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认义父?”
李淳风更加疑惑的看着杜如晦。“李淳风,你不会是在这跟我装糊涂呢吧!你和陛下打赌的事情你忘了?山东下了一场甘霖,你输了,李贤公子家住万年县,你不去那里认义父,你难道还想把这事折过去不成?”
杜如晦一脸鄙夷的看着李淳风。打赌输了不可耻,可耻的是输了不认账!李淳风此时才反应过来,杜如晦来这里,不是要处死自己,而是奉了陛下的旨意,让自己去万年县认李贤为义父!这说明陛下不打算杀自己了!想到这里,李淳风顿时觉得全身都舒畅了不少,不过,杜大人称呼李贤为公子,莫非这李贤年纪不大?“杜大人,那李贤年纪多大?”
李淳风问道。“你说你这个人,年纪大不大关你啥事?让你认义父,你去认就完了!”
杜如晦鄙夷的看着李淳风说道。“是!杜大人说的极是。”
李淳风急忙道。他在心里嘀咕,陛下说李贤是一个高人,年纪怎么着也要在三十岁以上吧,这样的人还自称公子,臭不要脸!杜如晦一脸嫌弃的看着李淳风,又道:“还有,你去万年县认义父的时候,万万不可说出陛下的身份,同时,也不能说出你自己的身份。”
“恩!杜大人,什么都不让说,我到了那里如何认义父啊!”
李淳风无语了。“关我什么事!”
杜如晦沉声道,一甩袖子直接走了。杜如晦离开后,徒弟走上前来,道:“师父,咱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你赶紧收拾收拾,咱们现在就出发去万年县,还有,多给我盛两碗饭,为师饿的厉害。”
李淳风吩咐道。既然没有性命之忧了,李淳风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让徒弟带好干粮,准备了一辆马车就出发了!两日后,万年县郊外聚贤庄。此时天色刚亮,李贤骑着一匹快马自外面飞奔而来,肩上扛着一杆银枪,枪头上还挂着几只野兔。他今日起了一个大早,独自一人外出打猎去了,青儿和李富贵此时正在聚贤庄外候着呢。“少爷!您今日收获不错啊!”
李富贵上前,接过李贤手中的野兔,笑着说道。青儿则是撅着嘴,说道:“哼!少爷,你平日里喜欢睡懒觉,不到晌午就不起床,今天起这么早出去打猎,居然不带着青儿!”
李贤看着青儿生气的样子,一脸宠溺的说道:“青儿,打猎可是需要骑马的,你会骑马吗?”
“哼!青儿是不会骑马,可是少爷可以和青儿骑一匹马啊!青儿在你怀里,又摔不下去……”青儿说到这里,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哈哈!青儿说的是,少爷我下次再出去打猎,就带着青儿一起,让青儿和我骑一匹马。”
李贤大笑着说道。哼!青儿撅着嘴,掐着腰,大眼睛狠狠的瞪着李贤,李贤抬头看了看天,天空一片朝霞,便道:“今天估摸着要下一场大雨,富贵,你去告诉府里的下人,今日不要在外面晾晒东西。”
“是!少爷!”
李富贵拿着兔子转身回去,通知下人们不要晾晒东西,李贤也牵着马,带着青儿回了庄子里。不远处,李淳风和徒弟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刚才李贤所说的话,他听的清清楚楚。“师父,一会儿要下大雨了吗?”
徒弟问道。“今天风和日丽,空气也不闷热,理应无雨啊!”
李淳风自语道。咔嚓!李淳风刚说罢,天空就打起闪来!这!又打脸了!李淳风觉得自己的脸都被打的通红了,刚才那小子居然说对了,难道他是李贤的儿子?连儿子都这么厉害,老子那岂不是要翻天!这样的人,自己认他做义父,也不丢人!在李淳风看来,李贤是个三十岁以上的中年人,那么有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儿子,也是非常的正常的。“师父,现在天上都开始打闪了,咱们怎么办?”
徒弟问道。“自然是去聚贤庄躲一躲了,师父我这次可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来认义父的。”
李淳风沉声道。然后,他带着徒弟来到聚贤庄大门处,当他看到聚贤庄的牌匾时,不由的一愣,这字怎么会这么丑?莫非也有什么玄机?却没注意到,这三个字与他所认识的字,有些许不同。李淳风敲了敲门,一个下人急匆匆跑了过来。“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下人问道。“在下姓李,是一个游方道士,路过聚贤庄,天色大变,眼看着就要下雨了,想要在聚贤庄借住一宿,还请小兄弟通报一声。”
李淳风笑着说道。然后,李淳风给了此人几两散碎银子,那人拿到银子,不由的脸上带着笑意,道:“两位在这里稍等,我这就去通知我们少爷。”
说罢,那人便小跑着离去。李贤听说有一个姓李的游方道士来到了聚贤庄,便感觉出不对。老李他们刚走没多久,工部的官员就到了,工部的官员刚走没多久,就来了一个游方道士,而且还行李,莫非也和老李有关?“把人带来见我。”
李贤道。那下人急忙离去,不多时,便带着李淳风和他的徒弟走了过来。“呵呵!贫道李风,见过公子!”
李淳风笑着说道。“李风?你是从哪里来的?”
李贤问道。“贫道居无定所,四处云游,路过聚贤庄,便觉这聚贤庄内祥和一片,刚才在聚贤庄外,又听到公子高深莫测之语,心中震惊,便想与公子认识一二。”
李淳风沉声道。“高深莫测之语?我刚才在外面说了吗?”
李贤问道。“公子,你刚才在外面说今日要下雨,紧接着,天空便下起雨来,这难道还不够高深莫测吗?”
李淳风问道。……“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这你都不知道?”
李贤无语了,这种常识,应该是个人都知道吧。不过,这句话是劳动人民总结出来的,唐朝之人不知道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