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冯听到田丰找他,顿时凝重了起来。现在田丰正在会同伊籍,司马徽,黄承彦,庞德公,制定官员的选拔制度,田丰本身又是兼任新野郡守,建造新野城池的事情,也落在了田丰的肩膀上,可以说是忙的不可开交,分身乏术。在除了例行公事的报告以外,已经很少来寻找刘冯了。但是现在却巴巴的派遣人过来找他,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刘冯心中凝重,也不敢耽搁,挥手道:“回去让田丰在杨威中郎将府内等候,就说我马上回去。”
“诺。”
骑士闻言应诺了一声,立刻翻身上马,朝着杨威中郎将府奔驰而去。“备车,我们回去。”
骑士离开后,刘冯也没有怠慢。下令道。“诺。”
董喜应诺了一声,下去处理了。不久后,刘冯坐在马车上,在一群护卫的簇拥下,往杨威中郎将府而去。很快,杨威中郎将府邸就在眼前了。刘冯让马超停下,迅速的下了马车,进入了府邸,并直入大厅。大厅内,不仅仅是田丰,还有蒋琬,鲁肃在。刘冯见到了这三个人后,心下微微一沉。本以为只是田丰找他,就算是大事也只是治理州郡的问题上,但是没想到鲁肃也在。看来这件大事,必定涉及到了军政两个方面了。而且,田丰,蒋琬,鲁肃三人的脸上充满了凝重,这可能还不仅仅是一般的大事。在门口驻足了片刻,刘冯深呼吸了一口气,昂然走向了大厅内的上首位,跪坐了下来。“拜见殿下。”
田丰,蒋琬,鲁肃三人坚刘冯跪坐好后,齐齐拜见道。“这些礼节能免就免吧。快些跟孤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冯闻言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诺。”
田丰应诺了一声,随即,缓缓开口说道:“根据情报显示,张鲁,曹操,孙策,蒯越在新野四周设置了无数的关卡,限制了食盐的进入。这个消息还没有传开,但是一旦传开,恐怕整个新野四郡的盐价会暴涨。随之带来的动荡,难以想象。”
刘冯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了起来。不是刘冯经不起风浪,当初刘表死,面对这个机会,刘冯可以不皱半分眉头,悍然发动了对三方面的战争。经历了这场战争,刘冯也算是经历过大世面,与天下群雄交锋的人物。但那是硬碰硬,若次次如此,刘冯肯定会也不皱一下眉头。但问题是来了阴的。而且还是如此的凌冽,若是一个处理不好,这一风浪下来,可能会船覆人亡啊。食盐,没有人比刘冯更加清楚人体若是缺少食盐,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人会变得有气无力,头发会变白。若是更严重,可能会死人的。田丰说的物价上涨,只是开始而已。这个物价上涨,就会造成百姓哄抢,酿成动乱。而随着时间的过去,食盐会越来越少,价格会越来越高。无数人将吃不起食盐,甚至是有钱也买不到食盐。这个结果会导致什么呢?四个字,农民起义。百姓缺粮,眼看要活活饿死了,于是一下狠心,拿起了武器,推翻官府。这就是农民起义,而缺少食盐也是一样的。眼看就要死啊,就起义了。若是农民起义爆发,刘冯能够平定,但若是没有食盐供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到最后,甚至可能连军队都控制不住。最终,走向分崩离积,灭亡了。堂堂正正的厮杀,刘冯不怕。一般的阴谋诡计,刘冯也不怕。但就是怕这种,绝品的阴谋啊。说真的,在此之前,刘冯虽然知道可以依靠地域的优势,封锁一些军事资源外流。比如曹操就静止战马过度南下,从而导致了战马在南方的价格居高不下。但是刘冯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会受制于盐,并且被压的没半点脾气。刘冯难看的脸色,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刘冯深呼吸了几口气后,才略有缓和。他苦笑了一声,心中暗道。却到底是小看了天下人了,虽然靠着对历史的把握,以及满腔热血,打了许多次胜仗。但毕竟诸侯也不都是白痴啊。但是幸好,现在的刘冯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只靠着自己的摸索,与敌人厮杀的孤家寡人了。他的身边,聚集了一大片的可靠臣子。“四方诸侯来势汹汹,不知道诸位的心中可有破解的办法?”
刘冯缓缓的抬起头,看向了鲁肃,田丰,蒋琬三人。鲁肃,田丰,蒋琬三人却是沉默了下来,许久后,鲁肃才叹了一口气,对刘冯说道:“殿下,这策略实在是无懈可击,现在只能先走走看了。”
刘冯闻言瞳孔一缩,没想到这个计谋,连鲁肃,田丰,蒋琬三人都破解不了。紧接着,刘冯苦笑了一声。这个计策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是根据荆州不产盐的事情,而特地制作出来的。几乎完美无瑕,他把希望寄托在鲁肃等人身上,也实在是强人所难了一些。随着鲁肃的这句话之后,大厅内再一次的沉默了下来。鲁肃等人有些羞愧,诸侯征讨,谋臣的作用有好几种。其中最简单的划分,就是出招打击敌人。出招防御敌人的打击。但是现在,四方诸侯已经出招了,但是这个计策太完美了,他们实在是没办法破解。实在是有失谋臣的职责啊。刘冯握起了拳头,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啊。他以天大的胆魄,血气上涌,才决断出了以一敌三的战略。最终打败了曹仁保住了新野,进而占据了襄阳,拓展了疆土。最后,还向东挽救了刘勋,乱了孙策的霸业。一步步的走来,走到了今天的地步。可以说,无一不是用性命换来的。但是现在,只是一个简单的阴谋诡计,就要让他分崩离积了。这岂能让刘冯甘心。刘冯双手紧握,那指甲几乎深入了肉内。刘冯牙齿暗咬,几乎要把牙齿咬碎了。不甘心充斥了刘冯的整个心灵。“哈哈哈哈。有句话说的好,狗急了也要跳墙,更何况是人。谁让孤不好过,孤就让谁不好过。”
忽然,刘冯发出了一声大笑,充满了疯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