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孩子,当我在那边想要让你过去的时候,却一直没有等到你。”
她始终是说出了这件事。本来并不想要讲出来,如果这事儿告诉了南宫辰,他心里显然会内疚,她不意外他会知道,只不过大家都没有点破。但这件事从她嘴里说出来,而且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有多严重,舒心知道,南宫辰也知道。“我以为你至少现在不会讲这件事情。”
也许将来的某一天,舒心就忽然间讲了出来,但绝对不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两个,自从舒心美国回来之后,小争执不断,而且像今天这样的这么严峻的情况,也不是一次了。着让南宫辰觉得很累,以前和舒心在一起的轻松感觉全然没有了。他走到沙发前,坐下,单手揉着太阳穴,说道:“毛毛,我很累,我们的事情之后再说。”
然而之后?之后怎么说?告诉舒心他还是决定和徐诗意在一起?“当初你说你和我在一起是不会无聊,现在如果你觉得累了,我们就不要过下去了吧,你觉得累的,并不是你的身体,而是你的心。”
舒心也不想在这种反复的争执当中磨灭了当初美好的感情。至少她曾经和南宫辰拥有过美好的回忆,她爱他,那段时间他们在一起,就是最快乐的时间,就算以后分开,她也不会后悔。那句话怎么说,至少曾经拥有。若等到大家撕破了脸皮,我骂你全家,你诅咒我祖宗十八代,什么都分的清清楚楚的时候,舒心能够记住的,显然就不再是和南宫辰在一起有多快乐,而全部都是痛苦。所以,她选择在此之前就结束。看,她也不是那么笨的。南宫辰抬头,仰视着舒心,表情沉稳。看吧,他也不打算挽留了,果然和她想的一样呢。但是舒心不知道还有一句话叫做山雨欲来,这也有可能是风雨之前的宁静呀!“你现在和我说你要和我分开?”
南宫辰疑问了一句,如果将刚才舒心的话理解过来,那么就是这个意思。“恩。”
再明显不过了,她的底线早已经在美国那次就已经触到,这一次,她如果要再把底线降低一些,那么下一次呢?是不是就没有底线了?任由南宫辰践踏她的感情?“不管你说我霸道也好,无理也罢,这件事,我不会如你所愿。”
这件事字啊南宫辰这边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的,他不会同意和舒心分开,他甚至都不愿意提及“离婚”两个字。舒心坐在单人沙发上面,整个人都要陷了进去。“你爱我,还是徐诗意?”
大概女人都喜欢问这样的问题,舒心也不例外,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见到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有暧昧,她自然会问一句,而且是想要知道一个她从未知道过的答案。南宫辰沉默,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那是一种不耐烦的前奏。“你真的打算现在和我谈这个问题?”
他父亲生死未卜,他父亲的新老婆怀了一个可能和他争家产的家伙。现在他太太说要分手。还有什么糟心事儿,要不要一块来?“一个字的答案,我还是她,对你来说就那么困难?”
其实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舒心也不可能不问下去。“你。”
南宫辰几乎是没有经过思考的就回答了出来,怎么看怎么像是敷衍。而被逼到这个地步的南宫辰,心里其实是一片烦躁,他本以为舒心来了,他可以回来之后,靠在她的腿上,好好的睡一觉,然而现实却是这种状态。他站了起来,不太想要在这里待下去。舒心也看着南宫辰站起来的身子,她在想,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样?说两句话,就失去了耐心。所以归根究底,是因为南宫辰不爱她啊!她又不是听不出来他刚才那句话是敷衍。“我明天就和夏天他们一起回去,不打扰你。”
对着南宫辰的背影,舒心说道。“随便。”
南宫辰拿上刚才脱下的外套,再度离开。沉闷的关门声传来,舒心的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当两个人都不愿意去解释什么的时候,就开始了冷战,这个结果可想而知。短暂的思索之后,舒心就准备去季君阳那边,她想要回国。既然在百慕大这边帮不上南宫辰什么忙,还有可能阻碍了他和徐诗意的你侬我侬,舒心决定还是回国去吧。季君阳的房间门并没有关上,她推门而进,听到了里面的对话。“其实我还是挺不理解你的,虽然君子有不夺人所好这种美德,但我并不觉得你是君子。”
夏天说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另外,我是真君子,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够全身而退?”
季君阳前半句说的一本正经,后半句就有些调侃的意味,他一贯的风格。舒心刚想继续往里面走,就又听到了夏天说:“就你还君子,喜欢兄弟的老婆,哪门子的君子?不过说真的,我并看不出你被舒心的哪一点吸引到。”
舒心当时就愣在了原地,季君阳喜欢她?而且是被夏天这么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她不生气不吃醋不抓狂?而且关键是季君阳,他这是什么态度?难道也是像蒙齐说的那样,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心里还可以喜欢另外一个人?天辣,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还能不能好好的喜欢一个人了?“我也并不觉得你有哪一点,能够让你的亲爱的爱的无法自拔。”
季君阳似乎是带着点反击的意味的说着的。舒心觉得自己的脑容量有点不够用,听着季君阳和夏天的对话,也就是说他们都知道对方各有喜欢的人,但还是在一起了!还能够这么坦然的在对方面前说出这些事情来!啊,这都是什么世界啊!舒心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被颠覆了,她轻声的离开,并不想要让季君阳知道自己来过。她想到了南宫辰那么在意她和季君阳的事情,不是不相信她,而是太清楚季君阳了。这边还未反应过来,那边田甜就打电话来了,这是她们从上次在公寓里面吵架之后,第一次联系。田甜告诉舒心,那个盛大程度完全不亚于她和南宫辰的那场婚礼,也就是南宫淼和蒙齐的婚礼,被南宫淼单方面的宣布无效,就在行礼前的十分钟发生的。这些事情都已经完全超出了舒心的认知范围,这是一个她不懂,也不想去懂的世界,她第一次有了想要当一只乌龟将脑袋缩到壳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