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在文启俊的身边三年,从来不曾见过那个叫羽微的女人,这样说来,他和那个女人的事就应该发生在三年前。一段被他尘封的往事被突然间打开,直到今时今日她才知道,他爱那个女人爱得那么深,一如她爱他一样。他身边来来去去那么多的女人,而她,却不曾真正的拥有过他。思及此,温馨的手不知不觉解开了小西装的钮扣,接着是裙子的拉链,内yi一并除去,她爬上了他的床。爱了他三年,看他和数不清的女人逢场作戏,她终于也做了自己最想做的事。虽然生涩没有技巧,但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脱下她为他挑选的衣物,目不斜视的欣赏他完美的身体,看了无数遍,依然让她百看不厌。俯身在他的身上,亲吻,抚摸,为他点燃一把yu火。温馨的努力没有白费,文启俊开始急切的回应她,嘴里断断续续的喊着“羽微,羽微”。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亲吻铺天盖地,如雨点般落在温馨的脸上,脖子上,然后迫不及待的入侵她的私人领地。剧痛让温馨泪流满面,她咬紧牙关,没有喊,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在窒息感袭来之时,她拱起身子,配合他探索的动作。温馨如溺水的人抱着浮木般死死的抱着文启俊,长指甲在他结实的后背留下一道道鲜红的抓痕。在惊涛骇浪狂风暴雨之后,劫后余生的温馨死鱼般的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得到满足的文启俊趴在她的身上沉沉的睡了过去,嘴角还有餍足的笑,好似正做着一场酣然的美梦。他和她依然保持着相互融合的姿势,她不希望他离开。“羽微……”半梦半醒间,文启俊翻身,躺在温馨的身侧,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的将她锢住,带着滚烫的温度,在她的身上游走。泪痕未干,晶莹的泪花又蕴在了温馨的眼中,顷刻间,如流星般陨落,划破奢靡的夜色,渗出浓浓的伤感。她最爱的男人,唤着别的女人的名字带领她从女孩蜕变成女人,他遗留的痛,依然锥心,到天明,他甚至不会知道,这一夜是谁与他辗转承欢。依偎着他健壮的胸膛,感受他身体的温暖,静静的,将这一刻铭记。精明能干是她的伪装,骨子里,她只是一个渴望爱与被爱的小女人。为了长久留在他的身边,她只能将自己真实情绪隐藏起来,尽心尽力的工作,力求做到最好,让他满意。天,蒙蒙亮。在文启俊的怀中躺了一整夜,温馨就看了他一整夜,关掉昏黄的壁灯,拉开横在她胸前的粗壮手臂,翻身下床。抓起地上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浴室。从浴室出来,温馨又恢复到往昔的冷静漠然,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人,拧着LV的大挎包轻手轻脚的离开。在别墅区内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休闲会所里喝杯卡布奇诺,太阳慢慢的爬上了山头,当她出现在文启俊面前的时候,她似乎已经忘记,昨夜曾与他共度良宵。“老板,该起来了。”
公式化的口吻不带一丝一点的感情,爱他的心被深深的埋葬,此时此刻,他是老板,她是下属,只有最简单的关系。“唔……”文启俊闭着眼,一探手,摸了个空,倏然睁开眼睛:“羽微……”他就像从噩梦中惊醒一般,愣愣的盯着面无表情的温馨,半响,似乎明白了什么,缓缓的低下头,单手抚额,试图将梦境与现实分开。昨夜,只是旖旎的梦,羽微,并不曾出现在这里。“老板,时间不早了。”
温馨冷静的再次提醒他。“嗯。”
文启俊掀开被子,正欲翻身下床,却被床单上星星点点的暗红震惊,转头质问温馨:“她人呢?”
温馨冷静的表示:“我没看到。”
闻言,文启俊轻蹙剑眉,沉吟片刻说:“找到昨晚那个女人,我不希望几个月以后她站出来说怀了我的孩子。”
处理完手边的工作,文启俊便乘坐他的私人飞机去澳门赌钱,这意味着温馨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周末,可以安安心心的睡到自然醒,再悠闲的做她想做的事,一杯香茗,一本书,不错的生活状态。不施粉黛的温馨带着黑框的大眼镜,除却她在公司里的傲人地位,就她本身而言,并不引人瞩目,低调是她一贯的作风,能有多低调就有多低调。“温馨,我们也交往半年了,你看……是不是到了改变的时候……”嘴里咀嚼着香嫩的黑胡椒牛排,温馨抬起头,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木然的看着对面的裴洛彦,心湖之中并没有荡起一丝丝的涟漪。“我……”在温馨的注视下,一向老成持重的裴洛彦面泛红光,挠挠头,倏地单腿跪在了温馨的脚边,手捧酒红色的丝绒礼盒,一枚闪亮的钻戒静静的安置在中央。“嫁给我……”也许是暖气开得太高,裴洛彦额上布满细密的薄汗,他专注的眼深深的凝视温馨。温馨的视线从裴洛彦的脸移到那枚奢华的钻戒上,在灯光的映衬下闪闪发光。钻石的璀璨光芒刺痛了温馨的眼,她淡笑着摇头:“我还不想结婚,以后再说。”
求婚被拒,裴洛彦大受打击,颓然的看着温馨,哀怨的道:“温馨,你是不是对我不满意……我工作忙没时间陪你,也是在为我们以后打基础,忙过这一阵,以后一定多抽时间陪你,嫁给我吧!”
温馨无奈的拉了他手臂一把:“快起来。”
她并不爱裴洛彦,却答应与他交往,这半年来,对他的感情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不温不火,只是一起吃饭一起散步的朋友。浓烈的爱意依然围绕着文启俊燃烧,十五岁那年的初见,他的模样就不曾在脑海中淡化过,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清晰,已深刻在了脑海中。“好吧,不勉强你。”
裴洛彦失望的起身,坐回座位,埋头吃牛排,不再言语。装着钻石戒指的金丝绒盒静静的躺在桌上,温馨平静的看了眼裴洛彦,抿抿嘴,放下刀叉,抓起手机站了起来:“我去下洗手间。”
裴洛彦抬起头,只看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洗手间的门后,自嘲的摇摇头,将桌上的绒盒收进衣服口袋。对温馨,说不上太喜欢,他已经过了期待爱情的年纪,只是想找个合适的人结婚而已,婚姻,也许并不需要爱情。温馨将手机看了无数遍,没有未接来电。有种被遗忘的感觉,温馨失望的把手机放在洗手池一边,摘下眼镜,挽起袖子洗了把脸。经过昨夜,她在心底给自己冠上了一个让人心动的形容词---“文启俊的女人”。虽然文启俊的女人成百上千,她却是最特别的一个。在他的身边,默默的看着他,哪怕卑微如尘埃,但至少,她曾经拥有过他,爱,也依然在她的心中。这是属于她的秘密,要留在文启俊的身边,就不能让他知道。“温馨,结婚的事你再考虑一下,过两天给我答复。”
走出餐厅,寒风呼啸,扑面而来,温馨打了个寒颤,裴洛彦很是时候的围巾搭在了她的脖子上,一抬眼,便对上他温柔的眸子,唇角含着冬日暖阳般的微笑。“我……”不管她考虑再久,答案也只有一个,她不可能嫁给他。“现在先别急着答复我,回去好好考虑。”
裴洛彦体贴的为温馨系上围巾,他的呼吸却在温馨的眼镜上留下一层薄薄的雾气,阻挡了她的视线,“Sorry。”
伸手欲取下温馨的眼镜擦拭,她却快步往前冲,低垂着头,摘下眼镜在大衣上蹭了蹭,又以极快的速度戴上。裴洛彦目睹了温馨一系列不文雅的举动,快步跟上,走在她身旁,笑着说:“女孩子爱漂亮,大多都带隐形眼镜,你也可以试着改变一下。”
呵,他的意思是说她不爱漂亮还是她不漂亮?温馨也懒得深究,不甚在意的说:“戴隐形眼镜容易细菌感染,视网膜也会变薄,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漂亮,也许是另一种麻烦。“说得也是,不管别人怎样,做自己才最好。”
裴洛彦附和的点头,打开了副驾驶位的车门:“走吧,我送你回家。”
刚刚到家,还未脱鞋,手机就响了。听铃音就知道是文启俊打来的,温馨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接了电话,便马不停蹄的往别墅赶。隔着明亮的玻璃,她看到游泳池内畅游的文启俊,心脏慢慢的恢复到该有的频率,深吸一口气,推开厚重的玻璃门,走进去。听到高跟鞋触及地面的清脆声响,文启俊猛的水中钻出,一抹脸上的水,面无表情的吩咐道:“去给我倒杯红酒。”
“好。”
角落的吧台上有一瓶已经开启的红酒,温馨倒了半杯递给文启俊。游泳馆内开着暖气,她取下裴洛彦的格子围巾,一并把大衣脱下,和提包一起随手放在了躺椅上。文启俊靠在池边,抿了一口红酒,微眯着深邃的眼,若有所思的凝视一身黑色职业装的温馨。他从未这样专注的看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