珀簪,眼含担心的轻轻呢喃道:“也不知道她那怎么样了。  有没有被二皇女的人发现,她和揽月小殿下的行踪,再次遭到刺杀。”

想到心悦的女子,司珩眼神温柔的抚摸着手中,好不容易讨来的琥珀簪。  同样的簪子,他曾经在好友木檀那里见过,听说这样同料的琥珀簪有三根。  现在他手里有一根,好友木檀那里有一根,那另一根簪子现在在哪里。  司珩思念的眼神中,出现了一道寒芒,看来应该是在那件貂皮大氅,真正的主人那里。  就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他也曾经暗暗打听过,听说曾经在夏儿身边,有一个长相清隽稚嫩叫石玉的少年。  为她专门缝制衣服,还洗手做羹汤,不知道后来怎么离开了。  恐怕那个簪子,不出所料的话,应该在那个少年的手里。  夏儿能在外放冀北威县做县令,在年前为哥哥安瑾辰和一直从老家,陪伴她身边的木檀做大氅时。  还想着多定制一件送给他,可见那个叫石玉的少年,在夏儿的心里不是一点位置也没有。  只不过夏儿内敛,只要她不想让人知道的事,不管是谁也很难看透她的真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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