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兰可就笑了笑,她享受着被他推着的那种感觉,享受着被他宠爱的感觉。在享受中,她看着远处天际的蓝天白云,忽然就无比感概起来,所以,忍不住随意地问了这样一个问题。“沈先生,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了,你会怎样?”
此时,兰可所说的离开,是指自己死去了,因为,她有心脏病,她是知道的,心里,也时时刻刻记挂着这件事。然而,沈君漠却不是这样以为。他以为兰可所说的离开,是又想逃跑了,见她竟然还在生这样的心思,沈君漠不禁停下了。这时,只见他绕到兰可的面前,然后,蹲下身子,与她平视着。沈君漠主动伸手抓了她的小手,是抓的那只没受伤的手,然后,他看着兰可,平静地看,这时才问。“为什么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着这种奇怪的事情?”
说着,他还伸手去摸了摸兰可的额头,想看看她是不是又病了。对面,兰可见他摸自己额头,她不禁生气得很,闷哼着打开他的手了,同时,也不高兴地说。“我没病。”
闻言,沈君漠这才确定地点了点头,他顺势收回手来了。然后,看着兰可,他就静静地看,想了一下,才对她说。“因为,不会出现这种事情,所以,我也就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种事情。”
见他这样说,兰可更加闷了,有点闷闷的感觉。她坐在那儿,就只看着对面的沈君漠,然后,看了好一下,才对他说。“可是,我迟早有一天会离开的。”
这旁,沈君漠听后,他眉头一挑,看着她,就静静地看,那眼眸,却是略略有些复杂,似乎在猜测着什么。兰可见他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她不禁有些不喜欢这种眼神,便问。“怎么了?”
对面,沈君漠摇头,他想了一下,真的好一下,然后,才挑眉问。“你离开我,是想跟哪个野男人跑。”
什么叫跟野男人跑?听着这话,兰可莫名地有些哭笑不得,原来,他是误会了,见他误会,兰可张了张口,她准备向他解释的,说自己指的是死亡,而不是跟人跑。然而,还没容她说出口,对面,沈君漠见她要说了,他似乎不想听,所以,直接凑过来,一下子就堵住了兰可的唇。见此,兰可惊呆了,她怔在那,双眼睁得大大的。而沈君漠,他那唇瓣,就这样轻碰着兰可的唇,细细亲吻,动作温柔,却是把她的话给堵住了。因着这样,兰可便没有说出来。而她,也不想说出来了,就让吻把两人都给淹没了吧,一切的解释,都显得那么苍白。西边,夕阳还挂山头,红艳艳的,那余辉将光芒柔和地照在两人身上。在另一旁的远处,顾洛年站在那儿,他看着两人,静静地看。此时,看着兰可如此幸福,他不知该放手还是该坚持,虽然沈君漠带给兰可很多灾难,但,她却依旧还是沉浸在幸福当中,不是么?顾洛年转身了,他离去了,那个身影,莫名地有些落寂。对兰可,他甚至不明白自己这份感觉究竟是从何而来,是得不到,才念着?还是真正所谓喜欢?不知道,也不明白,顾洛年,他真的不懂爱情,因为,他从来也没爱过。晚间的时候,顾洛年去了酒吧。他在酒吧中醉生梦死,喝得人都快死的那种状态,而兰可,她则躺在病床上,床边,是沈君漠在陪着,他陪她说话,陪她聊天,显得好不暖心。天差地别间,在顾洛年喝得烂醉如泥时,那酒吧门口,楚寂忧走进来了。此时,楚寂忧似乎有些心烦,他已经好久都没联系上兰可了,打她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都不知道她养手机究竟是干什么的,整天关机。而他,又不方便去沈君漠家中找。倒也不是没找过,楚寂忧去沈君漠的家门前那条必经之路去偷偷等过几回,想试试看能不能碰上兰可。然而,却一直没见到兰可的身影,她貌似没出来,也没进去过。反正,楚寂忧这几天,几乎是与兰可处于失联状态。走进酒吧后,楚寂忧准备到那旁的吧台喝两杯的,他来到时,便顺势坐下了,同时也叫着。“来一杯鸡尾酒。”
闻言,调酒师便马上点头,按要求去做了,而楚寂忧,他收了视线,向四周随意扫一眼,准备瞄个猎物今晚玩耍一下。虽然他心中记挂着兰可,但,他那股自小养成的风流本性,却是没那么难改的。不过,如果他跟兰可的关系确定了后,楚寂忧想,他或许会为兰可改掉这些臭毛病,但,那前提是,两人的关系必须确立才行。此时,那顾洛年,他就坐在不远处,两人的距离,只隔了三四个座位而已。所以,楚寂忧一扫,他便看到了那旁正喝得死醉的顾洛年。看到他,楚寂忧一怔,似乎没料到在这儿也能看到这位顾家的二少爷。对顾洛年,他不太熟悉,但,却知道这一号人物,因为,圈子其实就那么大,都是圈子中的人,想不知道,也有点难。见顾洛年居然喝得如此死醉,楚寂忧挑了挑眉。他并没过去打招呼,似乎是不想多惹事,刚好,那调酒师,他也将酒调好了,便端来给楚寂忧,同时,礼貌地说了一句。“请慢用。”
楚寂忧端了那酒,他仰头喝一口,而那旁,顾洛年是真的喝醉了,他在说着胡话,嘴里,呢喃地叫着一个人的名字。“兰可,兰可……”起初的时候,楚寂忧是没有听清楚的,他喝了一口酒后,这才隐约听到,那顾洛年似乎在说着什么。见此,他不禁转头看去了。这里是酒吧,灯光非常暗,所以,从他这里看去,即使距离并不是很远,可,他还是无法看到太清楚,只能看见顾洛年的嘴巴有在略微地一张一合而已。意思到这点,楚寂忧想了一下,然后,他最终还是走过去了。走的过程中,他又再仰头喝了一口那杯中的酒,然后,他才走到,便向顾洛年打招呼。“顾家的二少爷?”
那旁,顾洛年正喝得死醉,他哪里听得到楚寂忧的说话,所以,只呢喃着他自己的话。“兰可,兰可……”这下,楚寂忧总算是听清楚那顾洛年到底在说什么了。见他居然在酒后呢喃兰可的名字,并且,还是一种为情而醉的模样,楚寂忧略略有些震惊。然后,他忍不住也想到了上次。当时,楚寂忧如同他一般,一样为了兰可而在酒吧买醉,并且,当时兰可还在,发现了他。可惜,他当时喝得太死,什么都不知道。同病相怜的感觉,让楚寂忧莫名就没了那么多的敌意,不过,他的眼神,却是有在略略复杂。看,又一个对手,兰可,我真不该如何说你了。你怎么就那么招蜂引蝶呢?在郁闷之时,楚寂忧不禁伸手去推了推他,叫着。“顾洛年,醒醒,醒醒。”
然而,顾洛年醒不过来,他心里压抑得很,特难受,所以,不禁就在那说胡话,还无力地要推开楚寂忧,道。“我没醉,我还要喝,兰可,兰可,我还要喝。”
见他这样,楚寂忧不禁笑了,笑他的幼稚,而顾洛年,他喝了一杯后,摇摇晃晃地又再趴向那桌面,同时,也醉醺醺地说着。“兰可,我该怎么爱你?你的手腕变成这样,完全是我姐姐害的,我夹在中间真的好难做人。”
一听这话,楚寂忧那笑着的脸,现在不禁马上沉下。他什么都没听到,只听到一点,那便是,兰可出事了,至于出了什么事,他现在还不确定,只隐约猜到,兰可的手腕是怎么样了。见此,楚寂忧马上伸手去推他,抓着他让他坐直,便急问。“兰可怎么了?”
对面,顾洛年醉醺醺的,他看见楚寂忧了,其实,是看不清他的脸的,只看到对方有一张朦胧的脸,并在问兰可怎么了。见此,顾洛年就傻呵呵地笑,完全一副喝醉的模样,他答着。“兰可割脉了,呵呵,她割脉了,就在医院里。”
闻言,楚寂忧只感觉脑中轰的一声,他几乎是没多少犹豫的,便转身跑去了,而那手中的玻璃杯,在这时,也松落下来。兰可割脉了,楚寂忧的脑海中,就只听到这一句话。他跑出酒吧后,一边拉开那车门,一边打着电话,急急地命令。“查一下,最近两天哪间医院有病人是割脉住院的。”
这个,其实很好查,名贵的医院,就那么一两家,以沈君漠那种人,肯定会选最好的医院。在楚寂忧火急火燎地赶来之时,这旁,兰可躺病床上,她打了一个呵欠,困了,便对沈君漠倦倦地说。“沈先生,我要睡觉了。”
床边,沈君漠拿着一本童话书在给她讲故事,见把兰可哄困了之后,沈君漠嘴角轻勾,他点了点头,放下那书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