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小九,你知道吗,这是你第一次为我做的饭。”
叶初夏心里顿时酸涩起来,所以不是这饭有多好吃,只是因为她做的,他才吃得这么香?深情脉脉地看着他,“君烈,以后我会常常给你做饭吃,好不好?”
容君烈却摇头,“我舍不得,就这一顿,就够我感动好久了。”
叶初夏笑了,吃完饭,容君烈抢着去收拾碗筷,他在琉璃台前洗碗,她在身后看着他,默默地感叹:人这一辈子,能遇到一个像他这样的男人,是否就一生无憾了?收拾好碗筷,容君烈一回头,就见她站在门口看着他吃吃的笑,令他有些毛骨悚然,他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傻丫头,看着我怪笑什么?”
“我哪有怪笑。”
她不依,噘着红唇,想了想,又笑,“得夫如此,夫复何求呀。”
容君烈目光一热,走过来抓住她的手顺势拉过她,圈进怀里,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窝,无限感叹道:“真好啊……”“好什么?我吗?”
她故意逗他,没想到他真的“嗯”了一声,然后道:“认识你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婚姻生活会是这样,那时我都准备着要进行商业联姻,娶一个大家闺秀,我们各取所需,各不相干。直到后来遇上了你,我才庆幸,我没有把婚姻当成一场交易,这些日子,我常常觉得自己很幸运,得娶佳妇。”
叶初夏感动莫名,她倚在他怀里,呼吸着他身上特有的男儿阳刚气息,微微闭上眼睛,“真想跟你这样地老天荒啊。”
“我也是。”
那一晚,睡到半夜,容君烈翻来覆去睡不着,额头被冷汗浸湿,修长的手掌按着胃部,俊脸痛苦的扭曲着。叶初夏怀孕后睡得比较浅,没一会儿就让他给折腾醒了。借着月光,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君烈,你怎么了?”
伸手过去,触到他额头上全是冷汗,她吓得立即坐起来,按开了灯,就发现他的脸惨白,额上不停有冷汗渗出来,她吓得不轻,“君烈,君烈,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她急得跪坐在他面前,慌张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容君烈本来就怕她担心,然后死死的扛住,现在见把她惊醒了,他也扛不住了,气若游丝的说:“消化不良,你去给我拿点药上来,客厅里的柜子里,应该有消食的药。”
叶初夏急得跳起来往门外跑,容君烈看她这样,生怕她摔跤,连忙在后面喊,“你跑慢些,别摔着了。”
然后就听到“咚”一声,叶初夏摔趴在地上,拖鞋乱七八糟的散在地上,她急得不行,也顾不得两边膝盖痛得钻心,光着脚往楼下跑,远远的听到容君烈虚弱的问:“摔到哪里了没有?”
她连忙回:“没事,不小心踩到拖鞋了。”
人已经往楼梯上跑去了,楼下哪里有消食药,连医药箱都没见到,她急得直掉眼泪。第一次发现与世隔绝真的不好。她倒了杯温水又跑回楼上,看着容君烈痛得在床上打滚,她又是心疼又是内疚,消化不良,该是吃了她做的饭导致的吧?“君烈,家里没药,怎么办,怎么办?你很难受吗?”
容君烈刚才听到她摔倒的声音,想追出去看她,结果全身虚软无力,听到她说没事,他才放了心,此刻见她膝盖上青紫一片,他心疼地碰了碰,听到她吃痛的吸气,他无奈道:“都是我不好,你怀孕了,该是我照顾你才是。”
“你说什么傻话呢,我们是夫妻,再说你会这样也是我害的,都怪我,胡萝卜跟牛肉都是不易消化的东西,我还让你吃那么多。”
容君烈汗颜,要是让别人知道他的国防身体是因为吃了三碗胡萝卜牛肉饭倒的,他就不用做人了。他胃痛得难受,喝了点温水下去,并没有缓解一点痛楚,看样子是积食了。叶初夏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打电话回去问莫相离,莫相离刚睡下,接到她的电话,看了看身旁刚入眠的景柏然,她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来到走廊里,她才柔声问:“囝囝,怎么了?”
“妈妈,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治积食?”
叶初夏惊惶的声音从电波彼端传来,莫相离连忙安抚她,“囝囝,你别着急,倒是有一个土方法治积食最管用,你先静下心来记一记,我给你说。”
莫相离将那个土方法说了一遍,叶初夏记住了,跟莫相离说了句谢谢,就挂了电话,莫相离还想问是谁积食不消化了,电话里却传来一阵阵忙音。她苦笑着收了线,转身回去,轻手轻脚地躺在床上,下一刻就被人拥进怀里,景柏然在她身上蹭了蹭,低低的问:“谁打的电话?”
“囝囝。”
莫相离心底失落,那孩子着急得连问候他们一句都没有,“柏然,我心里难受。”
听她说难受,景柏然瞌睡全消,他从她的胸口上抬起头来,看着她失落的脸,笑问:“怎么了,哪里难受?”
“养女儿真不好,养大了就成别人家的了。”
她小声抱怨,承欢有了莫擎天后,就一直腻在莫擎天身边,也不知道打电话问候她。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儿,更是与自己不亲近。景柏然失笑,将她拖进被窝里,一条腿结结实实地压上她,“我看你是闲得慌,孩子大了,当然会有自己的人生,如果你寂寞,不如我们再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