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付出了再多的心血,再多的感情,这一刻,孩子只想要玩具,连她也可以不要,虽说小孩子的话不能当真,却还是伤透了她的心。一手拿玩具AK—47,一手拿橡皮泥,楚逸煊唇畔扬起得意的笑,颇有些看好戏的意味,就算沈韵清使出全身解术,孩子依旧不听她的话,哭着闹着要往他这边跑。别看三岁的小家伙个子不高,力气还不小,拽得沈韵清几乎站不稳,这样生拉硬拽,一不小心就会弄伤孩子的手臂,可是她又不能松手,若这时放手,孩子准摔在地上,拗不过两个小家伙,只得妥协,被他们拉着往楚逸煊的方向跑去。“我的爸爸有钱钱,买枪枪,买橡皮泥……”小家伙拿到玩具,泪痕还未干,小脸就笑开了花,抱在怀中,爱不释手。“真是爸爸的乖儿子。”
楚逸煊心满意足的摸摸儿子的头,一抬眸,对上沈韵清含恨的眼,眼中有泪,映衬着落日的余晖闪闪亮,一瞬间,耀进他的心底,莫名的有几分内疚。察觉自己的心里竟然生出不该有的情绪,楚逸煊飞扬的眉拧在了一起,在心底唾弃,他不欠她,这是她自找的,活该!眉头一展,他斜睨沈韵清,不可一世的说:“我不过是带孩子去吃汉堡包,你有必要寻死觅活吗,真是扫兴,破坏我们的好心情。”
若他踩刹车不及时,她哪里还有机会瞪他。“妈妈,我要吃汉堡包……我要吃汉堡包……”小孩子就是这样,说风就是雨,听到汉堡包就垂涎欲滴,还装模作样的抓空气往嘴里塞,小嘴还吧唧吧唧,吃空气也可以吃得津津有味。“宝贝儿,妈妈带你们去吃,爸爸要上班班,我们不要打扰他,好不好?”
沈韵清正苦口婆心的劝说孩子跟她走,楚逸煊却一把抱起孩子,用不容拒绝的口吻命令道:“一起去,吃了我再送你们回来。”
沈韵清踌躇片刻,只得点头。虽然小家伙喜欢吃汉堡包,可更喜欢玩,吃了几口就兴致勃勃的跑去玩滑梯,嘻嘻哈哈,不亦乐乎。孩子一走,留下沈韵清和楚逸煊,气氛无比的诡异。直到楚逸煊的高中同学过来打招呼,才打破了沉默。“这位是?”
高中同学看了一眼坐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沈韵清,微笑着问。“她是保姆。”
楚逸煊不假思索的回答,彻底在人前撇清两人的关系。有那么一瞬间,沈韵清的心提到半空,可是在下一秒,便沉回了谷底。她甚至做好了准备,在楚逸煊介绍她的时候有礼有节的站起来和他的高中同学问好。保姆……呵,也许她存在的意义仅仅是带孩子吧!他自然而然就把她归类为保姆,而不是他的妻子,又或者说,他打心底里不承认她这个妻子。只要他不来抢她的孩子,当一辈子的保姆,又有何妨。看着楚逸煊高中同学离开的背影,沈韵清失笑的摇头,妻子也好,保姆也罢,她不在乎虚名,在乎的只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