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儿子。若是暴怒,则他将死去。说真的,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真的不想来报信的。“什么?”
麴义失声大叫道,满脸的震惊,范阳高大城池,雄兵八万,居然就这么被破了?这是汉军进攻的第几天?第二天?第三天?这简直是不可思议了。袁绍呢?蓦然愣住了,虽然,袁绍有些恨铁不成钢,对于袁熙这么快就传来了求救的信息而不满。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儿子,他袁绍在这天下争横之中,失去了一个儿子。那一刻,袁绍的脑中闪过的是袁熙小时候,那可爱的容颜,以及在自己怀中撒娇的情形。“啊。”
顿时,袁绍仰头发出了一声怒吼。吼声狂暴无匹,犹如雄狮暴怒。“你可有证据?”
麴义大怒,气势汹汹的踏前了一步,抓紧了来者的衣衫,怒喝道。“小的没有证据,但是怕不多久,北方就皆知了。”
来者如实说道。顿时,麴义满腔怒火,消失殆尽了。仿佛是浑身的力气都失去了一般,立在一旁沉默了下来。是了,这个消息是不可能作假的。范阳真的没了,幽州也没了。对于现在的赵国来说,基本上就已经是败局已定了。“大王。”
此刻,袁绍还在仰天怒吼,似乎是在问上苍,为什么要将他的儿子给收去了。麴义叹息了一声,上前稳住了袁绍,在袁绍的耳中发出了一声怒喝。“轰隆。”
这一声怒喝犹如一道惊雷一般,让袁绍头晕目眩,那仰天怒吼自然也就戈然而止了。袁绍清醒了过来,但是他的神情,还是悲痛无比。“呼。”
袁绍深呼吸了一口气,从麴义的双手之中挣脱了出来,而后朝着麴义点头说道:“多谢卿了。”
麴义见自己这么一喝,就将袁绍给弄醒了。却是不喜反惊,这中年丧子,哪有这么快就恢复如常的啊。“大王,若是您想休息,就去休息一阵吧。”
麴义小心的说道。“无碍。”
袁绍挥了挥手,说道。可以看出,袁绍确实是无碍,脸上的悲痛甚至是渐渐的收敛了,成了面无表情的姿态。若说有什么异样,那就是袁绍的一双眼睛,那里仿佛是有化不开的冰川一般,森寒袭人。“这。”
麴义见袁绍反常,有些忐忑。“这一次若非刘冯断了寡人的头,就是寡人断了刘冯的头,来祭奠熙儿。”
袁绍冷声说道。森寒杀气,更加迫人。“卿忘记了吗?在王宫的时候,寡人就告诉卿了,愿意与卿一起于界桥大破刘冯,就像是当年寡人与卿一起大破公孙瓒一般。而今,不正好吗?范阳破,幽州失,再战就是在界桥了。”
袁绍忽然笑了,笑的无比的明媚。诡异,怪异。麴义深深的打了一个寒颤,但同时心中热血又沸腾了起来,他重重的俯下身躯,应声道:“诺。”
“传令下去,今夜好生休息,明日加速行军,目标是界桥。”
袁绍下令道。“诺。”
麴义应诺了一声,下去传令去了。麴义离开后,袁绍来到了小溪的岸边,望着奔涌不绝的消息,他将牙齿咬向了嘴唇,一缕映红的鲜血不由流了下来。却是为了报仇,强自镇定下来的。因为袁绍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乱,不能乱。袁绍乃是赵国的支柱,他没有乱,大军就不乱。因而,这个消息冲击力虽然强健,但是并没有对赵军造成什么影响。次日一早,袁绍与麴义一起发兵,前往界桥去了。两日后,大军到达了界桥。界桥。乃是磐河上边的一条桥,磐河自西向东流行,乃是幽州与冀州的边界。其他地段颇有山脉,对大军行军不利。只有这一出界桥连接了磐河南北的大路,接通了冀州,幽州。可以说,乃是兵家必争之地。当年公孙瓒,袁绍就是大战于此。此刻,袁绍大军到达了界桥,他来到了界桥的上边,双手抚摸着界桥,眼神之中,有着追忆。当初,界桥大战,他生生的稳住了败势,终于在两年后,将公孙瓒歼灭。这一次,他也能做到。想着,袁绍眼神之中的森寒越发的迫人了,他想的是刘冯的头颅。“断桥,据水。”
袁绍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