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绍伦那边提供的水生变异植物照片十分有用。
虽然拍摄那人有点手抖,但大致轮廓他们都能看清。 闵绍伦还主动向他们交代,跟变异水生植物战斗的过程,直言那东西十分危险,若不是它并未追赶,恐怕全都要交代在当场。 照片交到玉天风手里,小玉同志研究半天随后来了一句,“准备一些火系异能枪,五个木筏配备一把,火攻最合适。”“好的。”
“顾琛他们打算怎么走?木筏在路上很可能会撞到水下建筑物。”
因为本身就是城市,鬼知道水下有些什么东西,很可能会蹭到各种被水掩埋在底下的东西,譬如一些交通工具、桩子杆子之类。 谢凝也是有点担心的,毕竟还拖着这么多拖油瓶! “按照闵绍伦那边的说法,这水生变异植物很可能浮不出水面。”
玉天风分析道,“不排除是街道上什么树木变异之类,它的藤蔓带上一丝水异能。”
“但闵绍伦之前也说了,那水生变异植物就只是追击他们一小段路,随即便销声匿迹。”
“恐怕它的攻击范围并不大,所以也不必太过担心。‘ 玉天风看着照片上水生变异植物巨大的肉色触角,啧啧称奇,“这变异的可真够大。要是能取一些根茎汁液就好啦。”
谢凝把手机照片从他手里抽走,面无表情望他一眼,“好好说话。”
玉天风疑惑昂头,一簇白色呆毛在额前飘荡,“我一直都很正经在说话啊。”
“你没发现么?”
谢凝瞟他一眼,“你看美女的眼神,都没有看变异植物那样炽热。”
整一个变态猥琐小眼神儿! 玉天风忍不住哈哈大笑,跟在谢凝身后一路小跑,“小凝,你放心,你长得比它们美多了。我以后一定多看看你!”
众人齐刷刷把视线抛到他们身上。 果不其然,顾同志三秒就赶到战场,一把将玉博士撸到旁边,牵着他家女朋友走了。 众人下到二楼楼梯,便开始淌着水过。 谢凝整队人全副武装,从头到脚都包裹着雨衣雨靴,围巾面罩也全都戴上了。 一群人把背包背前面,鱼贯而下。 祝勇、宋友志宋友易几人手中拿着撑杆。 星火小队的人比较勤劳,这几天统共弄了七个木头筏子,现在取出三个,其余四个依然存放在姬泰贤空间里备用。 谢凝其实挺高兴,因为家人太让她省心了。 其实她已经告诉大家,她空间里有船,但大家依然勤勤恳恳做了七个木筏,并没偷懒半分。 大家都在尽可能地为这个队伍这个家,出自己的那份力,并没有太过依赖她,这点让谢凝很放心。 至少家人们每天都在努力再努力,争取多学一些末世生存技巧。 自己有本事终归是好的,靠山靠树都不如靠自己。 星火小队一行十多人,动作利索上了三个木筏,从劈开的玻璃大窗往外飘。 苏曦悦抱着背包坐在家人中间,一张小脸还挺兴奋,东瞅瞅西望望却没出声叫唤。 木筏一个接一个往外飘,后面开始催促前面动作快点。 沽上基地那群弱鸡总算学好不少,这回没在为任何琐事争先恐后,一个个颇有次序上木头筏。 漂流在水面上,众人心情一点都不轻松。 满目望去一片水色。 原来的写字楼在烟雨蒙蒙之中,多了几分氤氲水汽。 沽上这么好的一个城市,如今完全被雨水浸泡淹没,一眼望去,真正是无尽苍凉冷意。 沽上基地一些妇女同志甚至伸手捂住脸,小小声啜泣开来。 这也许是她们生活已久的城市,又或许是曾经的她们工作多年的地点。 但现在…… 远处破败的街灯丧气垂挂,触目一片凋零的招牌。 末世前繁闹兴盛的广场,如今早被水淹的不见踪迹。 街口树木凋敝,面包店被淹的只剩半个橱窗。 橱窗内做工精细的面包早被抢光,有的只是半张血淋淋的丧尸脸,紧贴着玻璃,冲他们露出森森白牙。 谢凝闭了闭眼,只觉心情万分沉重。 任谁看到这片满目疮痍之景,大概都好受不起来。 一群人撑着杆,在水上慢慢漂,漂的速度不敢过快,防止撞上一些水下建筑物。 宋友志几人的木头筏子差点磕碰上一辆竖在路上的共享单车。 这单车车轮下还吊着半个丧尸,脑袋都被人砍扁了,眼睛依然凶狠狠瞪着来去过路之人。 “大家小心点,尽量动作慢点。”
翟若柏几人在前面带路,时不时提点众人。
雨还在下。 只是雨势小了很多,但那种绵绵细雨下的人十分心烦。 就感觉一直不停,好像微雨绵绵无尽头似的。 众人撑着木筏,都怕掉队,一个接一个跟的挺紧。 这时,谢梅就不由羡慕起坐上观光船的燎原战队那些人。 要不是谢凝那女人多嘴多舌,在战队面前拆穿她,现在她也能在那艘船上。 水流虽然不算颠簸,但站木筏的滋味,比舒服坐船里可差多了。 谢学礼谢学馨给老娘弄了张四四方方的木头板凳,让她坐在中间。 给他们撑木筏的叫小丁,小丁估计是个力量型异能者,一人撑着木筏轻轻松松。 闵绍伦拉拢的心思不减,给谢学礼他们派来两名异能者。 除了这小丁,另外那位便是老太太交口称赞的风系异能者。 一个小时后,众人撑着木筏有惊无险过了街角,朝老城门方向继续漂。 好在为每个木筏都配备至少一名会撑筏子的人,再者这水流也不急,不然这一路可够呛。 “前面出了老城门就是主干道了,能好漂点。”“你们说,这雨啥时能停。”
“这天气不正常啊,以前咱们沽上这边,哪曾下过这么多天雨。”
“唉,末世后天气哪天正常过。本来就冷,这一下雨更加湿冷湿冷,冻死人了。”
“诶,诶你怎么了?”
后面有木筏子上传来惊呼。
宋友爱几人转头望去,众人都挤在木头筏上,一时倒是没看清谁在叫唤。