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在你眼里根本就没有人情味,我们的故事不需要你懂。”
彭震东有些不屑,有些讥讽的说:“还你们的故事,我只看到她们的故事,你只是一个灯泡,一个局外人,仅此而已。”
赵念馨气得脸都绿,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她们,她有些生气道:“不许你说,闭上嘴!不要说。”
“怎么了,还不许人说,我看有些人被玩得团团转还当她是好朋友提醒而已,别看你们两年纪差不多,她的脑袋可比你运转得快多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天真?”
赵念馨不服输,她才不相信周红骗自己,她说过恨自己更爱自己一定是这样。“谁像你那么老奸巨猾?我相信她,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我身上的衣服还是她送我。”
彭震东点燃一支雪茄,慢悠悠道:“这生意划算啊!一件衣服就可以收买人心,还可以换个男朋友。”
赵念馨有些生气的质问:“你什么意思,总是阴阳怪气,你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友谊。”
“你真觉得你们之间的友谊情比金坚?其实在我看来一个肉包子就可以将你们矛盾引出来。”
赵念馨听不下去了,她用手敲打着他的后背:“停车,停车,我要下去。”
彭震东没好气,自己明明好心提醒她,却落不了好生气的说:“你下去干嘛?难道你希望我说假话奉承你?你不敢面对现实,只知道逃避。”
赵念馨白了他一眼,不安逸的说:“我就是不允许你说她们坏话,你什么居心吗?明明知道我在乎她们,你就跟我作对。”
看见她一派的天真,彭震东不想跟她争执,便放低语气道:“好,好我们不说她们,咱们说大念和小欣的事儿。”
大念早已经靠在赵念馨的腿上睡着了,而小欣则一直跟她皮,它活泼好动,不停的用舌头舔她的手指。听见彭震东说话,小欣也汪汪的乱叫了几声,这时睡着了的大念懒洋洋的抬起头来,以为有什么异常它不停的甩动着尾巴,看见没有什么变化便又合上眼睛。爱狗这个爱好上,两人可算是臭味相投,赵念馨小时候也喜欢狗只是大哥上班很辛苦,自己又上学那时候一直没机会买。快到山庄的时候彭震东叮嘱她:“念馨,对吴妈好点儿,两位老人都不容易,她们只有个唯一的孩子,却早早的意外去世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很悲惨,我偶然遇见她们,正是她们出事不久的时候,那时候她们心情糟透了,吴妈差点哭瞎了眼睛,觉得她们太惨心地又善良,就接她们到这儿来生活,说好照顾他们后半生。”
那一刻,他的背影显得特别宽厚,赵念馨更加由衷的喜欢他,一个对陌生人如此友善的男人,对他的妻子应该也会温柔和怜爱,她幻想着穿上洁白的婚纱嫁给他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彭震东打断她的思绪,又郑重其事的说:“我给你说的事情,都不要去求证,毕竟是别人的伤心事,还有你别提你大哥的名字,那个给他们孩子做手术的人也跟你大哥同名字,这会影响别人心情,知道吗?”
赵念馨很感动,原来他还有这么善良的一面,连忙点点头:“好,在她们面前,我不说大哥的名字,也不问她们伤心的过去。”
“嗯,这就对了,做人有时候需要智慧,该说不该说的话要经过大脑考虑,别见谁都掏心掏肺,有时候你会好心办坏事。”
赵念馨噜噜嘴:“知道了,真罗嗦。”
外面的雪还在下,她的心情却莫名的好,仿佛看到来年的春天,他牵着她行走在阳光大道上。他会给自己未来吗?想着梦欣儿,她还是压制不住有些难受,如果他们在一起注定要伤害一个人,她情愿放弃他,可是,此刻让她放弃真的好难。好心情被这样的思绪打乱,车子也到了山庄,彭震东看见她的脸色不太好便关心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赵念馨颇有些失神:“是的,我浑身都不舒服。”
彭震东一把牵住她在耳边,话里有话的说:“我马上让你浑身都舒服。”
她想推开他,他的两只大手像钳子紧紧的拽住她,令她不能动弹。幸好吴妈听见车子的声音,连忙来给他们开门,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彭震东的手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赵念馨悬着的心得已放心,她拍着自己的胸口,似乎在告诉他,终于逃脱魔爪。彭震东悻悻道:“别得意,早晚收拾你。”
吴妈看见买了两条狗,她木然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连忙热心道:“小彭和念馨回来了,老头子快来帮忙。”
彭震东指着小狗,满脸笑容说:“这个是大念,这个是小欣,刚才在宠物医院已经洗过澡,要教它们爱护卫生,我跟念馨去那边房子,没什么事别叫我。”
吴妈手摸着狗狗,点头应承:“小彭,你就放心好了,我会打点好一切。”
赵念馨站着不走,知道他没安好心,男人脑子都装的什么?今天见到周红她们,她多少有些抵触情绪,她讪讪道:“我肚子饿,我要吃东西。”
彭震东没觉察出来她的情绪,闷闷道:“那边有你吃的东西,保证饿不着你。”
吴妈会心的笑,“我马上去做饭,一会好了叫你们。”
转身欲走,迟疑着又回过头:“念馨,你想吃什么菜?”
知道吴妈的故事,她更加同情眼前这对夫妻,赵念馨忙温柔的说:“吴妈,随便了现在有点稀饭泡菜都可以。”
不等她说完彭震东拉着赵念馨,到另外一套房子去了,赵念馨当然知道他如此猴急奔什么去。她今天还就打定了心不让他得逞,或许,尽管说放下,但是真正看见她们在一起的那一刻,即便自己不爱,还是莫名的难受,或许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有度量的人,自己就是一个小气鬼。赵念馨讨厌这样自私狭隘的自己,彭震东终于是看出了她心情有些不愉快。“小馋猫,你真的饿了?我有很好的美味给你吃。”
尽管她并不是真的饿,他那样温柔的哄自己,也不能不领情。赵念馨嘟嘟嘴,懒懒的说:“什么好吃的呀?”
彭震东牵着她的手,加快了脚步:“到了就知道,保证让你惊喜。”
他的许诺让她多少有些好奇,看着他急冲冲的步伐,也没有先前那般不悦。当她坐定后,彭震东神神秘秘的打开一个柜子,他取出一个漂亮的盒子,呈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外文牌子的咖啡,虽然不认识这个牌子但她认识咖啡这两个字。赵念馨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这哪儿有喜,只是惊讶,一包咖啡算得上美味么?彭震东拍着她的脑袋:“小家伙,怎么了?有些失望?可别小看这包小东西,我平常可舍不得喝,这都是我从国外买回来。”
赵念馨有些失望,原来这就是惊喜:“那又怎么样?我不喜欢喝咖啡,这玩意也没什么美妙之处,我现在算是明白什么叫理想太丰满,现实太骨感。”
彭震东摇头,表示不认同她的观念:“那可大错特错,你尝尝味道再评价好不好?”
在赵念馨犹豫之际,他已经细心给她冲泡,他先是饶有架势的端高杯子一点,然后再徐徐放心,一股沁人的香气扑面而来,她平常不怎么喝咖啡,可气味还真是诱人。彭震东用手拍拍热情,他打量着她:“喝一口孟婆汤,忘了你的前世吧?别再为不值得的人浪费时间。”
赵念馨当然知道他说不值得的人是谁,原以为自己很小气,没想到小气的人还不少。彭震东将咖啡递给她,转身又去柜子里捣鼓,一会儿他变魔术般的拿出了好多点心,全都是国外生产的小饼干,她完全看不懂。彭震东喝了一口咖啡淡淡道:“这些都是给你带回来的礼物。”
说着还递给她一包紫色的薰衣草,有种闲适的木质味道,淡淡的气息,像他身上的味道。彭震东给她讲起了他们留学时候的趣事,他拍着她的肩膀细语:“念馨,看见你的时候,我仿佛看到昨天的自己,青春就是一种骄傲和资本。”
“有什么可骄傲?你也年轻,我还巴不得快点老,老了不用辛苦工作,不用操心未来,一切都已命中注定,没有爱,没有恨,那样多么美好。”
彭震东瞅了她一眼,上下打量着她有些嘲笑道:“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哪儿有想自己变老的人,为了不干活就妄想自己变老,等你真老的那天你愿意用所有财富去换青春。”
说着转身又从柜子里找到一叠子照片,都是他上学时候的照片,都是英国上学时候拍的。赵念馨注意到一张照片,彭震东和另外一个年纪相仿的男人紧紧相依,两人应该是刚表演了节目,脸上还透着浓浓的妆容,那时候他们真年轻。她指着照片,开玩笑的说:“这是谁呀?感觉你们俩好特殊?听说外国同性恋多是不是他喜欢你啊?”
彭震东啐了她一口:“我呸,你打胡乱说,信不信我马上就证明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