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阿翘就来了海沙市。两人挪到一家酒店,订了个舒服的房间。白天各忙各事,晚上则一起去了热闹的餐馆里面吃饭。周沅浅这几天主要是等林老爷子的电话,没什么别的事情。阿翘这几天主要是跑贷款。白天去银行里面做咨询,准备相关资料,晚上和周沅浅一起吃饭的时候则谈了一下自己的创业构想。“我爸在老药农那里弄来的药方效果绝对是很好的,不说包治百病了,保健养身的功效肯定是很不错的,我准备做成饮料或者保健品的形式,最花钱的还是前期的广告和宣传,子还要消费理念深入人心,不愁没有销路,那个什么红罐凉茶其实也没多少医用价值,可还不是卖的很火?”
阿翘显然对于自己即将要投入的事业信心百倍。周沅浅点头赞成:“说的也是,最关键的还是广告,只是不知道这做广告到底要花多少钱。”
“哎……”阿翘不由叹息,“是啊,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寸步都要花钱。可是就这么放弃了我又不甘心。家里面花钱的地方越来越多,不找个挣钱的门路,光靠着那点死工资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还欠着你一百万呢,光凭着那点死工资什么时候能还上?”
周沅浅笑了:“没想到那张一百万支票倒成了你创业的动力。我早就说了,那钱不用还了。”
那张支票是君尘寰给的,现在周沅浅一点都不想提起那个人,所以那笔钱当真是不还也罢。阿翘想了一下,开口说:“选择创业吧,一部分是为了还你那一百万,一部分是为了我自己的家人,从小家里就很穷,我是真的被穷怕了,不想阿莲小归他们再被穷字压得喘不过,不想爸妈他们到老了在人家已经开始安然养老的时候他们还要拼命干活挣钱,还不想自己的下一代再被贫穷压迫。”
“所以,想还是不想都得去拼一把才好。没有雨伞的孩子必须要学会奔跑。”
阿翘不无感慨的说。周沅浅很是赞成:“说的很对。我们这些没有背景没有后台的人,必须要要比别人更拼才好。你那新公司算我一个好不好?我也不想给人打工了,想尝尝当老板的滋味来着。”
“你当真要和我一起干?”
阿翘很是惊喜,“我正想找个合伙人呢,可是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你要能和我一起,那简直是太好了。之前怕你不想冒这个险,所以一直没和你开口。既然你也有这个打算,那好,咱们现在就说好了,一起干,一起拼,有钱一起分钱,没钱一起喝汤。但是有一点谁都不能退缩。”
“我也是被逼到无路可退,放心吧,就是为了土豆我也要拼不到,不会退缩的。”
周沅浅保证。“那就好!”
阿翘很是开心。转而一想,又有些失落,“我们现在说这个是不是还太早?款子都还没有贷下来,公司还没有注册好,就连走什么样的营销路线都没有想好。”
“没事的,事在人为,只要我们两个有斗志和信心,公司做起来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周沅浅知道创业的艰辛,可想着艰辛过后或许会受到丰厚的回报便信心满满起来。阿翘在海沙市逗留了两天,两天的白天里面都在为着贷款的事情奔波。到头来终究还是因为少了一些资料,贷款办不下来。没办法只得返回B市重新准备相关资料。阿翘离开海沙市之后,周沅浅又等了一天,终于等来了林老爷子的电话。这天早上,林老爷子的电话打了过来,彼时周沅浅正带着土豆在一家快餐厅里面吃早餐。“浅浅,你们姐妹和陈志廷之间的事情,我已经上报给了检察机关。检察机关特地立了案子开始调查此事,今天你抽空过来一下,将陈志廷和你们家的恩怨和调查组仔细的说一遍。”
林老爷子电话里面说。周沅浅一听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很是开心,忙答应说:“有空,有空,我现在就有空。老爷子您告诉我一个地址,我这就赶过去。”
林老爷子在电话里面报了一个地址,周沅浅仔细的记了。挂了电话之后忙带着土豆朝着那个地址赶去。这是海沙市检察机关内部的一个接待室,林老爷子迎了周沅浅进来接待室之后向她介绍了几名办案检察官的头衔,周沅浅一听各个都是官阶不小的人物,心想姐夫果然会看人,看出来老爷子不简单的身份,果然老爷子出马一个顶好几个,这么快就聚集了这么写高官来调查陈志廷。看来这一次姐姐是真的有救了。不仅姐姐能脱险,陈志廷大约也离落马不远了。林老爷子向周沅浅介绍完接待室的几名检察官的头衔之后,又低声对周沅浅说:“事情都要如实地交代好了,最好要有理有据,不然陈志廷占了理,你们姐妹两个这辈子都动不了他了。”
周沅浅听了老爷子的话,心里一凉,难道老爷子出面也不能把陈志廷给拉下马?林老爷子看出周沅浅的疑惑,低声对她说:“陈志廷已经将你姐姐假死的事情报给了国际刑警组织,这人着实心狠,中间不知道又歪曲了那些事实,这一次若是不能将陈志廷打下去,只怕你姐姐以后的日子堪忧。”
“陈志廷真是无耻!也不知道我们家怎么就惹上了这尊瘟神!”
周沅浅很是生气。“不怕,邪不压正,老天在上面看着,只要你如实说明事情有理有据,要治他得罪也不难。”
林老爷子简单的安慰了一番后抱着土豆回避了出去。周沅浅拉开凳子,在几名检察官的对面坐了下来。“你们家和陈志廷之间的一些过节,林老已经粗略和我们说过一些。不过具体的,我们还是想听一听你的陈述。放心,只要你说的都属实,看在林老的面子上,我们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其中一名检察官说。周沅浅很是配合的点头:“好的,我都照实说。”
“事情是这样子的,我爸爸之前也是一名警察,那个时候陈志廷既是我爸的同事又是我爸多年的老朋友,两人的关系挺好的。两人产生矛盾,是从陈志廷的妻儿被罪犯报复性绑架开始的。”
“那天陈志廷的妻儿被人恶意绑架,他当天正好在外地执行任务,因为我爸爸和他关系要好,所以就被上面派了去帮陈志廷营救妻儿。可是那个罪犯本就是报复性的绑架,根本就没有放人的打算,我爸爸尽了力对方终究还是撕了票。等陈志廷赶到的时候,事情已经没办法挽回。”
“后来不知道是哪里出来的谣言,说陈志廷的妻儿被人恶意撕票是我爸爸从中做了手脚,就这样陈志廷听信了谣言,一心认为我爸爸从中使了手段才害得他妻儿被害,从此就恨上了我爸爸。”
“后来我爸爸外出查案,陈志廷便和黑社会恶势力勾结,炸了我爸爸乘坐的警车,再后来陈志廷又误导我姐姐以为黑道头子君历华是害死我爸爸的元凶,我姐姐便主动接了查办君历华的案子。”
“不想后来我姐姐查到了这些真相,准备找陈志廷理论,没想到陈志廷居然找人向国际刑警组织递话,害得我姐姐姐夫被黑社会头子君历华追杀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人来接应,若非我姐夫拼尽全力护着我姐姐,只怕我姐姐现在早就已经被陈志廷那老狐狸给害死了!”
周沅浅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如实说了出来。会谈桌对面坐着的几位检察官一面听着她说的这些话,一面做着相应的记录,待周沅浅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完之后,几人又低声议论了几句。而后其中一位检察官问:“周小姐,你刚才说的那些事情都是从何得知的?根据我们的推测,你爸爸和陈志廷产生过节的时候,你还很小,并没有清楚的记忆大人之间的恩怨过节的能力。”
周沅浅如实回答:“这些是我姐姐亲口告诉我的,她比我大,自然会知道的多一些。”
“也就是说刚刚你给我们讲述的那些事情都是你姐姐告诉你的?”
另外一位检察官开口问。周沅浅点头:“是的,这些都是我姐姐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